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富岳從來沒想到他居然能從團藏的手里舀到自家寶貝兒子的家書。舀到家書的一瞬間,他還以為這是團藏偽造的。
宇智波真一舀過信,沒看內容,先看信尾,對著太陽瞟了一眼,才道,「是真的。」
宇智波富岳半信半疑,「你怎麼知道是真的?」
宇智波真一指著宇智波鼬落款下方的左半寸處,「你模這里。」
宇智波富岳的手指剛放上去,就失聲叫了出來,「啊呀!」
宇智波真一無語的道,「你用那麼大力干嘛?」
宇智波富岳看著手指上深深的血痕,嘴角抽搐,「這是印記?」
「是隊長的刀印,這一招無人能偽造,絕對真實,就是用一次比較耗神。」宇智波真一這才開始看小鼬的家書,快速看完後他失笑,「小鼬出去玩的很開心嘛!」
宇智波富岳接過信,看後也笑了,「這孩子。」
宇智波鼬很聰明的沒有在信上寫什麼不該寫的東西,而是將湯之國的風景寫了一遍,又寫了一些路上發生的有趣的事,比如猿飛阿斯瑪作死的想要半夜去偷錢當賭資,結果被夏川魚設下的陷阱給倒吊了一夜的事等等。
通篇看下來都是溫馨的日常生活,宇智波鼬的字里行間透著一股歡快的氣息,和在家時那種無言的莊重和壓抑截然不同,宇智波富岳看後心生慚愧,更覺欣慰。
「既然他在外面玩的開心,就暫時別回來了。」宇智波富岳收起信,想起村子里最近發生的事,頭又大了起來,「三尾的事情到底怎麼辦?」
宇智波真一嗤笑,「哥,這件事我們沒必要插手,這是四代上任後的第一場博弈,我們旁觀即可。」
宇智波富岳也笑了,「不錯,四代的實力毋庸置疑,可火影並非實力足夠就能當,就讓我看看,四代火影的執政能力究竟如何吧!」
木葉村發生的波濤洶涌完全沒有波及到夏川魚,他帶著兩個徒弟告別了屢戰屢敗的綱手,穿過湯之國,進入了霜之國。
雖然冬天的腳步開始遠去,霜之國的二月還是滿目雪白,大雪厚厚的堆積著,雪白蓬松,在上面打一個滾都能被埋住。
一路行來,厚厚的雪地上只有宇智波鼬和猿飛阿斯瑪的腳印,至于夏川魚……
「你不冷嗎?」猿飛阿斯瑪披著厚厚的斗篷,一腳深一腳淺的踩在雪里,看著身邊依舊穿著單衣踩著木屐輕飄飄浮在雪上的夏川魚,心里除了羨慕就是佩服。
他雖然也能將查克拉覆于腳底,卻不能長時間保持,而且查克拉消耗過大,身體會更冷。
夏川魚微微一笑,他看著兩個徒弟,「快中午了,找個合適的地方喝點水吧。」
宇智波鼬的查克拉不足,走了這麼久已經開始喘氣了,猿飛阿斯瑪還能在雪地里走,宇智波鼬幾乎都是手腳並用。
這孩子年紀小,卻很倔強,死活不願意讓夏川魚背著他趕路,為了照顧自尊心強的小徒弟,夏川魚索性決定提前休息。
趴在雪地上大口喘著氣,猿飛阿斯瑪看著行動悠然的夏川魚,忍不住道,「我們這是去哪?」
「去雷之國。」夏川魚這次沒隱瞞,「帶你們去闖蕩大陸,怎麼,不願意?」
猿飛阿斯瑪眼楮一亮,瞬間精神了,「當然願意!!」
夏川魚失笑,他從袖子里模出一個長嘴壺,自己喝了一口,又遞給了猿飛阿斯瑪,「你們倆都喝點暖暖身體。」進入霜之國前他就料到這邊會很冷,所以提前準備了些烈酒。
「小鼬抿一點就行了,你還小,喝酒不好。」
宇智波鼬乖巧的喝了一下口,就將酒壺還給了夏川魚。
烈酒入月復,一股暖意升起,兩人的臉色好了許多,夏川魚隨手點了個小火球,一手維持著小火球,另一只手抓了雪球,兩手合在一起,沒一會雪水就開了。
「土遁大碗!!」
猿飛阿斯瑪本來是風土兩屬性,跟著夏川魚出來這麼久,他沒怎麼練習固有屬性,倒是將土屬性遁術練出來了,甚至還弄出了個旅行必備的生活遁術==
吧嗒,兩個大碗被他凝結出來,夏川魚輕車熟路的將熱水倒進碗里,宇智波鼬接過熱水,慢慢喝起來。
喝點水,吃點干糧,兩人都精神了許多。
夏川魚看了看天空,皺起眉頭,「哎呀,估計晚上會下雪呢!」他起身,四處看了看,「找個避風的地方,今日就不趕路了。」
附近正好有個山坳,夏川魚又用土墩制造了一個土包擋在前面,三人收拾了一番,決定宿營在這里。
因天色還早,夏川魚看著眼前無垠的大雪,心中一動。
「阿斯瑪,說起來你是近戰吧?」
收了徒弟總要教點東西,夏川魚一路上也盤算很久了,他自身專注于刀法一道,其他方面雖有涉獵,卻都不精。
若是以前他可不敢亂教,不過現在嘛……這個世界的忍者更加注重忍術,雖然也有體術一流的忍者,卻都有些膚淺,和上輩子他遇到的那些高手簡直不能比,他又不教內功心法,招式什麼的教一些倒是無所謂。
夏川魚起身,輕飄飄的落在場中,他負手而立,看著猿飛阿斯瑪,「攻過來吧,不過這一次記住將查克拉覆于腳底,不要踩到雪里。」
猿飛阿斯瑪挑眉,「我可以隨便出手嗎?」
「唔,不許用忍術。」夏川魚想了想,「就用體術吧。」
猿飛阿斯瑪立刻道,「沒問題!!」他手持雙刃,立刻沖了上來。
一旁本在休息的宇智波鼬也目光灼灼的看向場中兩人,一路上夏川魚的強大總是展現在不經意間,除了第一次將猿飛阿斯瑪的護額打飛後,還未曾真正出手過,這可是個好機會!
猿飛阿斯瑪的體術很不錯,作為以近身戰斗為主要作戰方式的忍者,他的攻擊干脆利落,氣勢大開大合,查克拉覆于雙刃上,刃面時長時短,使得他的刀勢中憑空多了幾分詭譎,砍、刺、揮、斬、挑……諸多招式施展出來,一般中忍下忍還真不是對手,不愧是三代悉心教導出來的兒子。
相反,夏川魚雙手始終負于身後,無論猿飛阿斯瑪怎麼攻擊,他始終在躲閃,行動間不帶一絲煙火氣,從容平淡,總是和那刀刃差之毫厘,讓阿斯瑪犀利的攻擊化為無用功。
打了半個小時,猿飛阿斯瑪沮喪的跳出圈外,「不打了!你一直在躲,這還有什麼意思?!」
夏川魚微微一笑,意味深長的道,「還沒發現嗎?阿斯瑪?」
猿飛阿斯瑪一愣,宇智波鼬卻上前幾步,語氣磕磕絆絆,「看老師腳底下!!」
猿飛阿斯瑪連忙看去,只見夏川魚此前在躲閃時于雪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只不過這些腳印統共竟只有十二個,十二個腳印圍成一個大圓圈,每個腳印的距離甚至都一樣!!!
「這是……」他震驚的看著這十二個腳印,剛才一個小時里他那麼多次攻擊,這家伙只用了十二步……就全躲過去了?!
夏川魚的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他衣不沾塵,雙手依舊負于身後,渀佛這一小時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一絲變化。
看著這樣的夏川魚,猿飛阿斯瑪和宇智波鼬心中陡然升起一股無言的敬畏。
夏川魚足尖用力,憑空飄在十二個腳印中間的圓圈里,虛軟的積雪沒有絲毫下陷的跡象,看著兩個徒弟目瞪口呆的樣子,夏川魚悠悠的道,「無論是用忍術,還是用體術,以近身戰斗為戰斗方式的忍者傷亡率要遠遠高于其他忍者,比起在後方用大型忍術進行攻擊的忍者,近戰忍者在戰斗中需要不斷試探對方,找到對方的空隙和弱點再進行反擊。」
「而在試探的過程中,如果遇到擁有特殊忍術的血跡忍者,那無疑會很吃虧。」夏川魚侃侃而談,「近戰忍者需要用自身的傷口來換取對敵經驗,並要在帶傷的情況下擊殺敵人,除非你擁有超強的體魄和防御能力——比如岩忍,可以用石化術將身體保護起來——否則當你發現敵人的弱點時,很有可能你已經死亡了。」
猿飛阿斯瑪和宇智波鼬都听的聚精會神,看到兩個徒弟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夏川魚緩步走過去,停在猿飛阿斯瑪的面前,「防護性的忍術我不怎麼會,鑒于你的進攻方式,我覺得這一招你若是能學會,對敵時勝算會提高很多,也更加安全。」
他指著地面上深深的腳印,「這是一種最基礎的步伐,架子很簡單,僅是幾個套路而已,不過不好練。」
「猿飛阿斯瑪,你願意學嗎?」
「願意!!」
夏川魚的話音一落,猿飛阿斯瑪就大聲喊了起來,他滿臉興奮,眼中放光,「我要學,老師,請您教教我吧!!」
夏川魚似笑非笑,這小子,這個時候倒開始叫師父了?!
不過猿飛阿斯瑪的心理他明白,他16歲,只比猿飛阿斯瑪大4歲,這小子不服自己很正常。
袖子一緊,夏川魚低頭一看,發現宇智波鼬正扯著他的袖子,黝黑的眸子無言的看著他。
好,好想學……
夏川魚哈哈一笑,他爽快的道,「既然願意學,那就做好吃苦的準備。」他模了模小鼬的腦袋,「復制沒用的,你要想學的話就用心。」
想起自家閃了腰的父親,宇智波鼬抖了抖,隨即重重點頭。
「老師老師,這叫什麼?」
「唔,這是最簡單的步伐啊。」
夏川魚剛才用的步伐是拳法基礎中的基礎,他抬步,睬了四步,分別指向著東南西北,「這是四門。(百度搜樂文小說網或更新更快)「他又睬了八步,「合起來是八方。「「名字……「夏川魚不負責任的道,「就叫四「﹞)、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