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小二此時已換了一身青色布衣,見了睡在那里的二人,奇道︰「這是怎麼回事?」
灰須人道︰「放心,他們吃了下藥的點心,已是昏睡了,有話說便是。請使用訪問本站。>?」
青衣人坐下,看了看正平道︰「怎地又多了一個?」
灰須人道︰「這人是我專門捉了來的。」
青衣人疑道︰「為何?」
灰須人道︰「那日我與他對敵,見他招式精妙,顯是對兵道戰法極為熟悉。然而身無將力,想是自小修習兵法極熟的,這人留著,會對我們有用。」
青衣人道︰「你的意思是,可以讓他參詳?」
灰須人點了點頭道︰「正是此意。那是曹操畢生心血,必是高深難懂。我二人所學有限,有這樣一個人來,能省去不少事。」
青衣人道︰「若然他拒不行事怎麼辦?」
灰須人哼了一下道︰「這幾日我已發現了,他與這女娃子,甚有情意。到時以這女娃子作脅,不怕他不從。」
此時,正平心中一動。
原來正平並未中套。他見灰須人神色,便知有異,那塊糕只含在嘴中,卻沒有下咽,待到倩雪倒下沉睡時,他也一並倒下,卻悄悄將口中物吐了出來。此時仍是不動聲色,便是要听听有何秘密。
灰須人剛才如此一說,他忽地想起這些時日確是與倩雪十分相得,只覺的便如情侶一般。他之前一直不敢有此念,生怕是因為依雲之故,騙了自已,也騙了倩雪。然而這幾日落難,他只一心掛著倩雪安危,哪里還有空去思想那些原由?現在想來,他對倩雪確是已生情愫。
不過當下也不及多想此事,他听到二人所言「曹操畢生心血」,甚是在意,莫非這便于此次將魂臨世有關?他集中心念,靜靜去听此事。
只听青衣人道︰「那便甚好。不過這曹操真也狡滑,我與將軍探索多日,才知曉,那物並不在洛陽城中。」
灰須人道︰「不在洛陽?」
青衣人道︰「正是。我等原道他重建洛陽宮,要做日後之基,那物也必是放在這里了。誰知他另有所藏。昨日將軍遇到那道人,听他說,那物實則是在許都。」
灰須人驚道︰「他竟是放在了許都?」
青衣人道︰「是。我也沒想到他如此大膽,竟是放在了天子腳下。他挾天子以令諸侯,卻又把如此重要之物放在漢都之內,當真是敢為人所不敢。」
灰須人拍了一下額頭道︰「呀,我等原該想到,以他的性子,他必是如此的。」
青衣人道︰「這又怎講?」
灰須人道︰「他常當人賣弄其《孟德新書》,然而那卻只是一些注解之文,真正兵道卻寫入了那物內。按此推來,他大建洛陽宮,那也必不會放在此里了。」
青衣人點頭道︰「確是如此。《霸府神策》里記載了他天下無敵的‘霸府七軍’兵道,想來他必會大加防範的。」
正平一驚,暗道︰「霸府神策?原來曹操已將他的兵道整理了出來,將魂臨世的目的,便是去竊取此書麼?」隨即又想到︰「既然曹操已著此書,那後世霸府七軍怎會失傳?莫非便是此次將魂臨世之故?那潘英又如何能會,莫非此書輾轉被他所得?」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卻是談的如何入許都,如何利用倩雪的身份潛入等等。正平一一記了下來。
半夜時分,青衣人離去,正平也便就勢睡下了。飽飽的睡了一覺,直睡至次日正午。
灰須人見他們二人都睡的很沉,沒有任何懷疑,叫了他們起來,再行趕路,往許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