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鬧過後,空嵐走到門前扭了扭鎖,突然表情憂傷的沉默了。
「怎麼了白羽,開門啊!」鳴人茫然的看著她。
「鳴人……你帶鑰匙了嗎?」空嵐憂傷的回望他。
「沒有……」
兩個二貨齊齊盯著門露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波風水門再次被兩人鬧得樂不可支魂體亂飄。
「阿……阿諾……可以……可以從窗子爬進去……」細小的聲音從兩人身後怯怯的傳來,兩人回頭看去,那個女孩子臉一瞬間紅得像熟透了的蝦,瞬間把頭低下去緊張得道︰「不……我……我隨便說說……什麼都……沒、沒有……」
空嵐哈哈大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夸贊道︰「哪里是胡說啊!你真聰明!我和鳴人一點都沒想到啊!」
小女孩一個激靈,頭更低了,兩只手捏在一起不停的將手指頭絞來絞去,喏喏道︰「阿、阿諾……是、是嗎……能幫到你們……就好了……」
空嵐看了看窗戶,沖兩人道︰「你們等我一下,我馬上給你們開門。」她輕輕一躍,便從二樓窗口跳了進去。
不過片刻, 噠一聲輕響,房門打開了,空嵐燦爛的笑著道︰「好了,請進吧!」
小女孩臉上有一瞬間的意動,但很快又怯懦了下來,輕聲說著︰「那、那個……我……我不打……」
「瞧瞧你身上都是傷!鳴人,別在那兒亂爬了,趕緊坐好!你頭上還流血呢!」空嵐沒听她那言不由心的拒絕,一把將她拽進了屋子里,一邊踢了進屋就要取傷藥的鳴人一腳,繼續道︰「我給你們上藥。」
為兩個孩子整好了藥膏之後,鳴人呲牙咧嘴的輕輕模著頭上的紗布,一邊隨口道︰「誒誒~!我是漩渦鳴人,他是漩渦白羽,你叫什麼啊?怎麼會被那些人欺負?」
「我……我叫日向……雛田……阿諾……也許、也許是……我做了什麼……讓他們、他們不高興了吧……」雛田害羞的揪著小衣服,也幸好她身上的衣服較厚,而且那幾個孩子看起來也只是為了要趕她過來,而不是想打死她,所以傷勢多在手臂上,只要把袖子挽起來慢慢晾干藥膏就可以了。
只是僅僅如此,就已經讓雛田羞澀的快暈過去了。
空嵐看著她這樣,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爽,拍了下桌子笑眯眯道︰「日向雛田,你不知道說話的時候要直視別人的嗎?」
雛田小身子一顫,頭低的更厲害了,囁喏道︰「我……我很抱歉……」
「鳴人,給我壓著她!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長得太丑了還是覺得咱倆太丑了,死活不願意抬頭的!」空嵐拍了拍巴掌,很囂張的吩咐鳴人。
「嗨!呃……白羽,你想干什麼啊?」鳴人听話的按住了雛田的肩膀,非常不解的問道。
「誒?誒……請、請放開我……」雛田掙扎著,但是經常被訓練的鳴人,和柔弱的三歲孩子力氣差距還是很大的,于是雛田被毫不客氣的鎮壓了。
空嵐伸手挑起雛田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便見到包子臉的女孩一雙瑩白如玉的眸子里已經漾起了水花,委屈的看著自己。
「你看你長的也不難看,怎麼老低著頭啊?」空嵐簡直就不能理解了,臉長著就是給別人看的,老低著頭,能撿到錢是嗎?
鳴人感覺雛田掙扎的力道一瞬間消失了,放開手也走到另一邊看著,仔細打量了道︰「嗯,白羽說得不錯啊,你看起來真的很可愛!哈哈哈哈,說起來剛剛一直都只看得到你頭頂……」
嗤嗤嗤嗤——
雛田的臉紅得冒了煙,眼楮亂轉著,不敢落在面前兩人的臉上半分。
「請、請不要……這樣……」
空嵐放開了手,看著雛田飛快的又變回了鴕鳥,皺了皺小眉頭。日向雛田的內心真的是太過軟弱……不過,她又不是自家的孩子,空嵐剛剛已經提醒過她了,她既然不願意改,也就算了。
果然還是鳴人看著好啊!
空嵐欣慰的想著。
送走了雛田,空嵐準備晚飯,小鳴人苦哈哈的埋在盆子里和髒衣服奮斗,洗干淨擰干之後晾在了陽台上,然後在亂糟糟一片,擺滿了雜物的二樓走廊里開始跑步。
從開始正常小孩的速度,到之後如一陣清風吹過,鳴人的速度已經進步到了在他這樣的年齡,著實非常令人吃驚的程度。
等空嵐在樓下喊他吃飯時,小鳴人才驟然停了下來,渾身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別人只會認為這一堆雜物是因為兩個孩子不懂的收拾屋子,但事實上,這是空嵐特意擺放出來訓練小鳴人的場所。他想在這里跑起來,每一寸身體都必須要精準的控制,從力道到角度,皆是如此。
空嵐並不知道查克拉的修煉方法,所以她只是根據自己幼小時的生存環境,布置了這麼一個地方。這里的一切都保持著細微的平衡,每天都會有細微的不一樣,想跑得快而不將這里踫塌,只能靠著直覺。
漩渦鳴人是毋庸置疑的天才,他就算是懵懵懂懂,不理解訓練有什麼用的時候,也積極完成每一天的訓練。也許正是因為他的天賦和後期的努力,所以才在短短十幾年時間,就成長到可怕的地步,將老一輩的忍者們統統甩在了後面,成為了忍界的希望。
鳴人疲憊的沖了個澡,再出來時,又是一副活力四射的模樣了。
穿好衣服下了樓,飯菜正好晾到了不燒嘴的程度,兩個孩子搓了搓手,同時大叫一聲︰「我開動了!」便狼吞虎咽起來。
……
深夜,鳴人早已經熟睡,而空嵐卻在此刻睜開了雙眼。
她悄然從床上爬起,回過身來,指了指鳴人身邊的床鋪,剎那間,一個與她同樣的人影出現在床上,看起來和她本人別無二致。
而同時,空嵐的背上伸出了兩只雪白的羽翼,耳朵也變成了狐耳,但尾巴顯露的數量只有一條,她學殺生丸那樣把這條尾巴背在了肩上。白發,金紅色的雙眸,羽狐套裝在她變身時已經自動還原成了瓊華派的門派服裝。
這不是因為她現在變弱了,而是之前她的血脈進化之後,施展天賦技能時不必把所有尾巴都露出來,現在她一條尾巴的力量,和以往九條差不多。
空嵐展開雙翼,悄無聲息的從窗戶上飛了出去,直沖天際,不過會兒就離開了木葉。波風水門看著她的動作,目光微微一閃,立刻飄了起來,跟著她想看她做什麼。
空嵐其實只是想去找到當初沒啃完的死神,試試看能不能讓系統醒過來。而且她說給九尾找他另一半力量並不是隨便夸海口,九尾的陰性力量因為她的搗亂並沒有落在四代身上,也沒有被死神吸走,今日她打九尾那一下也取了點九尾的查克拉,憑借這點力量她是可以找到另一半陰性力量的。
冥冥之中的指引帶領了她的方向,空嵐看著自己飛去的方向,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啊……
這個方向早已經月兌離了火之國了吧?九尾的力量到底怎麼回事,跑的這麼遠啊!
一個個村莊城市在腳下閃過,月亮在頭頂觸手可及,安靜的白雲在身邊徜徉,自由無拘束,夜風迎面而來,天地間一片平靜,這樣飛翔的感覺,讓空嵐深深地沉醉了。
只是下方突然傳來的靈魂消散的怨氣,打攪了她難得的文藝心情。
空嵐掃了一眼下方,那火光中直直飄到空中的尸體燒焦的味道,還有看到的密密麻麻圍站著的小點讓她恍悟,翅膀微微一扇,便飛了下去。
波風水門緊緊跟在她身後。
這里是一個族群的聚集地,每個人都透著一股令空嵐萬分熟悉,卻也厭惡的嗜血殘暴的氣息,圍著那具正被燒著的尸體,或者說是剁去了手腳飽受虐待,在剛剛才死去的人棍,一個個都在興奮的笑著。
空嵐瞳孔微微一縮,眼底豁然閃過一抹血腥的暗紅色澤。
這些人……她突然很想全部都殺掉。
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她現在是要做好人的人,就算再怎麼討厭,她也不會殺人,而且火影的世界就是這樣……也許她可以去找一些能改變這個狀況的人。
血腥、殺戮、殘暴、冷酷……
這些帶來的傷害深深刻在她心底,讓她因之而瘋狂,又讓她因之而覺悟。但是那個覺悟實在是太痛苦,她還是希望能每個世界都和平。
如果沒記錯的話,看這些人每個人眉毛上那**的兩個紅點,大概就是玩骨頭的輝夜一族了吧?要不要去參觀一下小君麻呂呢?那個孩子如果帶回去訓練鳴人的話,會有很大成效的吧……
而且被作為工具是多麼可悲,她自己再明白不過了。
既然出來一趟,那麼把君麻呂和白都帶跑算了~!可惜看這一族現在這樣子好像沒打算攻打霧隱,不然連大蛇丸一起拐賣了,多好!作為一個人口販子,大蛇丸是非常專業的,她心里那隱隱的想讓這個世界和平的想法,如果有大蛇丸做幫助,肯定會很順利。
著名人口販子大蛇丸一臉血的看著你……
波風水門喃喃自語著,看向空嵐︰
空嵐雖然能看到波風水門,也能听到他說話,但是她暫時並不想理會他。讓鳴人成為人柱力成為孤兒的事她都記著呢!為自家小孩兒打抱不平,她一點錯也沒有!
空嵐將神識散開,很輕易就找到了輝夜一族的地牢。不得不說武力高強的人智商可能都比較低,這地牢雖然建的隱秘了點,但周圍居然什麼術式都沒布置,還沒個人看守……
就算那牢籠很結實,但君麻呂要是暴走也能給你砍斷沖出來的好吧!
空嵐輕輕一捏鎖,下一秒沉默了。
臥槽!!!這鎖還他娘的是壞的!!君麻呂啊你智商也已經成浮雲了嗎?!
空嵐深深的懷疑著,她如果把君麻呂帶回去的話,會不會讓本就傻了吧唧的鳴人變得更沒有大腦呢?只是門都已經打開了她還能倒帶重來嗎?
叮——!叮——!叮——!
「神你如果存在,就告訴我……為什麼我會在這里啊……」
「這種黑暗的地方……我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不被人需要……一天一天的這樣過著……為什麼還活著?」
「你能告訴我嗎?」
規律的一下一下利刃敲擊石壁的聲音傳來,陰沉壓抑的童音帶著滿滿的恨意,一遍遍的問著,他為什麼在這里。
空嵐輕輕嘆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人們活著經受苦難,但是快樂也總有一天會到來,只要有希望的話,不論在什麼樣的地方都不會被打敗……也許活著讓你感覺不到意義,但也只有活著,你才有找到自己存在意義和價值的一天啊!」
空嵐走進去之後,才恍悟為何門鎖都壞了,君麻呂卻沒有自己逃離。
黑暗一片的空間里,隱隱可以看到一個瘦小的孩子蜷縮在角落,手里握著一根骨刃,插在了身邊一個人形雕刻的心髒部分。他的手、腳、脖子、腰,各拴了一條鎖鏈,深深嵌入在石壁之內,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從這個山洞內傳出來,很污穢的味道。
空嵐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向他伸出了一只小手︰「如果你真的覺得沒有存在意義,那麼跟我離開這里,我們一起去尋找存在的意義,你願意嗎?」
君麻呂呆呆的看著那小小的孩子,微弱的光從她背後未關的門透出,像是在她身上渡了一片金邊,收攏在背後的白色雙翼,精致的臉帶著笑,沖自己伸出了手。
那是……神嗎?
神真的來救他了嗎?
「我……我願意!」君麻呂露出了激動的神色,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綁縛在身上的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
空嵐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笑了一下︰「那麼現在,我們離開吧!」
無聲無息的,兩人消失在原地,懸在半空的鎖鏈嘩啦一聲掉落地上,半點破壞的痕跡也沒有,就像是從來都沒有鎖過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