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竟然到了他的手中。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正平心道︰「不過也沒什麼用了。就算你多把劍,總也不會比那幽刺客強。我這千余人一沖,一會兒這劍就是我的了。」
正平思想間,潘英卻已回轉劍鋒,仗刃指天。
武安劍剛剛舉起,只听一聲長哨驟響。
哨聲畢處,林中兩路人馬奔了出來,立于潘英之前。
「原來是有伏兵?怪不得敢停下來了。」正平看著對方,點了一下︰「大約五百來人。哼,只有五百,這不就是多五百具尸體麼。」
正平不再多想,要直接命眾人沖突而上,仗著人數上的大大優勢,一舉成擒。
他喝令道︰「攻!」
他命令下完,卻沒有人動。衛士中的幾名都伯奇怪的看著他。這號令也太不清不楚了,攻,怎麼攻?是一涌而上,還是分部行進。是正面突擊,還是兩翼包圍?他們沒听過這麼含糊的軍令。
又稍等了一下,見正平沒有新令傳出,那這意思就只有一哄而上了。幾名都伯喊了一聲,一千余人盡數向潘英部沖去。
正平部剛剛沖出,潘英嘴邊露出一絲蔑笑,武安劍指向前方,命道︰「二三隊,鋒矢陣,攻。」
潘英號令剛下,就見潘英部中路的兩個小隊約兩百人,迅速組成了一個鋒矢戰陣,在一名都尉的率領之下,向正平中路直突而去。
兩軍剛一交戰,身在隊伍之前的王德就感到了一種恐懼。
他騎著戰馬揮舞長刀,只身沖入敵陣,向攻來的潘英軍砍去。他武藝雖不如韓高鬼血幽等人,但料想對付這些士兵還是完全不在話下的。
他想的沒錯,一個士兵的確不是他的敵手。他刀一砍到,那士兵雖是擋住,卻被力壓當場,難以行動。
他正要再施殺招之際,另外一個士兵卻突然在第一時間里向他發動了攻擊。這攻擊雖然簡潔,卻是極為有效,正是他的破綻所在。他忙撤刀去防時,剛才被他制住的士兵卻馬上發力,又向他此時的破綻攻去。
他心道不好,馬上回馬躲開兩人的攻擊,但這時兩人卻又同時分兩路襲來,目標又是極為精確。他無奈,只得從馬上奮力向後躍去,這才逃過這一擊,戰馬卻被那二人殺了。
他驚出一頭冷汗。
這二人就是普普通通的士兵,但攻守之際,有如一體,配合的天衣無逢。單對一人,他可以將他立斃當場,而這兩人合力,卻不是他數招之內能勝的了。他又不能施起拆招破招之法,因為一旦時間稍長,那對方第三個第四個士兵就已經到了。
對方的士兵竟然如此強悍!
他不敢再行沖突,只得退回本陣,和自家士兵一起作戰。
武功高如王德尚且如此,馬府士兵就更加非其敵了。鋒矢陣沖入之際,對方陣型絲毫不亂,數人之間行止極是得法。而馬府士兵,多年在成都之內,少逢戰事,戰陣習練已經很久不進行了,故而只是各自力斗,配合上要差很多。因此常常被對方數人格殺一人,而等後一人上前時,對方又已成數人之勢了。
就這樣,鋒矢戰陣好似一把尖刀,擋者披靡,直殺入正平中軍。
「不好!回防回防!」正平看著對方如狼似虎的沖了過來,大聲命道。
馬府衛士又是一楞。
怎麼回防?全軍回防?還是就近之隊分批回擋?等了一下,又听不到正平下文,于是全軍一涌回防。
然而中路地形較窄,全軍哄哄而回,真正能過來的只有一部分,其他都擠成了一團。好在正平部人數遠比對方多,這些回來的加上擠在一起的,總算還是勉強對對方形成了一個包圍之勢。
這時潘英再次發令。
「一隊五隊,長蛇陣,兩翼。」
只見潘英部兩邊的兩支隊伍,迅速化成了長蛇之陣,速度奇快的繞到了正平部兩側,繼而一起向正平部攻去。
而這時潘英部中路的鋒矢戰陣,卻立即自行化成了方陣,用嚴密的防守將正平部隔成了彼此不得相顧的兩處。他們的變陣在潘英發令的同時,並極強的配合了兩翼長蛇的進攻,顯是習練已久。
正平這時有點懵。他想再去傳些令,卻不知做什麼好。馬府軍士見沒有新令傳出,只能依都伯為首,各自為戰,勉強的攻守。
而潘英的軍令卻接連傳出,五百余人分成數隊,依照潘英的軍令,以一種極富特點的章法,精妙的配合攻守著,如行雲流水,又似猛虎下山,五百人竟將馬府一千余人殺的潰不成軍。
正平震驚了。
他頭腦中開始浮現當年和潘英的沙盤演兵。他明白潘英是將沙盤上的演練完美的運用到了戰場之上,而且更為可怕的是,這時他的用兵比那時還強。
看著這些,周瑜將魂眉頭緊鎖,他的心頭生出了一個疑問。
一個天大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