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斗宗師 五十二 青紗女

作者 ︰ 口昌山哥欠

()看到那女人手中丟出的鋼珠,上官千夜頓時傻在那了.莫非白天救自己的人就是這個女人嗎?她會是誰呢?為什麼要出手相救呢?九尾狐仙這個名字,在首山學藝之時師兄萬威望也是曾提到過的。

這個九尾狐仙乃是武林中的一位穩士,是一個年邁的老婆婆,雖不曾開宗立派,但其使用暗器與用毒方面在當今武林中,也算是一流的高手。

由于大家對這樣的獨行者,特別是使暗器用毒的都比較敬畏,所以大家送了個稱號叫她九尾狐仙。而這個名字當年萬威望也只是略微的提過一次,並不曾說起她與師父鐵山居士有何淵源。

還不等上官千夜想完,女子手中的鋼珠已經不偏不正的打到了那人的腦門上。原來這鋼珠外面的鋼皮極薄又容易裂開,啪的一聲,隨著鋼珠的爆裂,里面的白色藥粉濺了出來。

白日里由于數顆鋼珠被雷豹閃過,所以上官千夜也沒見那藥粉怎樣的厲害。而這一次他直正的看了個明白。

見那白色粉面噴得那人滿臉,片刻間那人扔下彎刀倒地翻滾,口中又笑又哭的喊道︰「癢啊……疼啊……癢啊……疼啊……」

那個領頭的忙喊道︰「大家小心毒粉,快散開!」隨著這一聲喊,圍著的那二十幾人紛紛後退出十數步。

再看倒在地上的大漢,不停地用手抓著臉,嘴里還是不停地叫著癢啊疼啊,不多時已把自己的面皮抓破,又過了一會,連自己的眼楮都挖了出來,直到自己扯斷了舌頭才不再動彈了。雖然人已死去,但被毒粉噴濺過的地方仍在快速的腐爛,周圍數十步外都其臭無比。

看到了這一幕,上官千夜又是一驚。剛剛的他本想跳出去幫助這位姑娘解圍,並在謝恩的同時也要問一問她的姓氏,以報了白天的恩情。

但這位姑娘的出手殺人如此的毒辣,又讓上官千夜心有余悸。他並不是怕這個女人,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她心腸如此狠毒,出手便輕取對方性命。

這時圍著的二十幾人看到了這一幕無不驚駭,有十幾個年輕一些的,雙腿都在發抖。領頭的那人強穩著心神,開口道︰「這位姑娘,何故再次出手殺我同門?」話雖這樣說,但言語之中帶著絲絲的恐懼。

那女人道︰「我說過,暗器雖然有毒,但並不等于我的心也一樣狠毒。如不是他先動手想殺我,我斷不會要他性命。今天午時,如不是你門中兩個弟子對本姑娘言語冒犯,我也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其它的話我也不想再多講,我說了我還有要事在身,如果你們再不讓開……」說著把手揚了起來,只見她雙手十指間夾滿了鋼珠。

那些人一看,又都不自主的向後退出兩步,然後那個領頭的又道︰「好!九尾狐仙的毒粉果然明不虛傳。今日之事暫且放下,我們讓姑娘過去。但我們也不會斷憑你的一面之言而不再追究,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把事情調查清楚,如果果真是我們彎刀會的弟子失禮在先,那我先在這里給姑娘賠個罪。但若事情不像你所說得那樣,到時我們掌門人玄月仙翁也定會找你討個公道。」

那女人一笑道︰「好!天理人心,你們自去調查好了。」那個領頭的听完,向著四周一揮手,這些人都退出去很遠,然後散開了。

那女人見人群都已散盡並且走遠,忽然腿一軟坐在了地上,接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上官千夜看到這一切,急忙從草叢後走出來,距離姑娘五步左右遠處站住了身。

那姑娘也發現了有人接近,抬起頭來看著,由于晚上光線不足,所以也看不清來人是誰,只是下意識的模出了兩枚鋼珠放在手里。

這時上官千夜立住了身,深施一禮道︰「姑娘,在下冒犯了。」這姑娘听到上官千夜一開口便從草地上站了起來。

上官千夜道︰「在下仍寧遠州人士,復姓上官名千夜。不知今日白天時可是您在林中相助幫我月兌險。」

那女人听完身子晃了一晃,險些摔倒,但沒有回話。上官千夜等了片刻,見對方沒有回答,又繼續說道︰「這位姑娘,不知您是否識得我上官千夜,或是識得我弟兄中的某人。若是舊交還望直言相告,若只是路見不平,我也當拜謝于你救命之恩。」

上官千夜說完盯著那女人看著,又過了好一會,仍不見其回答。

便又說道︰「姑娘,你我雖都是武林中人,但夜已深,我們單獨在此太久多有不便。若你真的是白日里助我之人,那請姑娘留下姓名。改日我定當登門拜謝,絕不食言。」

等這些話說完,那姑娘仍然不說話,而是不斷向後移動著腳步,看似不舍離開又不得不離開的樣子。上官千夜看她不斷的向後退,漸漸地已離自己有二十步之遙。

千夜道︰「姑娘,男女有別,我不便跟隨,還望姑娘留下姓名,上官千夜也好它日拜會。」還不等他這句話講完,姑娘忽然轉過身去三縱兩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上官千夜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要想些什麼,好像一切都離答案那麼近,但仍就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只好再次施展輕身法,徑向川北鋪而去。

在奔跑的路上,上官千夜的腦海里還在不斷的浮現剛剛的場景。那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不是白日里救助自己的恩人呢?她為什麼不說話?一連串的問題,一個又一個的為什麼讓上官千夜百思不得其解。

當上官千夜來到川北鋪時已經是三更了。雖然楊本末的住處他只來過一次,但印象頗為深刻,所以徑直奔了過去。

等到了後門外,先靜靜地听了听動靜,院內很靜。透過門縫一看,院里燈火通明,楊本末的屋內有數個人影閃動。上官千夜再次穩了穩身背後的七目殘龍,然後飛身縱上房坡。

他深知屋內的楊本末是當今武林頂尖的高手,于是輕輕的移動著自己的身體,盡量不發出一丁點聲響,最後俯身在房頂上,輕輕地揭開瓦片向屋內瞧看。

只見上座坐著一人,正是雷豹。主賓的椅子上坐著楊本末,楊本末的身後還站著兩名大漢。在楊本末的身前還跪著一個人,那人低著頭,雖然從房頂看不清面目,但通過服飾上官千夜認出,此是人莊伯銘。

上官千夜心頭一緊,但仔細一看又放松了許多。因為莊伯銘雖然在那跪著,但並未被綁,也沒見身上有什麼明顯的傷痕。所以料想楊本末也只不過就是訓斥了他而已,正所謂虎毒不食子,想那楊本末也不會因為區區小事斷送了自己精心教多年的好徒弟。

這時楊本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著對雷豹說道︰「雷少俠,伯銘今日之事固然是不對,但他也這麼大的人了,在這里也跪了有三四個時辰了,雷少俠今日就賣老夫個薄面,饒恕了他吧。」

雷豹道︰「楊至尊,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偏袒著這個吃里爬外的東西!之前我已經和你講得很清楚了,我是見他比武落敗,才出手想為他找回些顏面。萬沒想到這個東西卻偏護著外人。」

楊本末听完忙對莊伯銘吼道︰「奴才!你可知我與那鐵山及其弟子是何等仇恨!你居然敢背著我私自放走了上官千夜等人!你好大的膽子!今日你遇上了他們,若不是雷少俠及時趕到,焉有你的命在!」

雷豹接著話說︰「楊至尊,這個倒不必提了。雖然他的功夫敵不過那幾個毛孩子,但我畢竟有師父所傳的絕藝在身,幫忙收拾幾個飯桶的事就不必提了。最可氣的是我在打斗途中居然有人使毒暗害于我!」

楊本末道︰「雷少俠是當今武林盟主親傳弟子,其功夫何等了得,老夫是深知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她也真是活夠了。」

雷豹哈哈一笑道︰「那是自然,今日若不是她有劇毒護身我早取了她項上人頭。不過我在她後背的一腳也夠她瞧的,不吐血才怪,看來她少不得要休養幾個月了。」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上官千夜听完就已知完全知道了,剛剛見過的那個面帶青紗的女子,就是白日里救助自己的恩人。不過她為什麼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仍然是個迷。

這時楊本末轉回頭來對著莊伯銘厲聲問道︰「奴才!你老實告訴我,是否識得那使暗器之人?」

莊伯銘也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楊本末再次轉回身笑對雷豹道︰「雷少俠,你看他的確不是那人同黨,你也是深知的,老夫及老夫的門人弟子向來與那些使毒的沒有任何往來。不過今日這個奴才私自放走鐵山門人一事我定會嚴格處理,我看還是先讓他們退下吧。」

雷豹听完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楊至尊,你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還可以如此糊涂!今日他敢私自放走仇人,明日不知又會做出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來!楊至尊,你不會忘記了我師父他叮囑你的大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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