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文文上架,惶恐而驚喜,比之第一次更甚。闊別讓辣椒走上網文世界的平台半年有余,謝謝,給了辣椒再一次在這個平台上繼續夢想的機會。
辣椒還是以前的辣椒,繼續編寫心中的故事,雖不盡完美,但我會竭盡所能構造出心中所想。喜歡或者不喜歡,能夠看到這一段,都是緣分,祝所有有緣的人新年好,平安康樂!!
「你…可以隱藏自己的修為?」費戈聲音頓挫,負手而立,如同一尊鐵塔,霸氣側漏。
安草恭敬站立一旁,低頭說道︰「費主事明鑒,這是母親特意給我煉制的藥丸,請大人過目。」
謙卑,惶恐,疏離,讓費戈心中殺意消減了幾分。呵,他們說的沒錯,這些賤民根本不用尊重,根本不用對她們好,否則她們一下子就會忘了自己的身份。他伸手攤開,安草識趣地將手中小瓶放在對方手掌上。
費戈倏地轉身,直盯著面前這個卑微的自己伸手就能捏碎的女子,握住瓶子的拇指一彈,啵的一聲,瓶塞應聲掀開。從里面倒出幾顆顆草籽大小的黑色藥丸,伸手遞向安草,「嗯——」
安草愣了一下,立馬快步上前,雙手接過藥丸,當著對方的面吞下肚子。
片刻,身上的斗氣消失,儼然一個普通人。安草心中突然間變得無比安定,呵,就是要這樣,這樣才是真實的人情。她無比感嘆母親的先見之明,自己將可以隱藏修為的話告訴她,她便緊張起來,當時安草被這個驚人的發現沖暈了頭腦。還覺得是母親的多此一舉……沒曾想,這藥丸如此快就派上了用場。
世界上哪里有那麼神妙的靈丹妙藥,藥丸只不過是暫時讓筋脈封閉起來,讓外界感應不到而已。藥效最多半個小時,況且時間再長的話,筋脈封閉,人也活不長……
安草躬身說道︰「稟費主事,這隱氣丸一次只能服用一顆,維持半個小時。是母親擔心我在眾多普通勞工中顯得另類才讓我帶著……」
費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爽朗道︰「哈哈,安草,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們是隊友還是老熟人了,何必那麼拘謹。你放心的去吧,只要把地圖上標注的地方打通,就即刻到落日崗的理事堂里找我。我會親自給你核定貢獻值的。」
「謝費主事。」安草感激涕零,就差跪下拜謝了。
風波過去,所有的事情並沒有任何改變,該送往礦場的送往礦場,該留在基地被圈養的被圈養。
……
妖獸高傲的都懶得跟這些普通人類打交道,所以只是從這些人類中選出幾個凶悍又听話的人充當自己的「代言人」,實際上就是傀儡工具。但是在被選中的人看來,這純粹就是自己大大的榮耀呀。
安草覺得自己和落日崗還真是有緣,幾年前差點就要進入探查一番的。因為實力低微,狼狽而返。現在好了,這里全部被妖獸清理出來,並且開發了礦場,自己成為一個礦工,再次進入里面。真是戲劇。
山腳的石腔通向地脈,當初那些噬鐵獸也正是因為吸收了地脈逐漸變異的。故地重游。物非人亦非,可是安草心情卻沒有想象中那麼沉重。認請了很多人,看清了很多事,懂得很多道理,這是一個人去野外歷練永遠也學不到的東西。
其實當勞工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恐怖,至少在安草看來,這樣的生活和以前在基地里沒多大分別,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和名字而已。她不明白這些人的情緒為什麼會這麼激烈?還是說自己天性習慣被奴役?也不對,在他們還在基地努力迎逢的時候,自己和母親就開始與被圈養的命運做抗爭了。
例行收走他們身上除了衣裳的額外東西。沒有一個熟人。安草形象完全泯然與眾,自然又收斂了斗氣,變成一個普通人。普通人自然沒有什麼納物包之類的東西。那些檢查的人看到這一個個哭喪似的人,穿的邋遢不堪,有還嚇的各種屎尿……所以只是例行讓他們賺個圈,然後拿著千鈞棍在身上戳兩下就檢查完了。所以。安草開始準備的那些想蒙混過關的各種把戲都沒用上,就被後面的人推走了。
每人配給一把兩頭尖的鐵鍬和一跟粗麻袋子。
和其他被貢獻來的勞工相比,安草除了先見之明貼身背著的納物包外,手中還多了一份簡易地脈走勢圖。
依地圖上示這落日崗正在一個斷點上,她要做的就是將其中一條礦道一直向西邊挖,直到與另外一條地脈相接,就可以順著地脈到達六號基地五百多里的地方。
地下岩層極其復雜,安草將圖紙揣回兜里,周圍都有不知是不是人的人轉悠,安草可不敢隨便暴露納物包。那是自己最後的依仗了。而後扛著鐵鍬跟著領隊走了。
無論什麼樣的環境,都有與之相適應的一套生存法則。即便是這從不見天日的地下礦場也是如此,妖獸只看結果,只在乎每個月開采上來多少礦石,最多讓幾個妖獸化成人形混在勞工里面進行監視。
安草身上撲滿灰塵污垢,也懶得去擦掉,隱去青蔥亮麗的容顏,倒省了自己化妝的過程。安草感嘆,想以前想讓自己變得漂亮讓別人對自己有好感都不行,而現在的天生麗質卻想要掩蓋都難以抵擋這些人灼灼眼神的穿透……唉,做人真是矛盾呢。
安草一路走過,對腳下坑窪礦道絲毫不以為意,輕松的如履平川。
隊伍里有幾個年老婦人就是因為年老色衰被男人毫不客氣丟了出來,她們看到那些男人對安草的眼饞,她還反倒一副傲嬌的樣子,讓這些女人恨不得換成是自己,就選一個勢力大的男人跟了的了,張開腿就有飯吃,多好。
安草謹守母親的教誨——低調,低調,再低調。
懶得理會,手腕輕輕一挽,一顆臭蛋落在手心,輕輕捏碎,隨手抓癢癢地往腋窩頸脖地方模了一把……就像幾個月不洗澡的惡臭,所過之處,比那些長年累月呆在里面的人還有惡臭,人們紛紛避之不及,清淨了,省了安草許多麻煩。
越是深入底層,安草便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想要讓人沖出去的沖動。可能其他人也有這樣的感覺,所以越深的地方人就越少。但是里面的母鐵礦說不定也更多,當然既然有礦道說明這就是先前來的人挖出來的。
安草選了最下面的一個礦道,只有半人高,而且岩石更加堅硬鋒利。領隊只告訴她想要食物就直接將開采出來的礦石用袋子裝了去換……
安草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些石頭開鑿出來,尋找里面的母鐵礦,運氣好的話可能很快就有,若是遇到岩石層,開采半天都很難敲下一塊石頭,如此連岩石都挖不開,更談不上尋找礦石了。
那些沒用的石頭有專門運送石頭的人來將其運走,這個活一般是由更加強壯的男人承擔,當然如果沒人來運,那就只有自己想辦法把這些開采出來的石頭都規整地碼放在礦道一邊,不僅要給自己留下透氣的通道,更要給自己留下出入的空隙。
所以這些女勞工雖然大多分配開鑿礦道的「輕松」活,但是她們卻要加倍討好運送礦石的勞工,以免讓自己身後的碎石把自己堵死在里面了……
現實總比預期更加殘酷,饒是安草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仍舊感覺十分迷茫和艱難。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這里本身在地脈深處,富含陰屬性能量豐富,對其他人可能只是陰冷和不適,但是安草卻可以將其吸收轉化為自身的神秘能量存儲起來。
鐵鍬也是一種特制的合金材料,安草試了幾下,跟堅硬的岩石撞擊出火花來,鐵鍬都沒折斷,便開始開鑿起來。
礦道十分狹窄,只能彎腰半趴在地上,連轉身都困難,更談不上掄起鐵鍬向里面開鑿了。安草索性退出去一點,將上下左右的岩石都挖掉,拓寬自己的容身空間……
或許因為她六級斗士的體制,不使用斗氣的情況下都能掄出幾千斤的力量,加上鐵鍬不會折斷,挖起堅硬的岩石就像切豆腐一樣。普通人能掄出個百八斤的力量已經不錯了,而且還要持之以恆,所以相對來講,安草的斗氣就像是給她開的一個金手指一樣。
一會功夫安草就給自己開鑿了一個稍微寬敞的空間,還好,岩石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開鑿。她現在是六級斗士呢,對于那些普通人來說,一天時間能挖出一方石頭就算不錯的了。
對于她來說剛剛才只算是活動了下手腳,自己在基地中央訓練場上的活動量都比這個大的多……
從開始的迷茫,安草漸漸發現其中的樂趣,因為隨著活動量的加劇自己體內神秘能量也運動的很快,就像旋轉的漩渦一樣,將周圍的陰屬性能量全部吸收進去……挖了一段距離後,安草發現身後的碎石幾乎將整個礦道都堵滿了,即便是貧礦礦道以如此大的開采量,她也收集了二十多塊母鐵礦,大的如腦袋,小的如米團子,都如同黑色的水晶一樣。
一塊最小的母鐵礦就相當于一個人一天的糧食份額,安草只用了兩天就挖了十多米的礦道,並找到幾十塊母鐵礦,效率驚人。安草看著漸漸堵滿的礦道,心里郁悶,自己沒有跟那些搬運工打好交道,果真不理會這條礦道了呢,心中思討,自己要是繼續開采下去的話絕對會把自己活活埋在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