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一片由罌粟花組成的,那棟木屋便就在那片花海之中,請她進去的時候,那兩個小姑娘竟然連顆解藥都沒給。(鳳舞文學網)
真狠。
石觀音沒有吩咐,她們便不敢善做主張。
娑娜覺得石觀音此人教徒相當嚴厲?或者說發現這些女徒弟都像是一個個機器人似的,若是不加電池,不下命令,她們的腦子都不會轉哪怕一下。
其實不是。
她只是不知道,在那本由現在這個世界組成的書之中,這群小姑娘都瞧上了楚留香,並且有兩個為其丟掉性命,其余的……
所以還是她不夠會討女孩子喜歡。
娑娜考慮了一秒,要不要再折回去如剛剛一般囂張霸道的要一些解藥,後來想想還是止住了腳步。
算了。
做人總不能太過份。
尤其是像現在,明顯是在對方的地盤之上,武力值也沒有強上多少,實在不宜硬踫硬,佔點偏宜就溜才是正途。
逼狠了石觀音可是並不好說話的。
剛剛之所以閃現出門,來不及推開是一個原因,其中更大的原因是想制造一些震撼力,只有讓對方模不準你的實力,她才不敢擅自動手。
所以她在賭。
賭石觀音因為無花的原因,也因為模不準她而不會下死手。而只要對方不怒及帶著一眾弟子群起攻擊,這看似危機四伏的沙漠,對娑娜而言並不算什麼。
雖然她住在花叢之中。
平心而論,這些花特別漂亮,紅的,白的,紫的,還有些幾種顏色齊聚,圍在屋外遠遠的望不到邊,坐在屋里便聞花香不斷。
那香味也十分好聞。
若是聞多了不頭暈惡心,還慢慢的會起些許幻覺,直至有種即將暈迷之感,住在這木屋之中簡直堪稱享受。
木屋里響起了琴聲。
曲子風格多變,可能前一秒還是婉轉低沉,下一秒便已高亢激昂,不成曲,不成調,再美的琴音也會變成魔音。
終于有人受不了推開了木屋的門。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逼師傅過來的話,未免太天真了。」曲無容冷冷道,「她老人家已經離開這里了。」
娑娜點了點頭。
琴音一直沒有停,她也沒有試圖與曲無容搭話,因為要說話,便要將手空出來,那樣的話,琴聲便會停。
曲無容一直站在門邊。
透過半天著的門,可以瞧見屋外似乎還有其他的人,最為靠前的是另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其已經不耐煩的沖了進來。
「你給我停下。」
說著她便要上前,卻被曲無容伸手攔下,只瞬間的功夫,兩人便已過了三招,那紅衣女子敵不過只得退開。
「你護著她干什麼?」其恨恨的指則。
屋外有女子竊竊私語,順著風,大概有幾句只言片語傳了進來,大概是什麼太過囂張,人家不買帳什麼的。
後來便是一陣哄笑。
琴聲稍頓,復又再起,指間輕勾之間娑娜極其無語,這些人不該是聯名來申討她的麼,怎麼反而開始嘲笑那紅衣女子了。
看不懂啊看不懂。
所幸這些也不關她的事情,只需要隨手亂勾,再填幾個技能,她便能奏出一出出難听至極,卻足夠維持自己清醒的曲子。
紅衣上女恨恨的瞧著她。
其實娑娜一直弄不明白,從其第一次見面之後便冷冷的,上了船更是冷嘲熱諷百般刁難,這少女究竟是看她哪里不順眼。
最後,她只能以看一個人不爽不需要理由來說服自己。
再次開口之時,曲無容問,「你究竟想要什麼?」她說,「除去師傅的屋子,這里再找不出一間比這里更舒服的了。」
這是實話。
娑娜也注意過床,注意過上面的被褥厚實以及質料問題,更是知曉比之之前所住的那些客棧,這里的均要上升不知幾個檔次。
但是外面是罌粟花。
她的手里只有之前曲無容給的兩顆解藥,所以,她不得已須得時時撫琴,睡不好覺,那麼……這里的人又為什麼要睡好。
娑娜還是沒有說話。
她只是從旁邊拎起一樹那會兒順的罌粟花,將其往前擺了一擺,正放在琴弦之上,順著勾動的琴弦,被震得動來動去。
曲無容沉默了半響。
之後她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瓶,想了想又將手探向身邊的紅衣少女,後者頓時炸了,「為什麼要給她,你沒見她連話都不屑對我們說麼。」
娑娜終于抬眸看向她。
「原來問題點在這里。」她以手平壓琴弦,止了琴聲,又擺上筆墨,寫出這麼一句話之後,還不等對方有所反應,第二句便也跟出來了。
「請問芳齡幾何。」
紅衣少女立即便答道,「十三。」後又補了一句,「比你這個老女人年輕多了。」
娑娜︰「……」
長到如此之大從未被稱之為老的她發現這似乎並不是一個特別難接受的詞,至少她完全無感,甚至于第一感覺反而是。
「果然如此。」
她‘說’,「還是一個小姑娘。」
紅衣少女臉色不佳,再要上前便被一道琴音擋了回去,弦上的紙墨被震飛而起,再落下來之時娑娜已壓穩了琴弦。
「想要囂張,必然要有資本。」
這是娑娜說的第一句話。
她的第二句話是,「年紀小不懂事,便學學你的諸位姐姐是怎麼做人的,例如這位……曲姑娘。」
唔。
險些順口夸上一句貌美如花……幸好在最後一秒反應過來。
之前在與石觀音談話之時,後者貌似特意將這位無容姑娘提及,說是其同任夫人一般,都是被她毀去了容貌的。
為掩飾尷尬,她很快寫下了第三句話。
「自我來此地為止,還從未有人特意問過,為何不說話要以便筏代之。」頓了頓,才接著‘道’︰「你是第一人。」
但絕對不是第一個覺得奇怪的人。
之前遇到的每一個人都一定曾奇怪過,無花奇怪過,楚留香奇怪過,南宮靈奇怪過,李玉涵奇怪過,蘇蓉蓉奇怪過,黑珍珠定然也有過相同的感覺,但他們都沒有問。
因為他們本就是聰明的,也極為別人早想的人。
即不開口,那麼不是有難言之隱,便是因為一些原因再說不出話,而不論是哪一個原因,都並不是一個十分愉快的話題。
現在想想……
似乎不提這些人,便是神水宮里那位一直想致自己于死地的宮南燕,也從未以她不能說話為由中傷過她。
所以她認為這位紅衣少女一定是個小女孩兒。
但奇怪的,在石觀音的教導之下,這些女子本不該如此單純的,可現下擺在眼前的卻實實在在的是這麼一個事實。
曲無容並沒有搭理娑娜。
甚至于這三張將紅衣少女氣得半死的話,她更是一句都沒有看,只是回身找到身後的幾位少女,又要了兩瓶解藥。
她將丹藥遞了過來。
說︰「這是剛從她們身上要來的,一向是我們自己吃的,所以並無問題。」頓了頓,又道,「你該清楚,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我們做不了什麼手腳。」
「所以。」曲無容冷冷的道,「現在可以停下你那難听之及的琴音了。」
娑娜勾唇一笑。
琴聲未停,卻是換成了輕而緩的曲子,曲無容也再沒有說什麼,轉身帶著其他的姑娘們便離開了。
只有那紅衣女子。
適才出手之後被擋到牆角,此時向前兩步,娑娜琴音未變,卻是多了半個調,因此變成了一曲‘英勇贊嘆詩’。
紅衣少女側身躲過。
她不屑,「就是靠著這點水平囂張的麼。」爾後準備欺身上前之時,卻是被那道自動追蹤的技能給打飛了出去。
從始自始,娑娜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向她伸出手的人是曲無容。
「還不走?」後者冷冷道,「若是不清楚今晚的事情,可以出門讓其他姐妹告訴你,不過我想,她們不會有人敢提。」
紅衣少女的臉色這才變了。
由被擊中的驚愕及不敢置信,變成了非常難看的慘白色。這並非完全因為她體內的傷勢,更多的是因為曲無容的話。
沒有人敢提。
為什麼沒有人敢提,難道是因為這住在花叢之中這間屋子的人身份太高,武功太強?所以她的事情沒有人敢提?
不對。
如此的話便算是曲無容敢于前來解決那難听的琴音之事,便是其他的姐妹也不會有膽跟來,即如此……
那便是師傅失了面子。
能讓石觀音失了面子的人,她一個排在中字位,武功亦不算太高的人如何惹得起,所以她的臉色已經蒼白得可怕。
不得不說,她雖然幼稚,卻並不算太傻。
伸手握住曲無容伸來的手,她跟在其後趕緊走了出去,之後一直略有不安,待走出了花海,才不甚安心的問。
「他能護得住我麼?」
曲無容回頭看了她一眼,很冷,很厲,完全便是她這個人一向的狀態,紅衣女子自不介意,因為其對于石觀音也是這麼一副表情。
但听對方說︰
「他能不能護得住你我不清楚,但若是一個女人太過無腦的指望一個男人,那麼若是以後出了什麼事情,也休要去怪別的什麼人。」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木木三同學扔的地雷,謝謝!!!唔,最近因為一些原因都沒有回留言,不過全部都有看的,等這兩天結束一並回復,嗯,就這樣。百度搜或,,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