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斗宗師 一二零 逃之夭夭

作者 ︰ 口昌山哥欠

()郎有為懷中藏著月亮神花,強忍著腿傷的疼痛,在貝志堅的攙扶之下,用著自己最快的速度在逃走。

這個時候的他們,已經管不了身後的戰事了,不管上官千夜和畢神通他們誰勝誰敗,他們兩個人都要盡快的離開那里。

因為不管最終是誰獲勝了,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如果上官千夜他們戰勝了畢神通等九位羅漢,必然會前來追趕,若是被他們追上,不僅保不住已經到手的月亮神花,就連自己的性命也會被上官千夜他們奪走。

如果是畢神通他們勝了上官千夜幾個人,那麼這九位羅漢,也會來奪取自己懷中的月亮神花,二賊費了這麼多的氣力,是絕對不可能把這麼好的立功夫機會拱手相讓的。

當兩個人終于是遠遠的逃離了寧遠州的那片海灘,這才把心都放下了。

貝志堅松開了扶著郎有為的手,然後一坐在了地上,嘴里呼呼的喘著粗氣。

郎有為也是剛剛才有了心情,去看一眼自己腿上的傷情。這一看他才知道,原來陸東山的箭已經把他的腿穿透了。雖然並沒有傷到骨頭,可是也覺得疼痛難忍。

他咬著牙從自己的身上撕扯下一塊布條,把腿上受了傷的地方包扎好。

貝志堅這個時候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就站起身來伸手去扶郎有為道︰「我們還是趕快趕路吧,最好咱們能一路順暢的到達至尊頂。等我們見到了師父和盟主。就有會無窮盡的榮華富貴等著我們去享用。」

郎有為借著他的力量也站起了身,邊隨著他往前走邊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咱們兄弟多少次都是死里逃生。每一次大難之後都是越來越好,所以這一次雖然受了點小傷,總覺得也算不得什麼,只要我們的命還在,天下早晚是咱們兄弟的。」

貝志堅道︰「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照你的這個速度,什麼時候才能到達至尊頂啊?等我們到了那。說不定盟主早就已經去了京城做皇帝了。」

郎有為道︰「那你說怎麼辦?我現在的腿傷甚是嚴重,若不是懷中裝著神花,我是不會堅持再繼續前行的。」

貝志堅嘆了口氣道︰「看來也只能再堅持一下了。等我們走到有了人家的地方,就去買匹馬或是買輛車,實在不行我們就搶匹馬搶輛車,那樣也能快一點的趕路。」

二賊邊說著邊往前走。就在這個時候。斜刺里又趕來了一群人,這些人先發現了狼狽為奸,就直奔著他們兩個人走了過來。

郎有為猛的一抬頭,也發現了這群人正在快速的靠近,他就感覺到事情不妙,趕緊讓貝志堅扶著自己加快速度。可是腿上有傷的他,再怎麼快也是有限度的,不大一會兒的時間。那群人就已經距離二賊很近了。

就在二賊驚慌逃命的時候,就听見那群人開始喊道︰「二位護法慢行。等等我們!」

貝志堅轉過頭來仔細瞧看,馬上就喜上了眉梢,原來這群人都是傲劍門的徒眾。

等這些人來到了兩個人的近前,就都趕緊拜見二位護法。這時狼狽為奸把頭上的汗也擦了一擦,心情也隨之平靜了很多。

當問起這些徒眾為什麼會來到這里的時候,二賊這才知道,原來是常九仁在派走第一波並往月亮島的人之後,還是放心不下,于是又派出了第二波第三波的人前來援助。

貝志堅看到來了這麼多的幫手,底氣也足了起來,雖然這些人的功夫都不如自己和郎有為,可是就算是自己死了,多幾個陪葬的也是覺得很開心。

貝志堅道︰「依盟主和掌門的吩咐,月亮神花現在已經在我們傲劍門的掌控之中了,可是在與眾多高手拼斗的過程中,郎有為護法腿上受了傷。現在你們來得正好,我只留下四個人負責護送郎有為護法,其他的人快快散去,去尋找馬匹車輛,我們傲劍門現在最首要的任務,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把月亮神花安全的護送到至尊頂。」

這些傲劍門的徒眾接到了護法的指令,就四下散開了,只留下了四個人來護送郎有為。其實這些人都想著要去尋找車馬,誰也不想留下來。因為雖然說是護送郎有為,可是誰都知道,這個護送其實就是抬著走。

當眾人都散去了,貝志堅在前面引著路,四個傲劍門的倒霉蛋跟在後面抬著郎有為。他們一行人雖然仍然是步行,可是遠遠要比剛剛兩個人的時候快得多了。

又行了半日,貝志堅就听見後面有人駕著馬車在追趕,回頭一看又是一陣狂喜,只見是傲劍門的一名徒眾,不知道是從哪里真的尋見了一輛馬車。

等車到了近前,四個倒霉蛋把郎有為抬到了車上,貝志堅也跟隨著一同鑽進了車棚里。

這時駕車而來的那名傲劍門的弟子在車外道︰「兩位護法,由于我們此次下山太過匆忙,大家身上帶的錢本來就不多,所以剛剛買馬車的錢還沒有付清,您看您二位護法……誰的手頭方便……就先支付給弟子……不知……」

貝志堅听完他的話,從車棚里探出頭來喝道︰「混賬的東西!我們傲劍門的人買什麼東西用過錢?再說了,如果你真的沒有付夠錢,人家會讓你把車趕到這里來嗎?再要滿嘴胡言,休怪本護法無情!」

那個傲劍門的弟子嚇得一縮頭,雖然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無奈,可是也沒再敢說些什麼。

郎貝為奸兩個人如今坐在馬車里,就減少了太多行路的疲乏。傲劍門的徒眾護著馬車行了兩日。貝志堅不時的探出頭來看一看路,他發現馬車還是有些慢,照這樣下去。等他們兩個人到了至尊頂,只怕師父和盟主就一點驚喜都沒有了。

貝志堅把身子又縮回到了車棚里,對郎有為道︰「我們這樣走下去也不是辦法,終究還是太慢了,若是你能夠騎馬,那我們兩個人就能快得多了。」

郎有為道︰「我的腿傷成這樣,你還讓我怎麼騎馬?你莫不是又想自己拿著神花前去領賞吧?」

貝志堅道︰「兄弟。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如果我要是只想著自己,不就早把你扔下不管了嗎?我既然已經陪著你走到了這里。就絕對不會再把你一個人扔下不管,這一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郎有為道︰「那你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貝志堅道︰「人們都說月亮神花治傷有奇效,現在你的懷中就有神花,你何不試上一試?如果傷情真的能快一些好轉。我們也好騎馬前行。何必像被困在馬車里一樣一路受著顛簸之苦呢?」

郎有為想了想道︰「話雖然是這樣說的,可是我還是不太敢用。若是被掌門和盟主發現這神花被動過手腳,到時候豈不是要了我們的命?」

貝志堅道︰「你太過膽小了,這花是我們奪來的,誰敢說神花在搶奪的時候不受一點損傷呢?就算失掉一片半片葉子,誰也不會猜疑到我們的。他們只會想,如果我們真的想獨佔這神花,那何必只偷幾片葉子呢?」

郎有為狠了狠心道︰「也好。現在只有我們兄弟知道這件事,我們不說別人就不會知道。」說完就從懷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月亮花。

就當那朵月亮神花從郎有為的懷中露出來的那一刻。郎貝為奸兩個人同時嚇得張大了嘴,可是馬上就意識到絕對不能夠喊出聲音來,于是二賊的第一反應,都是急忙去捂住了對方的嘴。

原來從郎有為懷里取出來的月亮神花,真的就像畫仙子所描述得那樣,當它離開了月亮島的那片土地沒多久,就已經枯萎了。狼狽二賊看到的,只是一根干枯的花枝。

兩個人睜大了眼楮對視了好一會兒,才互相慢慢的把手從對方的嘴上放了下來。

貝志堅壓低了聲音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是你抱得太緊把花捂死了吧?」

郎有為現在順臉淌著汗,他顫抖著聲音道︰「這怎麼可能呢?花枝雖然干枯了,可還是完整的,這就說明我並沒有擠壓到神花。並且花根上的土還是濕潤的,它不可能會死啊。」

貝志堅道︰「這可怎麼辦啊?回到至尊頂怎麼和師父和盟主交待呀?」

郎有為道︰「看來咱們哥倆又要大難臨頭了。」

貝志堅道︰「郎有為,你能不能別總是把我也扯進去?這神花一直都是你在保管的,我連踫都沒有踫過,看也沒有看過,和我又有什麼關系。師父和盟主怎麼責罰都是你一個人的事,我是絕對不可能和你一起承擔這份責任的,這神話是武林的瑰寶,花死了誰能擔得起?」

郎有為道︰「兄弟呀,就算是我在師父和盟主面前像你這麼說了,他們就會相信你嗎?他們真的會認為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貝志堅听完也傻眼了道︰「他們會不會認為是我們兩個人私自把神花藏起來了?而由此推斷我們手中的這個是假花啊?若是那樣,我們可就真的死定了。」

郎有為道︰「你分析得極有可能,這麼貴重的東西,誰也不會輕易的就相信它真的枯萎了。就算是他們能夠相信,也會說是我們兩個人沒有保護好這神花,我們同樣難免一死啊。」

貝志堅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神花的確已經死了,誰也沒有能力讓它重新獲得生命,難道我們兄弟真的要陪著神花一起死嗎?」

郎有為道︰「兄弟呀,我們逃吧。至尊頂我們一定不能去了,師門我們也不能回了,我們只有逃得遠遠的,才能避開這一場殺身之禍呀。」

貝志堅道︰「事到如今,看來也只好如此了。」

郎有為把枯萎的月亮神花放到了車上,然後一只手捂住了的胸口,他在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心情,等到他終于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不那麼快了,才強裝著鎮靜開口說道︰「車外的人你們听著,由于我們兩位護法的名聲頗大,一但被人發現我們在馬車內,免不了會引起他人的懷疑,到時只怕壞了大事。」

車外的弟子道︰「護法,那您說要怎麼辦?」

郎有為道︰「現在我把神花放在車上,你們幾個無名的小輩護送著神花直奔至尊頂,我們兩個人在暗中保護你們,只有這樣方可平安無事。若是神花有什麼閃失,到時候我們誰也擔待不起。」

郎貝二賊把謊編得很圓,隨後就下了馬車,看著傲劍門的徒眾先行離開了。等眾人走得遠了,這二賊就順著小路匆忙的逃了。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一場秋雨伴著夜色而至,二賊在雨中艱難的行走。秋風吹在他們濕透了的衣服上面,讓兩個人覺得有些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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