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碩的卡帕佐緊緊的擁抱著駱遠,這個漢子口中喃喃自語道︰「謝謝你,兄弟,你救了我一命。」
「嘿,肌肉男,下次請服從上尉的命令,還有我對男人的身體沒有興趣,你能松一下手嗎?」駱遠笑著說道,肩膀之上不斷的有血跡順著雨水流下來,最終滴到了地上骯髒的水窪之中,救護兵維德正在緊張的為他查看傷口。
看著這大塊頭一臉慚愧的樣子,駱遠不由安慰道︰「如果你實在覺得過意不去,將來改裝跑車的時候,給我量身定做一輛。」(卡帕佐的扮演者是範•迪塞爾,即《速度與激情》系列的男豬腳。)
「跑車是什麼東西?」卡帕佐皺著眉頭問道︰「什麼改裝?兄弟,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個牛仔。我只懂馬,不懂車。」
「好了,威廉你別亂動了。」維德惱火的說道︰「我都看不清楚你的傷口了。」
原來此時劇情已經進展到了小鎮之上,卡帕佐違抗了米勒上尉的命令,試圖將那危房之中的小女孩給帶走,險些被狙擊手給干掉,如果不是早就等待已久的駱遠將他救下的話,這個家伙此時已經掛掉了。不過駱遠也為此挨上了一槍。
好在他身手敏捷,不然是話那一槍就不是穿過他的肩膀了,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獲,因為成功的救下本該死亡的卡帕佐,他獲得了一點劇情扭轉點。並且還實地的看了一場狙擊手之間的戰斗,不過那狙擊手卻不是被杰克森干掉的,而是被陳穹干掉的,這個家伙的槍法著實的不賴,至少已經到了的爐火純青。
再聯系到那國術高手的氣勢的話,陳穹這個家伙實在一個極其強勁的獨行俠,戰斗方式可遠可近,簡直就是一個萬精油一般的存在。不過駱遠卻隱隱的覺得,這個家伙走上了一條艱難的前進之路。
不過此時的他無暇去細想,因為此時已經有兩個巨大的問題擺在了他的面前,這一路行來,他們擊殺了不少的敵人,可是不僅沒有撈到哪怕一顆最低級的黑鐵種子,就連積分也沒有看到一點。
難道是這個劇情世界之中,獲取積分和種子的方式和以往不同?
又或者主神根本就沒有打算在這個劇情世界之中發放積分和種子?就算拯救劇情人物有劇情扭轉點可舀,但是也才六個劇情人物啊,對于這整個劇情世界的時間而言實在是不成比例。
還有就是雖然說在搶灘登陸戰的時候,選中者損失慘重,但是此時行動小組之中依舊有著四個選中者,只要小心翼翼一些,不要讓炮彈掉在腦袋之上,或者踩到地雷,根本就不懼這些德國士兵,主神給出的任務乃是保證瑞恩的存活,在原劇情之中米勒上尉選擇了和瑞恩並肩作戰,最終小隊傷亡慘重。
可是選中者卻不一樣,他們又不是原住民,大不了打暈瑞恩然後帶走,至于這小鎮的戰略位置,和傘兵們的戰斗任務,和選中者們有個毛關系?
駱遠總是覺得不對勁,這平和的劇情發展,絕對不是主神的風格,而那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這樣的話,也絕對不適用在那該死的光球身上,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是其他的選中者知道駱遠的想法的話,一定會哈哈大笑,誰不盼望著劇情世界中的任務越簡單越好,執行的難度越小越好,哪里會有疑神疑鬼盼望著難度加大的道理?
這廝不會是有迫害妄想癥吧。
待到維德將駱遠的傷口包扎好,駱遠忽然對著德拉克耳語了幾句,德拉克听了之後狐疑的看了駱遠一眼,然後匆匆的離開了。
而卡琳同樣的發現了駱遠的不對勁,她乃是這個臨時的團隊之中,對于駱遠最為熟悉的人,知道這個家伙不僅敢于拼命,更是極有主見,莫非出了什麼事?
但是對于這個絡腮胡子疑問的眼神,駱遠卻是搖了搖頭,他雖然性格多疑,但是卻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在事情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他絕對不會將自己的推斷隨意說出,不過那心中的危機感卻是越來越重。
在清理掉了狙擊手之後,大家本來還以為找到了瑞恩,沒想到卻找錯了對象,害得大家白白的空歡喜一場,很顯然,這行動小隊還需要繼續朝著更為危險的月復地前進。
「傘兵天生就是被包圍的。」駱遠低低的念叨著末世前一部經典軍旅題材電視劇中的台詞,當年自己在玩使命召喚系列的時候,覺得傘兵的生活果然是凶險刺激,但是一旦讓他去尋找那傘兵瑞恩之後,他只有一個感覺,那便是大海撈針,端的頭痛無比,他雖然看電影,但是那記憶力卻沒有強悍到連每一句話台詞都記住的地步。
晚上的時候,大家住宿在一間教堂之中,相比大雨之後的泥濘小鎮,這里干燥溫暖得簡直就像是天堂一般,不管是選中者和士兵們,都不願意露宿在外面,哪怕是看到十字架眼中的恨意根本就掩飾不住的德拉克也是一樣,這就像是一個人不管身體健不健康,都不願意吞蒼蠅一樣,是同樣的道理。
駱遠躺在長椅之上,竭力的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一些,而德拉克自從進入教堂之後,便一直在他的身邊閉目冥想,此時小鎮之上的槍聲還未停歇,那是美軍在和殘余的敵人戰斗,為了照顧行動小隊,這里的指揮官特地將盟軍佔領區的教堂讓給了大家,有了友軍的保護,晚上倒沒有守夜放哨之虞了。
大家不知不覺的便從瑞恩事情聊到了各自的母親之上,維德說起了自己的母親,這個善良的年輕人幾乎要流淚了。其實何止是他,小隊中的隊員們都想起了溫暖的家,一時之間都沉默了。
駱遠看著那搖曳的燭火,想起了兒時的自己,站在電站的水泥洗衣台上,看著母親推著自行車漸漸遠去,此時因為讀書的問題,母親留在農村老家里照顧老人,而兄弟倆只能在住在父親上班的地方,唯有周末的時候才能回家一趟。
有時候母親忙完農活之後,會騎二十公里的車來父親上班的地方看看兄弟倆,為兩個兒子洗洗衣服做做飯,但是每一次她走的時候,駱遠就只能站在那里默默的看著母親的背影,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駱遠依舊忘不了那當時心酸的情景。
不知不覺他的眼眶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