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無傷這時正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轉了幾遭,實在忍不住了,要問荀攸軍師時,荀攸緊閉雙目,以手相止。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費無傷知道荀攸這是正在集中精神之力,不敢打擾,然而還是心急,只得再轉數圈。
稍時後,荀攸終于感應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手一晃,數面小旗瞬移到了他的手中。他在沙盤上飛速插上,對費無傷道︰「這就是敵軍將會進攻的幾個點,你按著這個安排兵力吧。」費無傷這才轉憂為喜,急去布置了。
關羽和于禁部的戰斗最為激烈,兩員各自陣營中的第一大將,開始充分發揮了其全能作用,一會兒在大帳之中調兵遣將,一會兒自帶突擊隊爭奪要塞,忙的不亦樂乎,這場「青龍戰骷髏」再次升級。
大仗打到了未時,眼看太陽快要落山,司馬懿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
「弓兵隊,自轔營口繞東行進,四個步兵曲,向于禁將軍左翼靠攏。第一,第三騎兵屯,兩刻後發起沖鋒!」他接連下達了數個命令之後,尋思︰「這樣一來,今天肯定能突過去!」
心情大好的他,來到了山頭之上,觀望著山下的戰局。
「混戰成一片啦,好,非常好。這樣雙方所有的兵力就都被牽制了。我預留下的這支部隊,就要派上大用場了。」司馬懿得意的模了模下巴。
一刻鐘後。
一名探馬飛報司馬懿︰「將尊,不好了,轔營口已被敵人佔了,弓兵隊無法,只能退回來!」
「什麼!」司馬懿睜圓了那雙不大的眼楮︰「豈有此理,仗打到這份兒上,他們不可能又多余的兵力,這支軍隊是哪里冒出來的?」
探馬苦道︰「的確是豈有此理,但他確確實實出現了。」
司馬懿緊皺著眉頭,道︰「也罷,我再想計策便是,料想此部戰力也不會多強,我完全可以分化擊之。」他頓了一下,冷靜問道︰「他們人數多少。」
探馬道︰「回將尊的話……一……一個人。」
「啊?」司馬懿張大了嘴︰「一個人?」
探馬道︰「是,一個人,一個人的軍隊。」
司馬懿大吃一驚,略一尋思,呀了一聲道︰「不好,難道又是他?」他不敢耽擱,牽過探馬的坐騎,望前面一座山頭上飛奔而去,要就近的親自看一下戰況。
他來到那山頭後,鷹一般的眼楮往下一看,心涼了半截,道︰「真是他。」
只見少年身著一部儒雅的白色披風,騎著一匹赤紅色的戰馬,手持雙劍,如來如風,縱橫十萬大軍之間。
一名曹軍將官見了,揮著大刀便來迎戰,口中喝道︰「來將通名,本將爺不斬無名之將!」
那少年也不答話,縱馬而至,只一合,把他斬了,而後,回頭對他的尸體一笑,道︰「我叫陸遜喲。」
這少年正是「鬼谷三聖」之一的陸遜,司馬懿最擔心的這「一個人的軍隊」,也正是他。
「女乃女乃的,變臉王來啦!」郭淮見了他,不禁呼道。落鷹寨外的那幕給他印象極其深刻,以致于他這個自已送出的外號記憶猶新。
陸遜揮舞著雙劍,騎著那匹在江東排名第三的寶馬「翩然」,在亂軍之中穿梭著。他精于排兵布陣,因此沖鋒之際,永遠會在對方形成合圍之前便離開。同時,又會殺掉幾個關鍵位置的敵軍軍官,使敵難以成陣,從而使得吳軍在局部得以形成有利的進攻。
郭淮實在看不下去了,打算來擋一擋。他以最快的速度問身邊士兵借了四副鎧甲,盡數穿在身上,向陸遜沖去。五甲之下,說話有點困難︰「變……臉……王……停……手……束……擒。」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陸遜看了一下,郭淮不在關鍵位置,也便沒打算和他糾纏。隨手一劍,劍氣破空而至,郭淮連忙再運起防護氣盾,卻只听‘吱啦’數聲,連氣盾帶四層鎧甲,都被陸遜削斷。
他連道︰「好險好險……」正說間,又听一聲響,貼身的第五層鎧甲和內衫也破了,露出胸膛來,所幸此時力道已盡,沒再深入。
「蒼天哪,你有眼啊!」郭淮在馬上望天而拜。
陸遜又奔了一會兒,斬殺了數個關鍵位置軍官後,徐晃部將魯平史童二人奔至,各持一支長戟,雙戰陸遜。陸遜左劍高,左劍低,同時一削,將二人連人帶戟劈了。
邵廣在山坡上見了,心下生惱,將弓拉個滿月,扣上三箭,連珠而發,向陸遜射去。陸遜早有防備,縱馬躲開一箭,劍鋒一劃,將另兩箭在空中劃斷。邵廣所部弓兵也在發箭相擊之時,他早已調轉馬頭,離開了弓箭射程。
徐晃正在率部力戰,看到匹馬縱橫的陸遜,心道︰「文武雙劍?不成,他的攻擊太有針對性了,這樣下去,局面非讓他改過來不可。」舉斧挑了數名敵軍後,尋個空隙,向陸遜追來。不料剛剛奔到一半,張飛殺了出來。
「真是陰魂不散。」徐晃暗暗嘆息,無奈,只得去戰張飛。他將大斧橫在胸前,用起「明鏡止水」,將力如漣漪般蕩開,水一般平靜的向張飛籠去。他的動作非常悠然,這激昂的戰場之上,好像時間突然靜止了一般,張飛身邊的軍士都被這將力籠罩,動彈不得。
張飛大喝一聲,強大將力之下,那止水瞬時被攪開。
兩人戰有四十余合,仍然是不分勝敗,徐晃嘆息一聲,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陸遜繼續放肆。
西北角上,許褚望見此情此景,大怒,持著那百斤大錘向陸遜沖去。他前日里被荀攸借調到費無傷軍中,雖然沒有帶著武衛營兄弟前來,卻也是立下了不少戰功。他性烈如火,眼見這陸遜如此,怎能任他逍遙?
許褚拍馬趕來,正逢陸遜。錘借馬勢,往陸遜猛砸而來。陸遜見了許,笑道︰「你好胖啊。」馬也不停,雙劍直迎他大錘而去。
只听「當」的一聲響,許被他這一擋,直震的虎口發麻,大錘險些月兌手。「這女圭女圭好強的將力!」許暗暗稱奇。
陸遜接連再遞上三招,許勉強相擋,只震的胸口生痛,喘不上氣來,想攻擊已是萬萬不能。陸遜卻也不多耽擱,調馬又奔另一處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