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斗宗師 三十五 普渡

作者 ︰ 口昌山哥欠

()上官鼎听完上官千夜與萬威望的話以後,感覺也只有自己離開這里,才能夠把消息傳到鐵山居士那里,也只有鐵山居士才能夠為大家報了這仇。冰@火!中文.

雖然他也是十分不忍心離開,但若再不走,恐怕師父便沒有辦法知道是誰殺了這些人。想罷,上官鼎猛地揮出幾刀,逼得曹讓後退數步,險些摔倒。上官鼎就借著這個機會,轉身就跑。

上官鼎剛剛轉身向前一沖,便覺得像撞到了牆上一般,又把他彈了回來。嚇得他倒退數步,盤古笑在面前不停地揮舞。

等他停下來抬頭一看,原來面前站著一個老和尚。那老和尚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口中說道︰「孩子莫怕,老衲到了。」

上官鼎驚喜的叫道︰「舍念大師!」

那和尚一笑道︰「正是老衲。」說完舍念大師又對著正在打斗的四個人道︰「還不住手!」雖然聲音不大,但穿透力極強,並且伴著久久不願散去的回聲,震得在場的人耳朵根發疼。

眾人不再打了,上官千夜和萬威望跳到了舍念的身邊,萬威望非常謙卑的深失一禮道︰「大師,晚輩有禮了。」

舍念一看道︰「忠義俠,當年我看見你時你還是個孩子,只有鼎兒這麼大。沒想到今日一見,你早已出落得如此灑月兌。」

萬威望雙手合實道︰「多謝前輩夸獎,阿彌陀佛。」

曹讓和狼狽為奸見對方來了幫手,也都跳回了常九仁的身邊,而常九仁好像沒看見他們一樣,還是在細細地把玩著手中的太阿寶劍。

曹讓連叫了數聲師父,他才慢慢地把頭抬起來,一看對面站著個老和尚,似有幾分面熟。仔細一看,忙笑道︰「哎喲,這不是少林寺老當家的,舍念禪師嗎?」

舍念一笑道︰「阿彌陀佛,感謝常長門還記得老衲,听說常長門這些年來武藝精進,實在是可喜可賀呀。」

常九仁道︰「哪里哪里,我的功夫比起名滿天下的少林武宗還差得很遠。久聞舍念禪師獨居北斗峰,怎麼今日得閑來到此處啊?」

舍念一笑道︰「貧僧無事四處閑游,四海為家,居無定所,今日正好走到此處,見你們兩家正在爭斗,故此進來看看,順便勸個架,也不知道兩家的英雄能否給老僧這個薄面。」

常九仁听罷一笑道︰「老禪師何必再問,我們兩家已然罷手,這不是給了您面子了嗎?」

上官鼎緊握著盤古笑對舍念說道︰「大師,殺害我們父母的仇人就在對面,請您幫我們殺了那兩個狗賊!」

舍念就像沒有听到他的話一樣,繼續對常九仁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各位都是武林好漢,何必為了些小事就打打殺殺,還是放下屠刀吧。」

常九仁一笑道︰「好,今日一切都听禪師的便是。」說完帶著曹讓等人就要走。

舍念道︰「常長門,可曾忘記什麼東西了吧?」

常九仁道︰「感謝大師關心,我們不曾忘記什麼。」

舍念道︰「你手中的太阿寶劍,乃是巨劍門的振派之寶,依貧僧看來,你還是留下此物。一件招來無窮禍事的物件,你要它又有何用?」

常九仁听完道︰「禪師,這太阿劍本來就是我們傲劍門所有,巨劍門已經不復存在了,現在這把劍是我的。」

舍念大師道︰「常長門身為一派之首,為何說起話來也帶著些妄語,今日若常門長不留下太阿,貧僧怎麼會讓各位離開。」

常九仁听完一陣狂笑道︰「老和尚,我念你是武宗方丈,才留些面子給你,你當我是怕了你嗎?」

舍念道︰「常長門,老僧如此年紀,不再需要誰怕或是不怕我。今日我來就是想結束了你們兩家的爭斗,不想讓你們再有任何死傷。我不會幫著忠義俠,亦不會幫著常長門。只是要主持個公道,讓太阿寶劍物歸原主,然後你們各奔西東也就罷了。」

常九仁道︰「老和尚,我要是不給呢?」

舍念一笑道︰「那老衲就只好自己來取回了。」說完就慢步向常九仁走去。

常九仁把太阿劍背好,伸手拽出自己的寶劍道︰「老禪師,你再要向前,可別怪我無禮了。」

舍念听完口中高聲念道︰「阿彌陀佛!」依然勻速向前走著。

常九仁一看老和尚不听勸,馬上把眉毛豎起來了,然後再次道︰「老方丈,那本門長就無禮了!」說罷縱身一劍遞出,動作之快,遠在上官鼎之上。

舍念一看劍來了,也不閃躲,笑呵呵的迎著劍走了過去。這樣一來常九仁也是一驚,不知道舍念要干什麼。劍尖離著舍念不過數寸了,舍念依舊沒有出手的意思。

常九仁雖然嘴上說得強硬,但他也知道這位少林高僧絕非浪得虛名,于是收回寶劍高高跳起,然後在空中頭下腳上一劍刺向舍念的頭頂。所使用的正是當初丁入木所練的沖日劍。

上官兄弟一見都驚呼道︰「小心!」

再看舍念連頭也沒抬,而是反倒把頭更低了下去。看得大家都不知道他想要干什麼,就像等著被人一劍刺死一般。

而只有舍念自己知道,常九仁的這招沖日劍乃是劍法中的絕學,若是抬頭看去,便見到數百劍鋒直下,如一個大蒲團,再快的眼力也分不清劍的虛實真偽,只有用耳朵去听,方可辨認出劍落下來的位置,所以他才會把頭低下,這樣一來,耳朵就離上面的劍鋒更近了。

再看舍念只是伸出二指來,在劍團中準確的找到劍身並輕輕地把劍身夾住,然後再輕輕地翻轉了一下手腕,在一瞬間便把常九仁手中的寶劍扭彎。

常九仁的寶劍正向前遞出,忽然見到劍尖竟然神奇地對著自己的方向。

身入武林以來,江湖上成名的俠士、各派的派主,常九仁不知會斗過多少,但像今日這樣,對手在一招之內便用二指折曲了自己寶劍的,破解掉自己劍法中的絕學,還是頭一次遇見。

這一下,不僅把常九仁震住了,同時就連觀戰的曹讓師徒三人和萬威望兄弟三人也都看得呆了。

一向自命不凡的常九仁看罷,收了招式,把一把彎成月牙形的劍也扔在地上,一抱拳道︰「好厲害的達摩指,在下甘拜下風!」說著,從身上解下太阿劍,恭恭敬敬地遞到了舍念面前。舍念笑呵呵的把劍接了過來。

常九仁道︰「敢問禪師,要如何處置我們?」

舍念道︰「老僧說過,今日是來勸架的,不是來生事的。你們想傷害他們我自然會阻止,而他們想傷害你們,也是萬難。你們快些離去吧。」

常九仁等四人一抱拳道︰「多謝禪師。」說完都念了聲阿彌陀佛,然後轉身跳出了院外。

上官兄弟一見提著兵器追了來,舍念也不回頭,張開雙臂,兩個寬大的僧袖往後一揮,一股強勁的狂風吹來,上官兄弟免強在風中站穩。再睜眼看時,常九仁四人早已不知去向。

上官鼎走上前來道︰「大師,你為何要放那惡人離去?」

舍念道︰「惡人善人往往只是一念之差,他們雖惡,但也總會有向善的一天,佛門廣大,豈能容不下一兩個惡人。」

萬威望道︰「大師說得極是,多謝您今日出手相救。」

舍念道︰「忠義俠不必多禮,還是去快些看看你的那些兄弟吧。」說著把太阿劍遞給了萬威望,然後頭也不回的慢步走出了寺門。

兄弟三人趕緊跑到四兄妹身邊,一看鄭氏兄弟傷得最重,二人的脖子上清晰的印著一個大手印,已成紫色,仍然是暈迷不醒。

而耿洪君左臉腫得高高的,從嘴角和左耳流了不少的血。但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有些清醒了。宋婉瑩只是被劍鞘點了一下,自己運功多時,已能活動自如。

上官鼎扶著耿洪君,萬威望和上官千夜分別背著鄭氏兩兄弟,宋婉瑩跟在後面。幾個人尋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館,為三個人治傷。

那位大夫簡單地給他們幾個人看了一看,然後為耿洪君用了些藥。又指著鄭氏兄弟對萬威望說道︰「這二位傷勢較重,沒有五七日休養恐難康復。」

萬威望道︰「大夫,不知您這里是否可以暫時收留一下,我們都是外鄉之人,很難在附近找到合適的地方讓他們養傷。」

大夫听完道︰「這個嘛……」。

萬威望見他有些猶豫,忙從懷中取出二十兩銀子道︰「大夫您放心,錢不是問題。」

大夫看到錢笑道︰「倒不僅僅是錢的事,而是我家中也有女倦,列位這麼多人,只恐多有不便。」

萬威望听完一笑道︰「請您放心,我們五個人不住在此處,七日後再來接他二人。」

大夫听完笑道︰「好,好,那就讓他們暫時住在我這吧。」

萬威望幾人見他答應了,趕忙謝過了大夫,然後轉身出了大夫的家。

等出了門,上官千夜道︰「耿四弟,實在是有些對不住你,無緣無故的讓你受了這般委曲。」

耿洪君听完帶著半邊的腫臉道︰「三哥說的是什麼話,兄弟死都陪著你,這點小傷算什麼。」上官千夜听完很是感動,然後又轉頭要對宋婉瑩說什麼。

婉瑩姑娘搶先開口說︰「千夜哥哥,你別說了,我這一生都注定要留在你身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上官千夜听完輕輕地拉住了宋婉瑩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什麼也沒有說。宋婉瑩紅著臉跟在他後面。

上官鼎道︰「師兄,你不是去見師父了嗎?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萬威望道︰「我是想回去的,但也恐怕時間太久你們出什麼不事,所以半路上給師父寫了封信,又匆匆地回來了。」

耿洪君和宋婉瑩知道萬威望是上官兄弟的師兄,也早就听到過忠義俠的美名,所以都對他很是敬重。

萬威望說道︰「舍念大師幾次在我們危難之時出手相救,我這個做師兄的,應該親自到北斗峰去謝過才是。」

上官鼎道︰「我們一起去。」

萬威望道︰「不必,鄭家兄弟現在仍然未醒,你們若是走得太遠,只恐他們有何不測,你們還是在附近找家店住下吧,也好有個照應。」

上官千夜道︰「我和鼎兒還有婉瑩妹子在這就行了,四弟你還是去新人擂看看,若有機會也可上台一試。」

耿洪君笑道︰「三哥,我的臉腫得這麼高,你還讓我自己去打擂?我還是留在這里等著大哥二哥他們吧,不然我去了心也不安。」

就這樣,萬威望自己去了北斗峰拜謝舍念禪師,上官千夜兄弟幾個人在附近找了家店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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