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百里、黃紹竑、範石生都是有點清楚,他們都知道點現在譚延的想法,但是這種事情知道是一回事,說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沒有過命的交情,誰會故意說這件事,萬一惹怒了毛鋒之,那就是得不償失。鳳舞文學網最快更新,請收藏鳳舞文學網
毛鋒之與眾人干了一杯酒後也就是少有舉杯喝酒,眾人也不為意,因為毛鋒之身體不足以讓他多喝酒,久而久之,眾人也就都知道了。
雖然毛鋒之不能多飲酒,但是不妨礙其他人喝酒,毛鋒之也是頻頻勸酒,這很快倒是有了一定的氣氛,這無形中身份的差距就消弭了不少。
毛鋒之分別與另外三人聊了彼此職務相關的公事,也說了一些生活上瑣事。最後毛鋒之才對著譚延聊天。不過,毛鋒之第一句話就讓譚延變色。
「我決定免掉你的國防部長的職務,另作他用,你看如何?」
譚延是關心則亂,他一點都沒有在意到毛鋒之的說詞,他就注意到免職這個意思!這個時候他如同一個悶棍直接打的他沒精氣神了。
如果毛鋒之真的六親不認,他會請你吃飯,他會最後還會用你看如何這個字眼麼?早就是一紙公文下達了。
黃紹竑倒是體會出毛鋒之的意思了,表面上是免職,但是這另作他用必然有著很大的文章,這或許還比這個所謂的國防部長更加稱譚延的意呢?
蔣百里則是淡淡一笑,他依舊吃著菜,慢嚼細咽。範石生則是有點羨慕看著譚延,他更是听出了毛鋒之的意思,他熟悉毛鋒之的委任,他不是那種平白無故就免職的上司,你沒犯錯,根本不會如此,如果如此,那麼必然也會有更加重要的職務等待著你,說實話這國防部長很的有那麼好麼?有毛鋒之這樣的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在,除了他本人呢,其他人上台真的就是稱心如意麼?這完全不可能,都是傀儡,除非毛鋒之真的是放權給你。
譚延喉嚨動了動,但最終他還是說道︰「委員長,我服從命令。」說完這些,他艱難拿起杯子,頓了頓,但隨之就一仰頭喝干了杯中酒,這看上去是怎麼不痛快就是如何的不痛快。
不過,毛鋒之倒是很滿意,蔣百里也是眼楮一亮,毛鋒之接著說道︰「怎麼?不痛快了?還是對我這個決定不滿意?不服氣了?」
譚延作勢就要回答,但是一看到是毛鋒之,他最終還是沒有說話,他低著頭不吭聲。毛鋒之看了說道︰「老譚,記得我以前和你說過的,如果這次我讓你過去,你肯嗎?還是不肯?」
譚延一听腦袋立刻抬起來,他驚喜看著毛鋒之,他說道︰「真的?我肯,我怎麼不肯?我百分之百願意去!」
毛鋒之故意說道︰「怎麼我剛才看到你很不服氣的樣子啊?我向來是不願意強人所難啊,既然你如此,那麼就這麼算了吧!你這個部長我看還是稱職的,離開你我還舍不得啊!嗯,譚延同志,你不要有多余的想法,好好工作。」
「啊?!不是,不是,我沒有不服氣,我服從委座的命令,真的,我沒有!」譚延立刻急了,他立刻急迫說道。
「呵呵!」蔣百里、黃紹竑與範石生都是發出笑聲,他們都是看出毛鋒之是故意逗著譚延,只有譚延是當局者迷,沒有看出來。
這麼一個笑聲也讓譚延醒悟過來,他倒是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毛鋒之也沒有繼續打趣下去,他而是說道︰「也不逗你,這次安排你去擔任省長的職務,其實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原因有二,一,你是軍人是國民政府的將軍,你之前沒有一點施政的經驗,二,你出身湖南,和湯薌銘、趙恆惕都是老相識,很多人都會怕你在湖南擴大影響繼而尾大不掉!」
說完,他看著譚延接著說道︰「所以你這次去擔任省長,一定要給我做做好,為了便于你工作,我把湯薌銘調走,趙恆惕現在基本上是不會有什麼實權,唐深智那里我也囑咐過了,所以軍隊方面不會給你造成麻煩,相反會給你必要的支持!但是你到了湖南你打算怎麼開展工作?」
譚延精神一振,他立刻說道︰「自古湖南就是農業大省,所以卑職去了湖南第一件事情就是發展農業,興修水利,改善交通,改善農民現狀!」
毛鋒之微微點點頭嗯了一聲,譚延接著說道︰「第二,我就要處理好一些所謂的特權人士,降低他們在當地的威信,提高政府的威信,要讓湖南百姓知道政府高于一切,有冤屈可以找政府,政府可以為他們作主!第三,那就是整治吏治,恢復官場清明!加強地方治安。」
毛鋒之一直在听,沒有插言打斷譚延的話語,譚延說的很熟練,顯得是很有準備,準備的還非常充分。
毛鋒之听完譚延說完後,他說道︰「說完了?說完了,我說兩句。」
頓了頓,毛鋒之低沉說道︰「譚兄,現在不是公事的時候,現在是私下場合,你說的這些都是不錯,也看得出你是有準備的,不過,這里面你都是沒有最核心的一點,你知道哪一點嗎?」
譚延搖搖頭,毛鋒之接著說道︰「人際關系,說到底你沒有說到這點,你說的那三點好像都是和人際關系有點那麼牽扯,但是都沒有深入,吳子玉的影響力你想到了嗎?**的影響力你想到了嗎?湯薌銘留下的影響力你想到了嗎?如果人際關系處理不好,那麼你在湖南寸步難行,知道我為什麼要讓你去擔任這個省長嗎?因為湘人治湘可以很大程度上不引起湘人的反感,這在初期還是非常重要的,基礎打牢了,湘人歸屬感提高了,那麼再安排其他人去接任,那麼壓力以及阻力就不會那麼大了,我安排你去,主要的就是這麼一個原因。」
譚延想了想後說道︰「吳子玉我自然想過,我想讓他離開湖南,到廣州來,相信委員長必然對他有了安排,至于**,我相信委員長也必然有了安排,我執行就是了,相信委員長的命令沒有人敢不服從,至于湯薌銘,他更應該清楚當前的形勢,如果敢暗中與我對抗那麼對于他也沒有絲毫的好處,他不會如此不智!」
毛鋒之倒是笑了笑,他對著譚延說道︰「你倒是狡猾,你這麼想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還不夠,你必須要有你的思路,什麼都需要我,那還需要你干什麼呢?湯薌銘固然會如此,但是如果你要執行你的思路時候觸犯了他的利益了呢?如果因為他的幾個部下與你發生了沖突了怎麼辦呢?如果辦公的時候**方面與你起了沖突怎麼辦呢?難道還是需要我來?這不合適,也來不及,遠水解不了近渴!一切還都是需要你!湖南人事必須要重視,現在湖南站穩腳跟,要讓民眾逐步擁護你,服從你在湖南的治理,這樣才是最基本的,知道嗎?千萬不要急功近利,不要貪于求成,這樣反而會壞事!」
蔣百里微笑不語,黃紹竑與範石生倒是若有所思在想著。等譚延與毛鋒之的談話結束,毛鋒之則是立刻拿起酒杯說道︰「來,喝了這杯,是我不好啊!怠慢了諸位,來,喝!」
喝完之後,毛鋒之說道︰「現在形勢還是非常的不好,日本人一邊虎視眈眈,隨時要翻盤,而張雨亭,閻錫山,馮玉祥還都想著窩里斗,我們國民政府現在還都是百廢待興,可以說我們都是重任在身,稍有疏忽,那就是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