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看了皇甫嵩一眼,道︰「皇甫風,便是皇甫兄的孫子。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這時,皇甫嵩正捧著玉佩,一邊傻笑一邊叫著︰「孫兒,孫兒……」
正平道︰「看來,就是皇甫嵩瘋顛之後,一直記掛的那個人了。」
朱神傷的點了點頭,道︰「皇甫風,是皇甫兄最鐘愛的孫兒。當年,他的年紀,也就是比你略大些罷。他天質聰慧,品德又好,皇甫兄行軍之時,常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其「飛燕戰法」。若再假以時日,皇甫風必成一代名將,可繼皇甫兄之衣缽。只是這時,卻發生了這慘事。」
「皇甫兄重傷時,皇甫風趕到,拼盡全力救了爺爺出來,自已卻陷于敵群。待我與盧植終于帶著幾十個軍士趕到時,皇甫兄不顧重傷,讓我們扶著,要馬上殺回去救他出來。我等當然義不容辭,火速殺回,但到底還是晚了。皇甫風已然力戰而亡,身首異處,肢體破碎,我等是靠著殘軀之上,掛著的這枚皇甫家家傳玉佩,才認出的他尸體。」
「這玉佩有兩枚,皇甫兄一枚給了皇甫風,一枚給了風兒剛剛出世的孩子皇甫肖。我等埋了風兒並皇甫家三百余口,卻沒有發現皇甫肖,我等心存一念,只謂皇甫肖或許還活著,多方查探,卻始終沒有消息。皇甫兄身受此難,終日抱著風兒的玉佩嗟嘆,終于郁郁成疾,成了這般模樣。」
說道這里,朱一聲長嘆,緩緩坐了下來。
正平也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听了這一席話,他有了一番有朱頗為不同的感受。朱因為鬼谷同門之誼,故而著眼點放在了他們的對頭天山玄宗之上,而正平從方才的故事中,卻體會到了另外一個道理。兵家雖是厲害,但一旦牽涉到政治旋渦之內,便往往四處踫壁了。皇甫嵩的悲劇,關鍵還是來源于和十常侍的對立。
三大將軍,能征擅戰,又身處權力中心,故而是十常侍的眼中盯。這幾人其性又太剛,非得鬧到水火不融的地步。十常侍把持政權,蒙蔽聖听,要整治他們,就算沒有天山玄宗,也會有別的法子。這幾個將軍只重軍,卻不通權變,這才讓十常侍鑽了空子。
沉默了一會兒,朱問道︰「剛才見小友出手之時,也是將力,而且還極為精妙,小友應該也是軍中人吧。」
正平答道︰「是。」
朱哦了一聲,便不再多問。他知道帶兵之法,各人都有各人的秘密,不好深問。
正平見對方開誠布公,又早已不在朝庭,可算做是「方外之人」,于是也不隱瞞,正好與他商議一下,便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朱點了點頭,又道︰「小友此計甚高。只是用來對付荀彧,不知管不管用。荀彧這人,我是見過的。他父親荀緄,號稱八龍之一,與我交情不錯,荀彧小時,便號稱有王佐之才,現下又身居高位,極是不好對付。老夫卻有一個建議。」
正平要的就是他的建議,忙離席拜道︰「將軍有以教我。」
朱忙扶起,道︰「不管你找蘭夫人的事情進展如何,我建議,你都要去找一個人。當下之時,此地能對付荀彧的,或許只有這個人了。」
正平喜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