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這是往哪兒去啊?」
「‘順福記’啊。」
「兄弟,你今天早上不是去過了嗎?怎麼還去啊?」
「兄弟啊,你是不知道,今日說書人說的故事,新穎動人,引人入勝。」說的人不禁又沉入了跌宕起伏的故事中。
茶館的一間雅間里,辰若瑜和唐凝嫣做男裝打扮,看著賓客滿堂,不禁自豪的揚起嘴唇。
她們今天沒有帶丫鬟出來,這當然是唐凝嫣的主意,怕那三個人亂說些什麼。
「凝嫣,你真有辦法,竟然想到了用說書的辦法,流傳整個東羽國。不管清雅在哪個角落,都能听到這個。」辰若瑜笑呵呵的看著樓下收錢的掌櫃的,「這下咱們可以有很多的版權費了。」
唐凝嫣但笑不語,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押了一口。看著牆上的詩,希望那個喜歡看小說的慕清雅,可以看到這個。僅憑她們去找慕清雅,只是大海撈針。只要看到這個,她一定會尋找唐凝嫣這個人,那麼她們重聚的日子就不遠了。
這些日子,她和小雨一直都在找尋慕清雅的下落,只能到處問有沒有人認識慕清雅的,還有哪家在最近一年中生過病或者是受過傷醒過來的。被問者都是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們,然後說沒有。最嚴重的一次是有人把官府找來了,差點把她們當做瘋子抓起來。幸好尚書府來人,說明白了。抓她們的人,知道是將軍府的千金和尚書府的千金,嚇得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回到府里,父親和母親那怪異的眼神,讓她醒覺,不能這麼問下去。再問下去,會暴露她們的身份。如果讓這些人知道她們不是真正的唐凝嫣和辰若瑜,最輕的是找法師來作法事,嚴重的就會拿火燒她們了。這種事,在電視劇里演的還少嗎?!
從那以後,她們也不敢再亂問什麼了。
看在樓下台子上,說書人說的吐沫橫飛的,不光是樓下人听得津津有味,就連身邊的辰若瑜都迷上了。「你呀,小說、電視劇都看了,還听得這麼稀奇?」
辰若瑜擺擺手,「這個說書人說的太好了,雖然都是耳熟能詳的故事,但是從他嘴里出來,又換了種味道,太奇妙了。」
「這說書當然有它自己的妙處,不然它能存在幾百年,到了現代還存在!」
辰若瑜丟了個花生進嘴里,喀蹦喀蹦的吃起來,「你為什麼不讓說書人講《紅樓夢》的故事?你題字都是曹雪芹的詩,為什麼講的卻是《西游記》的故事?」
唐凝嫣一巴掌拍在辰若瑜的後腦勺上,「你歷史課都在睡覺吧!」
辰若瑜揉著腦袋,听到唐凝嫣的調侃,眼楮瞪得賊大,「你怎麼知道的?」
唐凝嫣翻了個白眼,「《紅樓夢》在古代的時候被視為反書,你知道嗎?」
「為什麼?那里面也沒有什麼造反的話語啊?」
唐凝嫣幽幽的嘆了口氣,看著皇城方向,道︰「可是這書主要思想便是反封建社會的,對于學者,這無疑是一巨大的寶藏,而對于那些統治者而言,這本書就是一個**果的挑釁。在清朝,流行過一段文字獄,而很多官員因為這本書被抄家滅族。所以在這里,我們一定要小心點,不要闖什麼禍,找到了清雅,我們就回去。」
辰若瑜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腦子里一片混沌,最後還是閉上了嘴。
唐凝嫣怎會看不出她的心思,恐怕她對那個五皇子動了情,舍不得。這正是唐凝嫣擔心的地方,難道她們要丟下小雨,自己回去?
蔚藍的天空,燦爛的陽光,舒爽的秋風吹黃了樹葉,也吹熟了遍野的小麥。
麥浪一波接一波,金黃的光芒,閃耀著人的眼楮。
「淩兒,看來今年的收成會很不錯。」軒轅邕看著身邊的女子,粗獷的語氣里帶了一絲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
慕容淩低頭淺笑,「那慕容淩就恭喜攝政王了。」
「哦?恭喜本王做什麼?」
慕容淩伸出手,感受著麥穗劃過手心的感覺,「攝政王的糧倉又要填滿了。」
「這都是你的功勞。」軒轅邕背著手,看著這不見邊際的麥田,金燦燦的,「如果不是你將這片土地開荒,恐怕這只是一片廢墟。如今這里的百姓安居樂業,糧食豐收,是你拯救了這片土地上的人。」
「拯救?攝政王這話嚴重了,淩不過是舉手之勞,如果日後有什麼要幫忙的,不用客氣。」慕容淩說得極為客氣,回避著軒轅邕的目光。
她從未想過要和軒轅邕有什麼感情糾纏,那對于慕容家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淩兒•••」軒轅邕剛想說什麼,慕容淩突然轉過頭來,看著他。他心間漏了半拍,看著慕容淩的臉,說不出話來。
慕容淩認真道︰「王爺,天色不早,咱們還是回鎮上吧。」
軒轅邕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把玩著手上的扳指。「淩兒,我們的計劃•••」
「王爺!」慕容淩小心看了看四周,放眼望去,除了麥田沒有他人的蹤影。但以防萬一,稻田里還是能藏人的,「王爺,咱們還是回鎮上吧。」
軒轅邕揉了揉抽痛的頭,苦笑道︰「淩兒,這里是本王的地方,不會有事的,你也太小心了。」
「萬事小心,斬草除根,一向是我做事的準則。」說罷,慕容淩率先離開,上了馬車。
軒轅邕無奈的跟了上去,上了馬車。
回到了鎮上,慕容淩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軒轅邕對著關得緊緊的房門,苦笑著搖搖頭。這個女子,自己從未真正的了解過。從剛開始的利用到後來的合作,再到現在的完全信任,他已經被這個小女子給折服了。她的聰穎,她的不折手段,她的陰毒狠辣,都讓他為之著迷。
他身邊,就應該站著這樣的一個女子。
慕容淩,他要定了!
慕容淩走回房間,打開窗子,一只鴿子撲騰著飛了進來。
打開了紙條,臉色驟然蒼白,抓這紙條的手,指骨泛白,青筋突暴。「來人。」
一黑衣人應聲而至,單膝下跪,「主子。」
「連夜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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