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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崎櫻乃跑走後,網球部又恢復了之前的氣氛。
切原突然問道︰「跡部助教,你打網球不是挺厲害的嗎?為什麼會輸給柳生助教啊?」
仁王率先斜了切原一眼︰「人家當然厲害,起碼比你厲害多了。至于跟柳生妹妹打比賽的問題,關你什麼事!」
若雨緊接著白了仁王一眼︰「膽子肥了啊,叫助教!」
「嗨~嗨~柳生助教~~~」仁王嬉皮笑臉地說,「不過我也挺好奇的啊~~~跡部助教,你能跟我們講講當時的情形嗎?」
頓時,眾人的目光聚集在了筱晴和若雨身上。沉默了片刻,筱晴微笑著說︰「可以啊。」
—————————————以下內容均以筱晴為第一人稱,不加引號——————————————
那時候,我九歲,剛剛獲得了美國網球公開賽十歲組冠軍。
我背著網球袋,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太陽早已掩進了陰沉沉的雲層中。目之所及全部都是一片灰,就如同我現在的心情一般。
美網冠軍並沒有帶給我太大的喜悅,仿佛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我的網球天賦很高,也並沒有被埋沒才能,所以我從小就開始學習網球技術。從七歲開始,我就開始越級參加美網公開賽,很快就在參賽選手中月兌穎而出,獲得了那年的冠軍,一直到我現在。
持續的冠軍讓我有些飄飄然,同時感到有些無趣。由于年齡原因最多只能參加十歲組,我已經把所有對手都打敗了。每次比賽都是壓倒性的勝利讓我感到索然無味。就沒有人能跟我打到6︰3以上嗎?
不知不覺來到了街頭網球場。我站在觀眾席,漠然地看著幾個球場里的比賽。哼,連一個高手都沒有,真沒意思!等等,高手?
我前腳剛準備走出去,一個身影就吸引了我。那是個女生,有著一頭淡紫色的長發。她的對手是個男生,男生打法狠戾,她卻不佔下風。球風很冷靜,每一球都臻于完美,沒有任何多余動作,我在心里暗暗贊嘆。
那邊的比賽結束了,6︰2,那個女生贏了。不知出于什麼心理,我走進場內,在長椅上放下網球袋,拿出球拍指著對面的她︰「嗨,有沒有膽子來一場?」很囂張。
「你是日本人?」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皺著眉頭用日語問。哦,我的這句話是用日語說的,不知為何。
「是。難道你也是?」標準的日語讓我嚇了一跳。
「嗯。既然是老鄉,就打一場吧。柳生若雨。」她笑了笑,走到網前,伸出手。
「跡部筱晴。別以為你剛打了場比賽,我就會放水!」我也走到網前,與她的手交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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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柳生,6︰5。」她在那端,用冷漠的語調說道。
我喘著氣,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好強。雖然我也曾一度把她逼入球風不得不暴躁起來,但現在陷入絕境的是我。
「game,跡部,6︰6。進入搶七。」我用盡渾身解數,甚至用出了許久未用的暴力網球,終于挽回了一局。我常用的打法中的漏洞已經被查看的一清二楚。相應的,她的一些絕招也被我看透。
「game,柳生,1︰0」
「game,柳生,2︰0」
「game,跡部,2︰1」
……
最後一球,還有最後一球。現在比分是6︰6,再贏一球就行了。這種用盡全力的感覺真好,就像是方才學習網球時那樣。我感覺似乎找回了曾一度丟失的某種東西。是什麼呢?
這一球已經打了三十幾個回合。我再一次回擊了一球,發現對面已經準備扣殺了。我急忙後退,沒想到她把動作一改。
是短球。
「game,柳生。比賽結束,柳生勝,局數7︰6。」
輸了呢。但卻不覺得憤怒,只有些不甘心呢。突然,我明白了我丟失了什麼。
是熱情。打網球時的熱情。
哦吼吼吼~~~今天看冬奧會的男子1500米短道速滑,領先的兩個韓國選手在轉播人員說完「中國選手要等待機會」的時候,第一個自己絆倒了自己,摔了,第二個絆倒了隊友,也摔了!哦吼吼吼~~~對對,就是除了韓天宇的另一個,然後就拿了小組第二~~~烏龍啊~~~日本隊一個都沒進,哈哈哈哈!大快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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