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妖嬈 第四十七章︰結伴同行

作者 ︰ 和日子

他這麼跑下一不是應該會飛嗎?為什麼完全就是往下掉呢?耳邊風聲呼呼的吹響著,臉頰被掛的生痛,謝容眼楮根本看不清楚四周的一景一物,下降的速度太快了,完全就是以著一種自由落體的速度在下降著,那速度快的謝容想尖叫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踫!」就在謝容以為這就這樣直直的掉下去死掉的時候,處月漠龍突然出手,手中的長刀猛的用力插到了懸涯之上,手臂緊緊的握著長刀,兩人微微的蕩著,總算是穩住了這下墜的速度了。

喝!謝容低頭望著那清明的溪水,不過眨眼之間他們就下墜了三分之二了,這若是不半途停一下,指不定現在就跌成肉醬了,這一嚇之下,兩只手死死的反抱著處月漠龍不敢松開一分,傍著大樹好乘涼,本以為死定的她此時又看到了活著的希望了。

停頓了一下之後,接著處月漠龍往下躍去,他目光精準力道穩定,且武藝高強,借力使力動如雄鷹輕活靈巧,輕功高強之極,不過幾息的功夫兩人就下到了溪邊。

「嘩啦啦。」腳邊石頭被踢落到水中,兩人站在了平穩的地面上,處月漠龍手松開謝容,那一瞬間月兌力,沒站穩的謝容踉蹌了幾下差點跌倒了。

「呼~!你怎麼被人追殺?」

「你怎麼被人追殺?」

兩人同時開口問道,謝容輕輕喘著氣息,處月漠龍也是微微的起伏著胸膛,顯然今晚對于他們誰來說都是罕有的。

「嘖,我就知道遇上你準沒好事。」謝容見他也問自己頓時氣上頭來,若不是遇上他也被別人追殺,她置于這麼狼狽麼?

「嗯?若非我,你如今還在山頂之上。」處月漠龍目光回到那已經被大火包圍的山頭,只听得狼嗷淒厲,火光通天。

「若非你我早就在回江陵的路上了。」謝容蹲下擦擦洗洗,手上不僅髒,且還有被擦破皮的地方,就連臉蛋上都有幾道被樹枝擦紅的地方,逃過大難的她開始注意到自己的狼狽,那不悅的心情騰騰的升起來了。

「再不走,只怕沒機會走了。」處月漠龍目光深幽,擦拭著自己的長刀,語氣不變。

「什麼?」謝容一愣,看著他,這是什麼意思?

「東面,有人正往這邊趕來。」皎潔的月光之下處月漠龍幽暗而神秘,習武之力耳明目聰,剛平復心中紊亂的氣息,立即發現了有為數不少的人正往這邊趕來,看來那些人真是高看他,正打算將這座山峰都包圍起來,以確保他必死在這里。

「你惹是什麼人?司馬維?」謝容瞬間站起來,那警惕的模樣如同一只正在把風的兔子,一邊氣惱的問著。

「或許。」

「我說雲淡風輕給誰看呀,還不快走?」謝容被他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氣的恨不得朝他腳上狠狠的跺上兩腳。

「嗯?」處月漠龍可以說生憑只遇到一個如此無禮的對他說話的人,這人便是謝容。每次皆是如此,她是真的將生死置于渡外,還是以為他真的不會殺她?

「走呀。」謝容忽略他打量的目光,直接上前拉著他匆匆的往森林里走去,她可不想被他害的困在這里,萬一在引來什麼猛獸,那真是連跳崖都沒得跳了。

兩人急行百米之後,謝容就重重的喘著氣息表示不行了,沒辦法嬌生慣養的貴族子弟就是這樣的,不僅她來的這幾年沒怎麼運動過,這身子以前也不行,曾經有一段時間她是想下決心習武的,畢竟這里的武功遠勝于前世她所知道的,比如那讓人無法解釋的內功心法,比如他們用劍時所發出的劍氣,甚至是那輕功,雖然沒有那如鳥飛翔的本事,起碼跳個千丈涯是一點事都沒有。然而不過三天她的身子就吃不消了,給大夫一看,這身子竟然一直服用著慢性毒藥,根本就壞了底子無法修練。

這一拖就成了今天這模樣了,甚至這模樣還是她剛剛去軍營每日晨練出來的結果,這說出去都沒人相信,反正現在處月漠龍看她的眼神就跟看過廢物是一樣的。

「我不行了,休息了下。」謝容忍不住的干吐了起來,她也想有那飛檐走壁的武藝日行百里的能力好麼?只能怪她沒轉世到這麼一個身子里面去,這可不能怪她。

「哼,真是離開了屬下就成殘廢了。」處月漠龍耳朵微動,听著四周的動靜,頓時上前直接將人扛起馱在肩膀之上,謝容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如同麻袋一樣的在他肩膀上了,月復部橫在肩膀上,腦袋朝著他背倍貼去,隨著他跑動的動作整個人晃蕩著朝他那鐵甲撞去。

「喂喂。」謝容痛的要死,整個人混身上下沒有一點舒服的地方。

「不想死就別出聲。」處月漠龍根本不理會她,身輕如燕腳踏在樹枝之上,整個人如同飄一般的離開,那速度比之前謝容帶路跑的相比,那就是走路跟開飛機的差距。兩人剛離開不足半刻的時間內,就有黑影出現在他們跳涯落腳的地方。

在甩開這些殺手一路往茂密森林而入的處月漠龍毫不停留的,沒有任何章法的走了足足兩個時辰之後,才停了下來。

「咳咳咳!呃~!」謝容被甩到地上,立即轉身扭頭狂吐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像坐足了一個小時的過山車,再坐一個小時的摩天輪,再不停下來不用那些殺手追上來,她也快死了。

「就這點出息也敢上戰場?」旁邊的處月漠龍根本一點事都沒有,一邊跑路一邊調息的他根本就不過是練了一次功而已。

「我呸,不要以為你們四肢發達的就了不起了。」此時謝容就跟被人踩到了尾巴,立即炸毛,這不能學武是她的錯嗎?這漢人崇尚自然法道,贏弱柔美是她的錯嗎?明明就是被他拖累的跑了一晚上。

「聲音再大一點把猛獸引來正好可以再跑一次。」處月漠龍長刀插于地上,隨意的尋了處石頭坐下,那目光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你……。」謝容頓時氣結,卻又不敢再多說什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嗚嗚~!」就像是為了回應處月漠龍似的,四周竟然真的響起了野獸的叫聲。

此時謝容才開始打量,這里幽黑一片,只听得沙沙的風聲,跟搖曳著的樹梢,四處黑暗寂靜的好像潛服著什麼野獸一樣,氣息竟是那樣的壓迫緊張。

「這是什麼地方?」謝容微微一顫,真的有幾分緊張了,從來她就沒出現過在這種地方,平日里甚至是睡覺之後,都是有隱衛在暗處的,這突然的將她擺了這麼一個四處無人,只有無邊的黑暗籠罩著,別說女的,就是那些漢人貴族子弟也沒她膽量大了,只是她的表現只能跟漢人比比,在處月漠龍面前,那真是完全的上不了台面了。

「不知。」處月漠龍微合著眼楮。

「你不知?」謝容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分,心中的緊張害怕用憤怒表現出來了。

「等天亮了再說,你若不困不累,也先閉嘴容我休息。」處月漠龍聲音也冷了幾分。

「你也知道又困又累?我看你根本就是自找的,若不是你非要為那晉國賣命跑來攻城,會落到這種下場嗎?」敵人見面本來就是分外眼紅的,謝容那驕紈的性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

「你信不信我有辦法讓你說不出話。」處月漠龍驀地睜開那微微閉著的眼楮,目光神秘清幽的望著她,幽夜之中不見魅惑,只有駭人。

「……。」只會欺善嚇弱,算什麼本事?你個野蠻人,晉國的走狗,謝容閉上了嘴,那心中卻忍不住的一直狂罵著。

等了半響見那處月漠龍都沒有再睜開眼楮,四周安靜之極,那緊張的神識放松了下來之後,謝容開始覺得又困又累,緊緊的盯著那睡得舒服之極的處月漠龍,不由的感嘆別人那心理素質可不是一便的強大,這一比久征沙場的跟第一次上戰場的差距就出來了,自己毛毛燥燥的別人卻心安神穩,罷了罷了,謝容提著衣罷悄悄的朝著處月漠龍靠近,在他右側三米之外尋了個地方也躺了下來了,靠著大山睡著也踏實些,累極了得謝容剛剛躺下不到片刻,也呼吸平穩淺淺的睡了過去了。

那以為已經睡著了的處月漠龍卻在此時睜開了眼楮,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整個身子圈縮起來,那絨袍半蓋半枕著,只露著一張小臉,那臉嘟著有著還沒有消去的嬰兒肥,臉上還留著那樹枝刮到的紅痕。

這漢人的肌膚這樣女敕,脆弱的如同嬰兒一般,明明他已經很注意了,處月漠龍目光停留在她的面前,這如同小兒模樣的人誰能想象得出,她竟僅花了三日就馴服了這些漢軍,甚至差點將他擋在了漢城之外了,這人不可小覷,真是她自己所夸下的海口一樣,若給她時間只怕日後真的會成為他的勁敵,如此想著處月漠龍忽然一笑。

誰能想到漢城一戰之中,最重要的雙方將軍會在這里,會同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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