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為火,寒冰為水,水火相克,本是互相制衡,全看使用者內力高下。請使用訪問本站。>?天機子這一對掌,便知對方內力在自已之上。向左避開,一面再攻一掌,一面向白發老者說道︰「你尚自看什麼,還不快過來幫忙?」
白發老者卻露出疑難之色,道︰「這不是以多欺少,不合武林規矩麼?」
天機子哭笑不得。這師弟雖是武功高強,卻迂腐的緊,眼下生死悠關,對方乃是要取自己性命,還顧什麼武林規矩?他罵道︰「再不出手,我們就都死在這里啦,你以後還練什麼功夫?」
這句話到好似有效,白發老者想到以後不能再練功,很是擔心,忙上前相助。兩人師出同門,使的都是「烈焰刀」功夫,這一合力,兩股掌風打出氣流,便如兩把火刀一般,攻向左聖。
左聖單斗天機子一人,雖是必可得勝,但也並非十分輕松。眼下兩人並力,雙刀分向他左右襲來,他左擋右避,戰了三十余合,稍處下風。四大弟子殺了數名天師教眾後,余下的教眾都是好手,又有人數之優,雙方便戰了個平手,四弟子無暇分身相助師父。
褚老丈見了,說道︰「我去助他一助。」話音剛落,身形一晃,已飛身出去,手中則已多了一柄匕首。
天機子和白發老者正全力對付左聖,听得背後風聲有異,卻是苦無奈何之法。褚老丈匕首劃過,在白發老者腿上一刺,白發老者受了傷,攻勢立刻減弱。左聖瞅得空隙,右手打出一道掌風,正中他胸口,白發老者被擊飛一尺有余,欲再起時已是頗有不能。
老丈一招得手,不再停留,立時飛身回了樓上。他有意不傷天機子,要讓左聖自已料理。
去了一個強敵,左聖不再有忌憚,雙掌大開大合,頻頻擊出。天機子只剩自己,大是難受,對方內力勝余已,每對一掌,都被他的陰寒內力侵入體內,十分痛苦。又戰十幾招,左聖以左掌支住天機子雙掌,右掌掌風打出,向天機子左腿削去,天機子難以避開,被他一掌削在腿上,鮮血直冒,雙掌又被左聖粘住,對方掌力不斷向自已透來,寒氣侵入肺腑,直冷的他渾身打戰。
左聖冷冷一笑,道︰「倒下罷」,掌力再運,一道強大內力吐出,天機子被擊倒在地,五髒六腑俱已受了重傷,顯是活不成了。左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弟子們,嘆了一聲,道︰「為我弟子償命。」一掌向天機子天靈蓋上擊去,天機子頭骨立碎,殞命當場。
左聖斃了天機子後,見四弟子與教眾尚未分勝負,雙掌再出,兩道寒冰掌風襲向兩名武功較強的道士。道士背上中了強橫一擊,手上招式便弱,馬上被四弟子取了性命。死了兩名高手之後,四弟子全佔上風,不一會兒便盡殺了天師教眾人。
現下天師教只余那名白發老者,褚弟子上前,正要取其性命,白孤水卻道︰「不要殺他。」而後向左聖講了方才他並未下辣手,又為呂軒求情等等事情。左聖嘆道︰「今日之事,是你等傷人在先,殺人者償命,我也不過是尋個公道。也不怕你尋仇,你去罷。」白發老者搖了搖頭,面有愧色,謝過左聖,抱了天機子尸身,踉蹌著走出門去。
「姓墨的,你想跑麼!」衛弟子眼快,看到了要趁亂跑走的墨清雲,喝道,拔足一奔,攔在了他身前,將他捉了回來。
左聖目光中露出悵然︰「我教出來的好徒弟。」
墨清雲忙跪了下來,如搗蒜一般的扣著頭︰「師父,徒兒知錯了,求饒徒兒一命!」
他不求饒還罷了,這一求饒,眾人更想起來了剛才的情形,更是惱怒,張石上前對左聖道︰「師父,弟子有個請求!」
左聖听他這一說,便知他是要求由他來清理門戶,點了點頭,背過身去。
張石提起一口刀,對墨清雲道︰「姓墨的,你殺了九個自已兄弟,我本該將你剮上九九八十一刀,方能解恨。但你畢竟也曾是幫中兄弟,我若那般,便與你無異了。也罷,我給你個痛快吧。」
墨清雲露出十足的驚恐,道︰「張兄弟饒……」
「唰」
手起刀落,墨清雲便張石一刀正中要害,立時氣絕。
左聖回頭看了一眼,面色復雜,輕聲道︰「雲兒,是為師的嬌縱害了你……」
白孤水忽道︰「那紫衣道人呢?」眾人左右尋看,竟沒有他的蹤影。看來是混亂之中,竟被他跑走了。
這時正平等人見無事,已下了樓來。左聖對褚老丈方才的輕身功夫亦是極為佩服,上前道︰「多謝方才兄台出手相助。」褚老丈也拱了拱手,自與他述話。
白孤水舊傷被創,又增新傷,全身都是血。呂軒一面去幫白孤水包扎,一面道︰「兄台,那日甚是對你不起。」白孤水忙道︰「舊日之事,再也休提,今日孤水承姑娘之恩,沒齒不忘。」呂軒雖是英武,然終是女兒身,包扎之時,一股幽香傳來,白孤水雖不像墨清雲那樣有邪念,但也覺心曠神怡,痛苦霎時減輕不少。他悄悄向呂軒看去,見她對甚是小心的包扎自己傷口,心頭一陣曖洋洋的。
呂軒幫他包扎完後,他才反過神來,方發現呂軒被傷的臂上也是不斷有鮮血滲出,忙道︰「姑娘,你的傷……」從懷中取過一方錦帕,然而卻不敢唐突。倩雪接了過來,自去幫呂軒包扎
白孤水道︰「姑娘,現下你們要到哪里去?」
呂軒听了,回頭看了下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