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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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名字,真的足以使原本紛亂的人群停下來,並將所有的目光投向那個剛剛摘下斗笠的男人。
眾人都對這個傳奇色彩的名字的主人,非常感興趣。
這個名字,在當時的天下,有不知道的人麼?應該有,不過那個比例應該像大象的尾巴。劉備的故事早已為眾人熟知,即便是在早已有一個風雲人物為核心的曹軍之中,他的故事也是為人們所津樂道。
畢竟,這是一個曹操剿了許多年,勝了許多次,卻總是可以東山再起的人。
這個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似乎都充滿著一種神秘感。
但這個神秘男人的長相,實在是太過普通。傳說中一副標志性的大耳,在真正見到之後,也發現只是坊間常見的夸張而已。他的耳朵只是稍有些厚而已,且不給特寫的情況下完全看不出來。這與眾人的印象相差甚遠,在眾人印象里,他的耳朵應該是類似于一種家養哺乳動物。
安靜了片刻的眾人,不多時便喧嘩了起來,交頭接耳的談論著這個終于見到的人。
「耳朵也不是很大嘛,和我差不多哩,不信你看看。」
「但氣場好像很足的樣子,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帝王之氣。」
「有嗎?我覺的還是曹大人的帝王之氣足。」
「你見過曹大人?」
「當然了,去年就在都城里見過啦。」
「去年?去年他老人家不是就南征了麼?」
「他有皇帝相。」
「怎麼可能,那曹大人怎麼辦,曹大人才是皇帝。」
「拜托,曹大人是丞相,漢帝才是皇帝。」
「汗帝是誰?怎麼沒听說過?」
司馬懿士兵們一時好像忘了是在戰場上,就這麼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而張飛士兵似乎也忘了,他們不知道劉備大人竟然就一直在自己身邊。一種莫名的激動在他們心底升起,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不是想要簽名的激動。
司馬懿也很意外。
他也和眾人一樣,注視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劉備,但和眾人不同的是,他能感覺到對方像刀子一樣射向自己的眼神。
好像老鷹的眼神,一般的銳利,冰冷。
有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怕,不是因為初生的牛比壯年牛更強,只是因為它不知道老虎是什麼概念。司馬懿的所學所見使他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幼牛,因此,他知道老虎的概念。
因此,這眼神,使他感到一種恐懼。
如果是膽怯的盯著司馬懿,他當然不會有什麼恐懼,如果是惡狠狠的盯著司馬懿,他更不會放在眼里,因為那只能說明對方更為愚蠢。
然而劉備的眼神里,卻是沒有任何感**彩在內。
在他的眼神里,司馬懿讀不出任何信息。沒有怯,沒有怒,沒有挑釁,也沒有逼迫。有的只是無盡的空白,空白到它似乎可以同時包含任何內容。
這似乎是一種凌駕于一切世事的眼神。好像世間的萬物,都早已在它里面走過一遭,而後,統統打碎,揉在一起,于是才有了這種復雜到極致,而變成極致簡單的眼神。
司馬懿突然覺的眼角邊上有點癢,撓了一下,發現是額上順下來的汗珠。
劉備說話了,對象是司馬懿。
「司馬將軍,別來無恙。」
「你……你知道我?」劉備的聲音和他的眼神一樣平靜的出奇,這反而讓司馬懿有點不知所措。
「司馬懿,字仲達,河內郡溫縣孝敬里人,父親司馬防。光和二年出生,十五歲入鬼谷,二十一歲仕于曹操,任議郎,現代鎮南將軍之職。司馬將軍,你看我的話里可有什麼錯誤?」劉備的臉上依然是那麼平靜。
司馬懿突然覺的左邊眼角也有點癢。
他代鎮南將軍是剛剛不久的事情,劉備竟然對他的底細了如指掌,這太可怕了。
在劉備對話的時侯,他的眼楮並沒有閑著。除了脖子能轉半圈這項絕技外,他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天賦,就是眼楮也能看一百八十度。
根據他敏銳的判斷,他敢肯定,附近至少有三支劉備的伏兵。
太可怕了。這個一直為曹操所忌憚的梟雄,只有在面對面時,才能真正感到他的可怕。
這時,他作了一個大膽的決定。趁劉備沒有發難之前,先來招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