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憑吩咐,就像那天邊的雲兒,隨時等侯風的命令。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李清墨回答著。
「李英雄,求你了,以後能不要再這麼說話不?」自從李清墨跟倩雪學了哄女孩子的法兒後,李清墨說話老是這種風格,呂軒听他右一句西一句的胡謅詞兒,倒是很開心,可正平已然受不了。
「呃。」李清墨有所收斂。
「我從正面跟他僵著,你選上六個人,帶支突擊隊,直接去救蘭夫人。」正平說了自己的作戰方案。
「好。不過,我不認識蘭夫人。」
「你看著長的像倩雪的就成。」
「她要是不跟我來怎麼辦?」
「打暈了扛來。」
「啊?那是曹姑娘的母親,這怎麼能成?她知道了不得剝了我?」
「蠢牛,你不告訴她不就完了?」
「確實是個好法子。但是,正面能和他僵住麼?他可是有八百多人。」軍師出身的賈穆,正在思考著指揮官的計劃里是不是有什麼漏洞,然後及時的提出建議。
「放心吧。打是打不過,但唬,估計還是可以唬住的。」正平自信的說道。
方案自第二天起開始施行,當天下午和夜晚,正平放大假,讓士兵吃飽喝足。第二天一早,列成陣勢,開始向軍屯兵作出進攻的模樣。
這陣勢擺的有模有樣,正是九柳八陣中的「九柳掠城陣」。但也只有是個樣子而已,稍微一動就露陷了,士兵壓根不知道怎麼以此陣法配合協同作戰。所以真正能參戰的,是後面的五十個弓箭手,與正平身邊的二十個親衛兵。
「攻!」正平一身戎裝,騎著一匹黑色的馬,揮著寶劍,在軍屯兵搭起的軍寨前高喊著。
五十個弓箭手開始射擊。攻了一陣,射出了五百多枝箭時,張峰已到了城頭。
「這陣……」張峰看了,一陣驚異︰「攻勢竟如此強,只怕能張遼將軍的攻陣一拼了。」
張峰仔細觀看了正平這陣,作出了判斷,不能這麼干守,必須要以攻對攻,擾亂他的陣勢才成。張峰一聲令下,命兩員都伯帶著三百步騎出去沖陣。
兩都伯各率一百五十人,分兩路前沖。護衛軍得了正平之令,只許守,不許攻,原地而防,倒也能勉強守住。正平則率著那二十個親衛來回奔馳。
正平率隊沖其一路,一名什長上前欲攔,交馬只一合,被正平一劍砍死。兩名都伯又上,共戰正平,亦是不敵,三合雙雙被斬。正平隊伍士氣大振,沖突的更帶勁了,亂軍之中,正平沖到那都伯面前,都伯心怯,手上一慌,自已把槍掉了,正平伸手抓過他,扔在地上,被亂馬踏死。
張峰看的大怒,自己提了槍,率一百多軍屯兵出戰。這百余軍士進攻極有章法,顯然是張峰挑選的精銳士兵,本就習練過陣法,稍加指點,就了有些「武衛軍陣」的模樣。正平遂詐敗,帶著軍隊後撤,張峰怕有伏,沒有追趕,自收軍回寨。
之後正平就一直這麼個混法,倒是打的張峰興起。軍屯兵的防備更加嚴密,而此時,李清墨的七人小突擊隊已經到了軍屯場中。
李清墨打開了地圖,看了一會,奇道︰「怪了,怎麼賈先生繪的這圖,與這里的地形完全不一樣?」
「大人,您……您是不拿倒了?」一名護衛上前看了看,提醒道。
李清墨臉微微一紅,道︰「我當然知道了,我只是把視線反過來,改變一下我以往對世界的看法而已。」剛說完這句李清墨馬上想到這句話好像是呂軒說得,然後頗為自己思維里有了呂軒的影子而快意。
李清墨把圖正了過來,仔細的對比了一下,眼色里透出鄭重︰「應該就是三里外的楊林木屋里了。敵軍此處數點的防御之下,保護最強的就是那里。」
他的判斷非常正確,蘭夫人就是在那里。然而剛剛要逼近,就發現敵軍的布防比他想象中的要強,于是只能暗伏著,等待機會。這一等,就是一天。
時間眼看不夠了。
此時已近黃昏,眼看就要入夜。李清墨計劃本夜發動攻勢,荀彧的援軍則也極可能連夜趕來,到時李清墨就算成功也出不來。
正平雖然面上不露,但賈穆也能看出來他的擔心,于是說道︰「玉先生,你在這里指揮,我去為你爭出一個時辰的時間來!」說完,也不等正平說話,騎上馬,就往東面奔去。
荀彧果然已經派出了援軍。他使了計,讓人在許都城內散播消息,而後對夏侯敦說許都內有反情,要派調一支軍隊去鎮。夏侯敦職位本就在荀彧之下,又對荀彧一向佩服,見證據也很詳實,就發了調令。荀彧讓一名武衛卒帶著,晝夜不停,就在這夜時分,趕到了秦關道軍屯場東面的榆樹坡。
而賈穆,也在此時趕到了這里。
「來人停了,我乃是賈大夫之子賈穆,何人敢擅自領軍至此!」他向著對面的千余軍士,喝道。
賈穆是一個相當有分寸,有自制的人。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其實在見第一面時就喜歡上倩雪了。他不輕易動情,然而見到了倩雪,一種莫名的感覺就升了起來,只覺得這是天下最美之人。但他在得知了這是丞相之女後,就馬上絕了這個念頭。
老爺子有過嚴令,門人不得結交權貴。他知道在風起雲詭的官場之上,這絕無黨爭,就是得以生存的最**寶,自已也是深以為然,所以強行克制。但終究是個少年,性子本又剛,有時還是忍不住去看倩雪。當他在黑夜之中,悄悄的看著和正平與倩雪花前月下時,也是暗自嗟嘆,輕輕磨娑著母親給他的那枚晶瑩剔透,嬌艷玉滴的玉佩。
這玉佩是他母親生前給他的,說是有了心儀的人,就給了她,以做定情之物。他非常想這枚玉佩能交給倩雪,他甚至夢到過倩雪戴著這玉佩,嬌羞無限的躺在他懷里的樣子,樂到醒來。但也這只能限于夢里了,他知道這永遠不可能。
不過他不會記恨正平什麼,少年穩重的他,有足夠的能力控制兒女情長之事。那股子勁,平時便用到了繪圖上,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個可以一展自己的機會,他說什麼也要用上。不為正平,不為其他,單為他自己的暢快,他覺的這也足夠了。
「我等奉夏侯將軍之令,前來搜捕許都叛逆。」那率隊的武衛卒朗聲答道。
「許都之逆,為何到宛城來捉?」賈穆步步緊逼。
「我沒必要告訴你。」武衛卒毫不退讓。
「好,軍事機密,是沒有必要告訴我。但是依漢律,跨郡用兵,除非你有節杖在身,否則必須知會宛城郡守。」賈穆挑著他的錯誤。
「軍情緊急,來不及了。」武衛卒在找補。
「緊急?那就得告訴我為什麼緊急了。我奉父親之命,正對宛城事宜進行巡查,要是告知于我,我可以去向郡守說明。」
「如此小事,不敢勞公子了。」
「不敢有勞,那就必須去向郡守說明。」
「公子如此相阻,末將可要懷疑了,公子是否有通逆之事?」武衛卒被逼的不耐煩了,有了些殺機。
「想扣我罪名,也可以。你把我綁了,交台閣查明便是,但在查明之前,你還是不能過。依漢律……」
賈穆憑著扎實的漢律功底,開始和武衛卒玩天價胡侃。武衛卒卻還不能當真來硬的,畢竟要是死了賈詡之子,這事情就會鬧得太大,只怕連荀彧都要牽連,于是也只能和他一條條對論。等到終于把賈穆駁倒,賈穆連聲賠罪之時,已然過去了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之中,李清墨率隊發起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