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回來?」謝府正廳之內謝夫人正裝以待,等著哪里冷冷的看著剛剛入門的謝容。
「母親。」謝容對著她行了個禮。
「母親若是思念孩兒派人叫孩兒回來便是。」
「哼,我不叫你,你便不把謝府當家了是吧。」謝夫人怒的斷然一喝,一個二個都往外面跑無事的話十天半月也不回一次家,這還把謝府當家嗎,這還是個家嗎?而她口中的一個兩個便是指謝容與其父謝惠。
「孩兒不敢。」
「不敢?還有什麼你不敢的?」謝夫人狠狠的瞪著她,伸手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有那近身侍候謝夫人的老嫗站在門口處守著。
「還不給我過來。」
果真是無事的話從不知還有她這個孩子是她生的呀,怕是本就接到消息在此等她回來發難的吧。
「母親。」謝容輕步上前,坐到謝夫人的身側不遠處。
「我問你,那天便是你帶那謝雲去醉月樓與王賦之私會的?」明面上是示好其實亦是讓她去看看劉冠,暗里告訴她,王、劉合作,她亦應以結親與王家結好。
「王賦之便是打著這個主意,孩兒怎能拒絕。」
「還狡辯。」謝夫人打斷了她的話。
「少給我有的沒的敷衍我。我說你這腦袋里面裝的是什麼呀?那王家嫡子任那賤女人的生的賤種也配?你才是我謝家的嫡女,自己不想想辦法怎麼勾引那王賦之,這麼門當戶對的男子竟然一個勁的往外推?還推給那賤女人?你腦袋裝的都是草嗎?像王賦之這樣有貌有才的男子建康也是尋不出第二人的。」早在听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謝夫人就氣到不行了,當天便坐在正廳等著她回來,結果連等幾日也不見她回來,反而是她天天在家里忍受著那兩母女的囂張得瑟,氣得她都要炸了。
「母親~!」
「你眼里還有我這個母親?」謝夫人再次打斷她的話。
「一天兩天的不回來,幫著那兩個賤人氣你母親是不?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懂事的呢,一點都不知道體諒母親的苦處。」霸著嫡子的位置又不知道主動讓給弟弟,明明是嫡女身份如今又要將那王賦之讓給那賤女人生的賤種,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手肘外往拐的呢,這幾年越發的不听說教了。
「我說你一天不氣我行不行?看你母親這樣你很開心是不?是不是哪天我死了你就開心了?」
「母親,咳咳咳!我這不病了才拖了時日回來。」謝容對于她真是頭痛至極,只得裝可憐。
「病?搞得滿城風雨怎的沒事?成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怎的沒事?憑白的折了謝家貴門身份,病的連家都回不成?是不是我要沒派人去給你提個醒,你連家在哪里都分不清了?」世界上估計也只有謝夫人這樣的母親,連派刺客對付自己的孩兒還如此光明正大的了。而那不三不四的人正是指著那些經商的人,行商在時人眼中便是最為無用的行當。
「母親想我如何?」謝容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當初沒兒子的時候拿女兒當兒子的是她,如今有了兒子了便嫌她礙事了,想著法子利用完最後那麼一點可利用的。
「如何?這種事還要我教你嗎?想辦法給我嫁到王家去。」謝夫人語氣帶著猙獰,這輩子她沒什麼輸給那王賤人的,嫁女兒這件事上也不行,以後只有她有女兒?呸,她亦是有的。
「母親,我乃謝家嫡子,你要我如何嫁?」王賦之要真是要娶謝雲她能有什麼辦法?去告訴他她是個女子?哈,告訴他她是女子他便會因此娶她不成?真當她謝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也不想想一個假的嫡子欺世盜名這麼久,一但身份泄露誰還會信任她,世人將如此看她,除了以死正名或是從此隱名埋名之外,她根本就沒有第三條路走,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那點自尊上所謂的輸贏,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她的生死。
「此事幾成真假還要跟母親講那二話?不管你如何務必要在那王賦之來下訂之前,把事情給我辦妥了。」總之她絕不允許那兩母女在她面前得瑟,且如果那賤人的女兒嫁了王家嫡子,肯定要將她在謝家的地位抬為平妻的,憑她那賤樣也想做平妻?謝夫人眼中淬上陰毒。
「母親何不想想若是父親知曉當初你以假亂真的騙了父親之事,父親會對你如何?」謝容靜靜的望著她臉上的種種變化,最後幽幽而淺笑。
「真是翅膀硬了是不是?少拿你父親來壓我。若是你為王家嫡夫人,你弟又是謝家嫡子,我乃謝家正夫人,到時候就算你父親知曉了又能拿我如何?」謝夫人傲慢道。
嘖!真是打的好算盤呀。
「孩兒病魔纏身,體重頭暈已累,先告退。」說罷直接無視于這親生的母親,長袖一甩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給我站住,如今母親的話都不听了是吧。」謝夫人大氣,謝容只留給她一個瀟灑的背景。
「謝容,你怎的只顧著自己的喜樂,也不想想你弟弟。」腳步微微一頓,結果謝容依然頭也不回的走了,只听得身後傳來的摔東西的聲音。
汲汲謀權爭利,這種女人終其一生也不過落得夫不愛子不親的地步,謝容對她向來是冷淡之極,親近不來的何必親近?
「咳咳咳!」
「公子,你可回來了。」春听到聲音探頭一看,眼中透著喜悅匆匆走了出來。
「乳媼那日夜相思可不把我給叫了回來了。」謝容含笑抬手直接搭在春的肩膀,很多時候她都認為這春才是她的母親,這院子是她在謝府唯一想呆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她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公子怎的又瘦了。」春望著她蒼白的臉不滿意道。
「最近事多,乳媼無事也在這院子莫要出去。」謝容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容,這院子她留了照看她的暗衛,只有這里謝府的人才不敢輕易動她,就算有不怕死的動了她,她也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我知,公子這是保護奴。」春笑了,能看著謝容長這麼大,是她平生最欣慰最自豪之事。
「那是,我可是要看著乳媼活到一百歲呢,我父他可回來?」謝容問按理說去了三個月也該回來了才是。
「沒呢,這一點公子就是隨了老爺,喜愛在外。」
哈!謝容笑而不語,她父親謝惠那是怕了家里的兩頭老虎,才借著公事之名躲在外面的,三年前她便知曉了她父在外面足足安了三個小窩,養著三個女子,那些可都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他想回來看那兩個女人的臉色才怪。
「不過听說老爺晚上就會回來,廚房已經按照家宴的用度去做晚膳了。」春給她添了一杯水說著自己知道的消息。
「那我先睡一會,等晚膳的時候再起來。」想來父親是早到了,只不過在外面歇了幾日,想來有事要紛咐才準備回府,不過他要再不回來估計母親和王夫人就要派殺手去殺了他養的小妾了,謝容慵懶的躺到床上想著,家有有實力的悍妻還是兩個,真是為難她父親這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