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淩?辰若瑜回想起昨晚那個囂張跋扈的女子,明明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竟然出手把她和慕容雅推進湖中,怎麼這麼心毒手辣?!「她和凝嫣有過節嗎?」
慕容灃看著辰若瑜滿是疑惑的小臉,那靈動的大眼楮,清澈純真,「辰小姐真是單純,慕容淩這種人,可不是有過節的人,她才會動手。」
「什麼意思?」
慕容灃看了看辰若瑜身後始終低著頭的春桃,欲言又止,最終只是嘆了口氣,「辰小姐以後還是小心慕容淩為好。」
「小心我什麼?」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慕容灃和辰若瑜心中一顫。
這個聲音是•••慕容淩!
一扭頭,便看到身著女裝的慕容淩,抱著肩,笑看著他們。如同抓住老鼠的貓一樣的愉悅和得意。
昨晚天黑,沒看清慕容淩,今日一看,是一絕色美人。格外的清新月兌俗,美麗動人。雅致的玉顏上雕刻著清晰的五官,水色的雙眸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但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櫻桃般輕薄如翼的小嘴,蕩漾在精致無暇的臉上的笑顏,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身著淡粉色紗衣,腰間用一條白色軟煙羅輕輕挽住,裙角的邊上用白色的線層層疊疊的繡上了薔薇花,在一片淡粉中顯的格外注目。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三千青絲用水晶薔薇花簪子微微別住,流露出一種淡然的清香。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
慕容灃抬起頭,慕容淩盛氣凌人的樣子深深的激怒了他。明明身體里都留著慕容家的血液,慕容淩從小高床暖枕,備受寵愛。而他和妹妹慕容雅就被人踐踏,不被當做人看待。母親的逝去,下人的欺凌,多年來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讓他的內心怒火騰飛,「小心什麼,你自己清楚,你別忘了你自己干過的事情!」
慕容淩的眸子微冷,顯然是因為一個身份卑微的人對自己大吼大叫的不快。
這個表情,好熟悉啊!昨晚的事情立馬浮現在辰若瑜的腦海里,心里一驚,辰若瑜扯了扯慕容灃的衣袖,「別惹她,她不好惹的。」
慕容灃低下頭,看著扯著衣袖的小手,心里一暖,恢復理智。他知道,他現在的能力不足以與慕容淩對抗,對于她來說,自己根本微不足道。如果自己不去惹惱她,她也沒理由對付東羽國的副將,皇上也不會允許。
慕容淩看著倆人的互動,嘴角扯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原來慕容副將是在勾引上司的女兒啊,打擾了。」
勾引上司的女兒?是在說我嗎?辰若瑜不快的說︰「慕容小姐不要誤會,我們是在討論唐凝嫣的失蹤,不知道慕容小姐知不知道這件事?」盯著慕容淩的眼楮,不放過她一絲的表情。
慕容淩昨晚出現,唐凝嫣便失蹤了。如果不是慕容灃提醒,自己都要忘了這個人。越看她越覺得唐凝嫣的失蹤應該和她有關。
「唐凝嫣?哦,原來失蹤的是她啊!」慕容淩走到辰若瑜的身邊,附耳道︰「那你要快點找到她了,晚了,找到的就是尸體了。」
辰若瑜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腦海里浮現出郭貝妮一身是血的倒在血泊里的畫面,心如刀絞。
「辰小姐,你怎麼了?」慕容灃看到辰若瑜的臉色瞬間蒼白,立馬隔開了慕容淩,將辰若瑜護在身後。「你對她說了什麼?」
慕容淩對他不屑的瞥了一眼,轉身就走。
「不許走!」慕容灃氣憤的伸手去抓慕容淩。
慕容淩沒有停下腳步,意料中的听到身後男人的慘叫聲,轉身看去。慕容灃痛苦的抱著手,血從指縫中流出。
「慕容副將,你的手?」
慕容灃推開辰若瑜,拔出佩劍,飛身向慕容淩刺去。
「不要!」辰若瑜驚呼。
然而還是遲了,刀光劍影,血濺四周。
辰若瑜只能看見一道黑影和慕容灃糾纏著,看不懂戰況如何,但是看慕容灃漸漸蒼白的臉,她知道慕容灃處于下風。
慕容淩悠然自得的在一旁袖手觀看,不時的擺弄著那雙光滑細潤的手,左看看,右看看,臉上充滿了滿足和得意的表情。瞥了眼戰況,又將視線移到了手上,不耐的說︰「不要陪他玩了,快點結束吧!」
戰況出現變化,慕容灃被刺了一劍,那黑影一腳踹了過去,慕容灃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跌落在地。
「慕容副將!」辰若瑜趕忙扶起慕容灃,一口鮮血吐出,慕容灃倒在她的懷里,大口大口的吸氣,樣子十分的痛苦。
黑影突然向慕容灃襲來,那股殺氣,就連不懂武功的辰若瑜都感到了寒意。
「住手!」兩道身影瞬間擋在了黑影的面前,阻止他殺了慕容灃。
「住手。」慕容淩淡淡的說道,黑影停下,唰的一聲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辰若瑜驚訝的看著這一切,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暗影?好酷啊!
「慕容灃,今天看在攝政王和太子的面上,放了你,如有下次,定殺不饒!」慕容淩放下狠話,便甩袖離去。
軒轅邕拍了拍軒轅澈的肩膀,「這里交給你了。」
軒轅澈點點頭,臉上是不同以往的嚴肅,「攝政王慢走,這里交給澈兒便可放心。」
「嗯。」軒轅邕看了眼辰若瑜和慕容灃,轉身離開。
軒轅澈俯視著倆人,一把抓起辰若瑜來,讓慕容灃重重的倒在地上。「慕容副將!」
辰若瑜想要上前去扶他,然而被軒轅澈一把拉住,「辰若瑜,你要是想活命,就乖乖的跟我回‘朝陽宮’。這里是皇宮,不是將軍府,行錯一步,就會死無葬身之地!」說完,拉著怔忪的辰若瑜,給春桃丟下一句話‘叫人把慕容副將帶走’,便離開了現場。
慕容灃倒在地上,看著軒轅澈拉走了辰若瑜,張了張嘴,大口的血涌了出來。身體的疼痛,卻比不上心中的疼痛。為什麼自己永遠也擁有不了屬于自己的東西?為什麼都要被別人搶走?意識慢慢的消失,眼皮越來越重,最後的意識定格在了一直扭頭看他的辰若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