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上兩百人,去木門道方向查看一下,有沒有什麼異樣。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正平向曾憲鐸傳達了軍令。
「是!」憲鐸毫不猶豫,轉身跑入校場,點了兩百人,奉命前去。
「曾校尉。」憲鐸剛剛要出軍營,正平叫住了他。
曾憲鐸迅速得又跑回了正平身前。
「仔細查看,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正平叮囑道。
「是!」曾憲鐸精神振奮的保證。而後又問正平還有沒有其他要囑咐的,正平擺了擺手,示意他去吧。
正平回到軍帳之中,看著這里掛著的一張和姜維一模一模的軍用地圖,心里說道︰「且看看我這次的判斷是否正確。」
他已經很久沒有問周瑜將魂的習慣了。
自傳陣之後,周瑜將魂就一直絕口不提軍事上的事情,即便是出現,也是僅和他談論一下琴道。他明白周瑜將魂的意思,到了現在,必須要他自己去扎扎實實的判斷,而不能依靠任何人了。唯有如此,方能領悟用兵之真髓。
他又看了看地圖,心中隱隱有一股自信升起,覺的自已這次想的當是**不離十。鄧艾消失的徐質部,應該就在木門道附近。
然而一日之後曾憲鐸回來,給他的答復是,沒有任何異樣。
正平皺了一下眉頭,怕是曾憲鐸遺漏了什麼,細細問他了一些東西。而看似粗枝大葉的曾憲鐸,卻真的是十分細致的探查了木門道一帶的地形。從各個山坡、叢林,乃至周圍的民居,都探了個遍,確實是沒有任何異樣。
正平有些失望。
他說了聲曾校尉做的很好,回去歇息吧,自已則又留在了大營之中思索。
難道這只是自已想當然的判斷?難道自已這些時日以來所謂的飛速進步,只不過是一個紙上談兵而已?
不對,從這次練兵,和與王武對習來看,不會是的。
那為什麼木門道一帶,會沒有敵軍的動靜呢?
正平抬起頭,再次看著那張他已經爛熟的地圖。眼楮在上面再劃拉了一遍,想想那支敵兵是不是有可能出現在別的地方?但想來想去的結果,還是這里。
他坐了下來,閉上眼楮,磨挲著自已的額頭,沉思自已是不是疏忽了什麼。
然而整整思考了一個下午,也沒有什麼結果。
傍晚時分,羅真來了。
和他一同前來的,還有王武和夏侯名。
羅真駐地離他不遠,王武則是緊挨著,夏侯名是夏侯霸的兒子,沒有什麼統軍任務,只是奉父親之命在軍中學習,于是被羅真拖了來。
他們幾個年輕相仿,都是現下蜀軍中的最年輕一輩,因此只要有機會,就常會聚在一起。當前魏蜀兩軍相峙,他們都被安排在後部,沒什麼緊急事務,借這個空,羅真一匹快馬,就把他們都叫到正平軍營里來了。
正平很是高興,命軍中廚子燒起堆火,殺了頭豬。王武有壇子好酒,本打算立些軍功時拿來慶祝的,被羅真發現,強行征用。幾個人圍在一起大吃大喝起來。
幾口酒下肚,王武念念不忘的又嘮叨起上次對陣演習,被正平打的大敗的事來,正平笑了笑,沒說什麼。夏侯名對正平的行軍布陣方法非常感興趣,想要趁機討教,卻被羅真打斷了。
「正平,你說咱們幾個都給壓在了後面,這什麼時候才能立得功勛啊。不是我說……」羅真看了看四周,故作神秘的說道︰「廖老爺子上次耍刀,把腰給扭了,可能到現在都未好利索。他那個先鋒位子,要是給我做,我一定……」
羅真說的得意,揮掌作了個持槍貫沖的架勢。
「大將軍也是有他的考慮。」夏侯名小口飲了一點酒,說道︰「畢竟這次責任重大,他不敢大意。」
「就是就是。」王武點著頭表示對夏侯的贊同,順便大喝了一口自已的酒。那壇子酒已經讓他喝了一半了,滿意的抹了抹嘴。
「你們兩個,就是膽小!我真納悶你們倆是不是武將,怎麼都跟小娘們兒似的?你們倆跟大將軍說說,去當文官得了。」羅真被他們兩個反駁,不滿意的坐了下來。
「文官怎麼了?」夏侯名說道︰「文官也不一定就是膽小怕事的。就像林星大人,咱們軍里的將軍去到他那兒,誰不是恭恭敬敬的。魯齊那幫子人虎不?整日牛氣沖天的,可林大人訓那幫子人不跟訓兒子似的?」
「倒也是。林星這些年是越來越厲害了。」這次北伐之後,林星已經升為了漢中太守,不但總管漢中政事,而且大軍糧草的供應也由他全權負責,威望日盛。作為當年送林星出成都的羅真,對此深表認同。
「喂,你小子太不仗義了,這壇子酒快讓你喝完了!」羅真這才發現酒已經被王武喝掉一半了,連忙把酒壇抱到一邊大罵起來。
王武打著飽嗝,眼神迷離的說道︰「誰讓你小子光顧著說話的?你一個不備,我就趁虛而入了,虧你小子還吵著要當先鋒呢,連壇子酒都看不住!」
羅真剛要反駁時,正平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向王武說道︰「你剛才說什麼?」
王武被嚇了一跳,看著正平睜著大眼的樣子,回答道︰「我說虧你小子……不不,虧他小子還吵著……」
「不是說這句,前面一句!」正平又往前靠了一步。
「前面一句?哦,我說他一個不備,我就趁虛而入……」
「對了,就是這個,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