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這個名字一出,楚留香三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尤其是新郎胡鐵花,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定在不可思異上。(鳳舞文學網)
「這……這怎麼可能?」
「我們是見過這位琵琶公主的。」姬冰雁也忍不住道,「她看起來也不過就是十七八的年紀,怎麼會是石觀音呢。」
「對啊!」
胡鐵花這才像找到了重心似的,道,「姑娘你一定是弄錯了,那位公主與石觀音的年紀相差太多,若說是女兒還差不多。」
「她說的是真的。」
一直站在一邊,臉色不甚好的楚留香這時才開口說了出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卻是贊同了石觀音便是新娘子的事情。
胡鐵花︰「你……」
當著娑娜的面,他那聲見色忘友終歸還是沒說出口,只是把目光望向了剛剛講出了自己疑問的姬冰雁身上。
後者卻是一臉無可奈何的看著他。
這表情分明已經表達出了一個重點,那便是他也覺得娑娜說的是真的,但一開口,姬冰雁說的卻是,「石觀音並非琵琶公主。」
胡鐵花默默模了模額頭上的冷汗。
下一秒已經跳了起來,「我說你個死公雞,就不能不這麼故意嚇人麼,害得我還真以為差點娶了石觀音那個惡婆娘。」
「你是差點娶了他。」楚留香笑道。
姬冰雁立馬便跟著道,「而且若不是這位姑娘阻止,怕是現在正在和你口中的惡婆娘入洞房。」
胡鐵花整個人已經糊涂了。
「你剛剛還說琵琶公主不是石觀音的。」他不解的指則道,「怎麼一會兒一個說法,換得那麼快。」
回答他話的人是楚留香,後者長嘆一聲道,「因為,新娘子並不是琵琶公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龜茲國王說要將公主嫁給他,然而新娘子卻又不是那位公主,難道說,「她將琵琶公主綁了或者已經害死,然後扮成新娘子與我入洞房?」
這簡直是個絕對不可能發生的笑話。
說著他自己都笑了出來,「這怎麼可能,嫁給我有什麼好處,難道說趁著洞房的時間殺了我麼,可是我又不是之前沒見過那琵琶公主,又如何會上這種當?」
這簡直說不通。
但除去他本人,楚留香與姬冰雁兩個人卻是相信了娑娜的話,這讓胡鐵花覺得萬分的不可思異,更加的想要尋求一個答案。
姬冰雁一臉無奈。
「都說結了婚就是跳進了墳墓,現在你進沒進墳墓我不清楚,但腦子卻已經生了繡,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胡鐵花很不服氣。
姬冰雁已經開始解釋道,「我們很清楚,那位琵琶公主的年紀不過十七八歲,而那石觀音縱是再注顏有術,也不可能是那般模樣。」
「所以她一定不是石觀音。」胡鐵花斬釘截鐵道。
這點並不可能有錯。
但是,「新娘子卻可能並不是琵琶公主,今日喜堂之上你可曾多留意她,可曾仔細觀察過她與平常有什麼不同。」
胡鐵花說不出來了。
大喜的日子他落在新娘子身上的目光實在有限,還真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來,但姬冰雁這位老友這麼問了,就一定有問題。
娑娜忍不住在心里給姓姬的點了一個贊。
「他這般推論倒也沒錯。」她提筆寫道,「剛才大帳里的新娘子是不是琵琶公主我不清楚,但她一定是石觀音。」
娑娜‘說’︰「我見過她。」
而在進入喜堂的第一瞬間,她關注的不是新郎卻是新娘,因為她想看看讓楚留香這種浪子回頭的女人,也因此她認出了新娘的身份。
「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是瞬間,楚留香便已經問出口。
姬冰燕也瞧了過來,胡鐵花亦是,他們三人遠到沙漠,本以為只是為了好友追一個女人,卻不料如今竟是在跟另一個女人斗智斗勇。
最悲劇的是,他們到現在還沒有見到過這個女人。
所以石觀音的相貌,聲音,包括武功以及一切,都是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的,只有知道了這些,勝算才會更大。
娑娜開始寫。
「她很美。」
「絕對是超乎想像的美,那容貌,那氣質,這世間絕大多數用來形容女子美貌的詞語竟似都已配不上她。」
筆尖一頓,娑娜似在回憶。
她想的是若是那個瘋子穿上一身白衣,然後舞上一曲又是怎樣一般的畫面,那絕對可以讓世上大部分男人為其去死。
胡鐵花哆哆嗦嗦的問,「就是我剛才要娶的新娘?」
「對。」姬冰雁立即打擊,「你如果後悔了我們可以去跟那王爺解釋一下,再讓你與那石觀音舉行一場婚禮,入一次洞房。」
听到石觀音三個字,胡鐵花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好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只得跳著腳解釋,然而在場的三人卻並不在乎他如何做響,姬冰雁那話也只是逗逗他,真正的正事還是娑娜即將要說的話。
她‘說’︰「她武功很高。」
「我與她交過手,目測……」她的目光掃過楚留香,之後又落于紙上,寫出,「你對上她,若無特殊情況,必敗無疑。」
胡鐵花立即道,「真的一點兒可能性都沒有?」
「世上之事本就沒有絕對。」娑娜說。
楚留香也提道,「我這輩子遇到過太多不可思異的事情,也同太多武功比他高強的人生死相搏過,但到現在,我還活著。」
「只不過。」他現在關注的卻是,「你同她交過手?」
娑娜點了點頭。
「因為一些原因我被請去做客,也因為一些原因我必然要出手,所以曾經打過那麼一架。」她緩緩寫道,「雖不算是點到即止,但不得否認,那一場之間,即使看上去十分生氣,她也並沒有使出全力。」
姬冰雁與胡鐵花兩人均有些變色。
楚留香更關注的卻是這整件事情,娑娜為什麼會被請去,難道也是同任夫人一般原因麼,可惜還不等他問出口,對方已經轉了話題。
很顯然,後者似乎並不打算說。
做為一個聰明的男人,要學會在適當的時候放棄自己的好奇心,楚留香的情商一向極高,自然便選擇了暫時放棄這個問題。
娑娜已經‘講’出,「剛剛帳內的新娘,的確是石觀音無疑。」
即使不想相信,不敢相信,胡鐵花此時此刻也不得不承認,這可能的確是一個事實,他險些跟那個惡婆娘拜堂成親了。
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他便忍不住渾身直冒冷汗。
偏偏楚留香與姬冰雁還是一臉的看笑話似的表情,這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有些不好了,這一不好便又想起了之前的疑問。
「那老臭蟲或許能瞧出來新娘的不對,而你當時都不在現場,又怎麼會也如此這般輕易的就相信了她的話。」胡鐵花問。
楚留香立即反駁,「我並沒有瞧出來。」
好友的新娘,他自然是不會一直那麼盯著,甚至連注意力都甚少放過去,自然是不會查覺到任何不同之處。
石觀音竟然敢來,勢必是可以演得極像的。
但這樣一來,胡鐵花就又不解了,「那你們剛剛怎麼就這麼確定,那新娘就一定是石觀音,而不是娑娜姑娘看錯了。」
姬冰雁看向他的表情一臉的鄙視。
「你也不用為了襯托我們而把自己變得這麼傻。」他忍不住道,「其他的我不清楚,只知道像她這種女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又怎麼會編出那麼一個故事來毀自己的清譽。」
胡鐵花立時變得有些尷尬。
他忍不住瞧了瞧楚留香,卻被後者認為是想要听他其相信的理由,于是毫不猶豫的,便道︰「她不會說謊。」
娑娜立時一怔。
她似乎並沒有想到如楚留香這種人的理由竟然是這個,所以沒有準備的愣了那麼一瞬,雖然極短,卻沒有逃出在一旁的姬冰雁的眼楮。
然而提筆之後,卻見白衣少女寫的是。
「看來你們兩個的存在都是為了襯托那位姬先生的聰明。」
楚留香︰「……」
胡鐵花只能不住干笑,然後將話題轉開,問,「剛剛在喜堂之時,為什麼不直接拆穿她的真面目。」
這話一問出口,他便知道自己問了件極愚蠢的問題。
果然,娑娜嘴角的那抹笑還沒勾起來,姬冰雁就已經冷冷的笑道,「說出來?就在喜堂之上打起來,你能護得住幾個人?」
在場的人雖然多,但能威脅到石觀音的還當真沒有。
「說起來娑娜姑娘也是用心良苦,就是不知道……」調倪的瞧了一眼楚留香,姬冰雁這才笑著道,「是早就知道了消息,還是本是來尋人的,卻在喜堂之時發現的這個秘密。」
嚓。
娑娜手中的筆桿直接被捏碎。
突然被說中心事,一時之間她竟沒有反應過來,因為縱是她能猜到關于石觀音之後的話題是任何,也沒想到會突然轉到這里來。
姬冰雁卻是笑開了。
爾後胡鐵花跟著大笑。
兩人忍不住拍了拍楚留香的肩膀,笑得那副模樣倒當真是讓人十分想套上麻袋好好的揍上一頓。百度搜或,,更新更快真是可’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