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羽國的大街小巷里,許多他國商人來做生意,帶著各地的特產,高價賣給貴族和平民。
當人們的生活好了起來,人們的生活要求也會隨著發生改變。習慣了東羽國的繁華金麗,也想要嘗試一下他國的異域風情。也因為如此,其他三國的產品成為市場上最受歡迎的商品,以往最為便宜的商品,在這個時候,隨著市場需求而提高了價錢。貴族皇室為了迎合這種風氣,而大肆的購買他國商品,來炫耀自己的品味。大眾盲目的崇拜上等社會的生活,隨之購買之風愈演愈烈。
太後的壽誕將至,皇上為展孝心而決定大肆舉辦壽宴。往年負責此事的是德妃娘娘,而今年德妃居然稱病,皇上將此事交給了三皇子的母妃嫻妃娘娘,這代表著什麼,不言而喻了。
大臣紛紛巴結三皇子,後宮嬪妃也都以嫻妃馬首是瞻。
皇宮里,趨炎附勢,登高踩低的人大有人在。見德妃娘娘和太子失勢,為了巴結嫻妃娘娘和三皇子,不禁克扣朝陽殿的用度,還暗地里給朝陽殿里的人下絆子。
不少人以看戲的心情,等著看太子和德妃失寵後的動作,可是半年過去了,太子和德妃都低調得很。這讓人不禁納悶,難道太子和德妃甘心就這麼退出東羽國的政治舞台?
正當大家猜測的時候,太子軒轅澈突然向皇上上奏,德妃母親病危,請求帶德妃回鄉探望。皇上念在陰丞相一片丹心,陰夫人恩準。
德妃帶著辰若瑜,跟隨太子去了父親所在的故鄉‘南海’。此事一傳出,更讓人覺得德妃和太子怕了嫻妃和三皇子。嫻妃在宮里的位置比皇後都高出了很多,在宮里都橫著走,蘭妃和端妃都避著她,皇後就更不用說了。
辰若瑜的心里也是奇怪的,不過不在宮里也好,現在宮里的人都急著巴結嫻妃,克扣了朝陽宮一半的用度。現如今好了,離開了皇宮,去南海。听說南海就在于南溪國隔海相望的地方,四季如春,環境優美,一定很好玩。
馬車緩緩的走在官道上,軒轅澈帶著幾名武功高強的侍衛騎馬護在馬車的四周。
馬車里,德妃歪頭休息,一旁的春桃和桂嬤嬤在繡著帕子,辰若瑜無聊的翻著話本,還沒翻幾頁,便丟擲一旁了。
雖說這話本很多,可是故事情節俗套,剛看了開頭就知道結局了。都是一些書生啊小姐什麼的,無聊至極。想起慕清雅寫的小說,雖說不能比得上那些作家的水平,可是也比這些強。唉,無聊啊•••
「吁——」車夫突然停了下來,辰若瑜好奇的伸頭張望。看到了馬車外的人,驚喜的叫道︰「你怎麼在這兒?」
「當然是和你們一起去南海嘍,這麼好玩的地方,我當然要去湊個熱鬧了!」唐凝嫣站在一輛馬車旁,揚起下巴沖前面揚了揚,「你看,我父親和母親也要去南海過冬,你知道了,我母親的身體受不了寒氣,所以每年都要去南海,正好和你們同路。」
辰若瑜向前看去,果然,唐大人和郡主正在和太子說話。那旁邊的馬車上,琳琳朗朗的東西,看來他們是要在南海長住一段時間。
「德妃娘娘呢?」
「凝嫣嗎?」馬車里傳來德妃溫和的聲音。
唐凝嫣笑道︰「是啊,德妃娘娘•••」
「還叫什麼德妃娘娘,既然出門了,就叫我華姨。」
「是,華姨,我和我爹娘也要去南海,咱們可以同路。」
德妃探出身子,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笑了笑,「你們今年去南海的日子提前了,也好,瑜兒,你去和凝嫣一輛馬車,讓春桃照顧你,我和英玉一輛車,我們也好說話。」
「是。」辰若瑜和春桃高興的下了車,上了凝嫣的馬車,唐大人騎馬與太子並行,軒轅英玉上了德妃的馬車,兩人相談甚歡。
「唐大人今年似乎提前走了,可是有什麼事?」軒轅澈問道。
唐秋賀捋了捋胡須,笑呵呵道︰「沒有什麼事,反正也要去南海,看太子上路了,也提前走,搭個伴。」
「搭伴?唐大人不知道本宮的身份特殊,這一路上可不太平啊。」軒轅澈意有所指,不少人眼紅他的太子身份,更是除之而後快。
唐秋賀搖搖頭,「太子的能力老臣相信,再說馬車上還有德妃娘娘,我想太子一定會掃清障礙,平安到達南海。再說以後京都的日子可不比去南海這路上的平安。」
老狐狸,軒轅澈在心里暗道。
就這樣,一行人上了路。
「德妃真的走了?」嫻陽宮里,嫻妃驚喜的問著小太監。
小太監點點頭,「奴才是看著馬車離開的,奴才確定,德妃和太子已經離宮了。」
「好!」軒轅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拍手三聲。
「主子。」門外的青衫男子走了進來,一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準備下手。」得意的臉上,仿佛已經看到了軒轅澈和德妃的尸體,而自己坐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所有的人匍匐在自己的腳下。
「是。」青衫男子起身離開。
嫻妃看著依然有著王者風範的兒子,甚是欣慰。當年為了穩固家族的地位而進宮,貼爬滾打的到現如今的地位,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不過看著兒子這麼有出息,這些苦都是值得的。
「恆兒,有什麼母妃可以幫你的嗎?」
軒轅恆的臉色微冷,「母妃,這些日子父皇有沒有來‘嫻陽宮’?」
嫻妃的臉色一紅,「•••有。」這段時間,軒轅昊天時不時的來到嫻陽宮,讓她久旱逢甘雨,從里到外都透著一股活氣。
軒轅恆沒有注意到嫻妃一臉的嬌羞,滿心思都是軒轅昊天,「那母後能不能探探父皇的口風,有沒有廢除太子的可能。」
「廢黜太子?」御書房內,一黑衣包裹全身的人低頭跪在地上,而一身明黃色黃袍的軒轅昊天,手執狼毫,批閱著奏折。听到黑衣人的報告,手一頓,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意味甚濃的笑,「沒想到朕的好太傅和皇兒還沒有死心,這個位置豈是好坐的?」
「三皇子已經派人去刺殺太子,要不要屬下•••」黑衣人還未說完,軒轅昊天便揮手制止,「不用,如果連這點事他都處理不好的話,那他的太子之位也要讓賢了。」
黑衣人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提醒道︰「皇上,三皇子此次派去的是‘龍躍堂’的人。」
「‘龍躍堂’?好大的手筆!龍一。」軒轅昊天丟掉手里的狼毫,站起走到黑衣人的面前,低語了幾句。
黑衣人的眼楮閃過一絲詫異,但是對上軒轅昊天微冷的眸子,立馬恢復了平淡,只是低頭稱是,便消失在了御書房內。
空無一人的御書房里,軒轅昊天站在龍案前,看著展開的奏折,臉上的怒意難平。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軒轅昊天一拳打在案上,那奏折上,密密麻麻的寫著近幾日在東羽國內各地的財政狀況,而大紅色的赤字格外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