韓彩風踱著步,部隊準備馬上就要完成,當然如果能再晚上一天,那麼對于部隊還要好,能徹底恢復連續作戰奔波積累下來的疲累…不過,韓彩風更加擔心的還是在于廣州城內那些人,蔣百里、黃紹弘還有譚平這些人可都是干才,可都是委座指名道姓要求保全下來的人,有什麼閃失那麼自己還有什麼功勞?能不受責罰那就不錯了!這才是最為困難的事情。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d!這算什麼事情,怎麼就會如此呢?老蔣別的不會,這扣住人不放倒是厲害,這些人完全頂得上一個軍!」韓彩風有點惱怒說道。
一旁的參謀長倒是說道︰「軍座,如果不是如此,恐怕那位李軍長就不會如此安靜了,他早就鬧騰開來了。」
韓彩風听了不屑說道︰「他在惠州干的那些事情,恐怕才是禍根,放著廣州不做,這就是貽誤戰機,今後他是有的苦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表面上是為了整治惠州,為了出一口氣,其實他就是等著我來擔任這個攻堅總指揮,他沒有把握,我有把握,哪怕我沒有保證那些人的安全,但是至少我也不會讓委座失望,不會讓委座疑心,如果我成功了,哼哼!這筆帳怎麼算我都是不虧!」
話雖然如此,但是做事情都應該有始有終,能保證蔣百里他們的人身安全,這樣最好不過了。誰都不知道是否委座真的就不會處分自己!
「報告,委座來電!」一名參謀進來匯報道。
韓彩風親自接過電報低頭看了起來,看完後他臉色有點不好冷哼一聲,參謀長接過電報,看完後,參謀長有點疑惑說道︰「軍座,這是好事啊,這蔣百里蔣副委員長沒事就好啊!怎麼?軍座您會不高興呢?」
韓彩風氣憤說道︰「我這個前敵總指揮沒有先知道,反而委座先知道,這說明什麼?這陳廉伯分明就看不起我韓某人,就是沒把我放在他眼里!這個王八蛋,眼朝著天,現在得到委座信任,今後就未必了!哼!」
這麼一說讓參謀長也有點遲疑不吭聲了,他有些話還是不能說,韓彩風能說不代表他能說,韓彩風能說著沒事,不代表他說了能代表自己沒事。誰知道軍情局那些人會不會就在身邊?!口中把門還是很有必要。
韓彩風看了一眼自己的參謀長,他也沒有想听到參謀長配合自己說一些話,他只是發發牢騷,對于李濟深他從來就沒有必要與這個人一般見識。
韓彩風下定決心說道︰「再等一個晚上,到了明天一早要是還是如此,那麼就發起總攻,不能再拖拉下去,戰機稍縱即逝,由不得自己浪費,早點攻克廣州早點活抓蔣正清早點放心。」
頓了頓韓彩風接著說道︰「要是讓蔣正清起死回生,那就讓人笑掉大牙了,我就是死都不甘心,也沒這臉面繼續活下去了。」
陳廉伯是沒有進城,現在廣州城封鎖的很厲害,哪怕從水上進去也不可能,不過,這不妨礙他派人進廣州城。
陳廉伯有理由得意,他雖然打仗不厲害,但是他知道一點,精通一點,那就是用著自己的絕技,什麼絕技?那就是金錢開路。對于人性陳廉伯知道的很清楚,誰能擋得住大洋的誘惑?就是委座都擋不住,沒看到委座也為錢財愁眉苦臉嗎?君子不立危牆,自己沒那麼偉大,也沒有必要親自進入廣州城。
陳廉伯等著毛鋒之的回復,他不求能得到毛鋒之的獎賞,他求的是能讓毛鋒之進一步相信自己,現在自己固然有些錢,但是自己完全就是靠毛鋒之,一家老小的生路都看著毛鋒之了!
沒多久陳廉伯也接到了電報,看完毛鋒之的回復後,他有點泄氣,上面固然有著鼓勵自己的話,但是更多的還是斥責,說自己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向韓彩風匯報?反而第一時間向毛鋒之匯報?貽誤戰機,這是瀆職!
陳廉伯倒是想著把這份電報給撕掉,但是他卻不敢,天知道會不會有人打小報告?不知道有多少雙眼楮盯著自己,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必然有人在盯著自己,就是不知道是誰!
想罷,陳廉伯立刻決定派人聯系廣州城內的一些人,利用自己的人脈,也利用毛鋒之的招牌繼續加強工作,反正口頭支票無所謂,到時候兌現與否那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現在一切都是為了完成任務。
龐再時在師部守著,他一直都在師部,他需要第一時間目前的局勢發展,尤其是城內的態勢發展,他必須要掌握蔣正清、何應欽這些人的動靜,自己這會發動兵變完全可以,但是不能保證百分百能掌控蔣正清,如果到時候讓此人跑了,那麼自己就真的是丟臉了!委座不是要活抓此人嗎?那麼就必須活抓,還必須由自己活抓,到時候自己就真的不擔心今後的前途。
「報告,師座,剛剛新一軍的人又開始行動了,顧祝同師長好像聯系了不少人在他的師部開會,好像有什麼動作!」
一名部下進來對著龐再時匯報著,龐再時听完後,他重視歸重視,他更重視的就是蔣正清的老巢,只要蔣正清的行蹤掌握在自己手里,那麼自己就有把握活抓了他,廣州城能降低到最低點的損失,那就是最好的。
龐再時不否認自己已經有了婦人之仁,他看到了廣州城那些民眾這段時間里過的是什麼日子,更有一些民眾遭受無妄之災,橫尸街頭!作為革命軍人,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幕發生,這如何不讓他趕到羞愧?也更加促使他一定要讓廣州城在戰火中保存更多的元氣,少死點人吧。
「顧墨三又再搞什麼花樣?難道他還想魚死網破?繼續為蔣正清效死力?」龐再時想了想後還是不會認為如此,顧墨三是一個相當狡猾的人,他不會如此不智,他要是真的是那個死忠之人,那他就不是顧墨三了!
龐再時喃喃說道︰「那麼他到底想做什麼呢?」召集了這麼多人開會,難道是要進行什麼清洗活動?那也不可能,現在該清洗的都清洗了?就是要抓留守委座的親信部下也不會如此,難道想起義?
龐再時拿不準,這種可能不是不可能,但是也不會高,想不通,龐再時只能命令繼續盯著,如果有什麼異動立刻匯報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