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令,是安定王的人!」
「安定王?!」公孫虹吃驚的捂住嘴︰「他竟然和這些人有瓜葛?」
林星卻沒有什麼意外,他拈了拈須,喃喃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在調查那件事。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韓門主……」
「在!」韓方跑了過來。
韓方雖在公門,卻依然是半俠客,所以在禮數上沒什麼講究,林星叫他,他過來听個招呼也就是了,不像其他人那樣會行標準的禮節。林星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他一面听一面點頭,林星道︰「這件事很重要,恐怕你得親自跑趟了。」韓方點了點頭,然後便要離開。離開前他看著公孫虹說︰「我走啦。」公孫虹說︰「不送。」韓方很尷尬的笑了下走了。
「凡捕頭,此次事多謝你了。時侯不早了,又下著雨,你也早點回去吧。」林星對凡通說,凡通對二人行個禮後,也走了。
「你對韓方說了什麼?」公孫虹好奇的問林星︰「還有你說的那件事……是什麼事?」
「這個嘛。」林星笑道︰「是高……」
「是高度機密,我不用問了,問了你也不能說!」林星還沒說完,公孫虹一口氣把他這句老生常談說完了。說完之後她撇著嘴,氣鼓鼓的走了,林星再叫她她也不听,怕她又是幾天不說話,便道︰「要不這次我破個例,給你講了吧。」公孫虹在前面走著︰「不听了,不听不听就不听。」
漢中,軍部大院。
漢中的軍部大院里,最近幾個月總算是比較安定了下來。這里一直是整個漢中最鬧騰的地方。蜀漢連年北伐,所有的軍事高官基本都在這里了,時間一長,不少人就把家屬搬到了漢中來,慢慢的就建了這個軍部大院。
從諸葛第一次北伐算起,到現在足足有二三十年了,當年最年輕的小將也都有孩子了。這些將門出生的娃可是一個比一個不安份,先天就帶著父親的好戰血液,後天又成天見識金戈鐵馬,這些人想安分也安分不成。
在這一帶,基本上每天都能見到一批軍部大院的十一二歲孩子,穿著老爹的軍服在到處晃蕩。最為常見的就是尉官服,什長以上,從百夫長到千夫長,制服都是這種,差別也不大,就是比較細些的布衣加上皮冑。從校尉開始,便換成有鐵甲的了,最重要的是配發了軍用披風,這被視為一種身份的象征。
而最拉風的無疑是將軍制服。從少將級別的偏裨將軍開始,軍服就開始統一換成了蜀錦打底,外罩銀閃閃鎖子甲的將軍服,外帶金屬大扣腰帶,披風也換成了上繡百花或獅虎圖案的大件套,圈子里都說這樣一件衣服穿身上,那才能叫「戰袍」啊。
于是經常可以看到這樣一種現象︰一個穿著明顯過大的將軍袍的少年,身旁跟著一群軍官服的少年,東轉轉西轉轉,盯上另一群同類少年後,兩邊要麼摟肩搭背吆喝著一塊去喝酒,要麼就是一頓掐架大打出手,不見血不算完。
在百姓眼里,這算是一批另類的紈褲子弟。不過他們最煩這種稱呼,他們認為紈褲子弟那是說文官崽子的,那票小崽子一個個油頭粉面,男不男女不女,太掉老爺們兒的架兒。是男人就該像自己這樣,有事兒少他媽婆婆媽媽,有種出來單練。他們確實也和紈褲子弟不太一樣,他們從來不惹老百姓,也不往市區跑。諸葛時代就定下秋毫無犯軍令,讓蜀漢的軍民關系相當融洽,他們一般都是在內部掐。
將門的出身使得這些人都不怕流血,而且以流血為榮耀,所以每次打架都是頭破血流,打的也絕對狠,刀劍槍戟沒不敢上的,這些人哪次出來袍子下面都藏著刀,一言不合兩邊就開始砍,砍來砍去,把這一帶的江湖黑道砍的銷聲匿跡。
所以大院外是整個漢中最亂的地方,諸葛亮姜維都管過幾次,不過他們都是身必躬親,軍營的瑣事還操持不完呢,根本沒閑心管這里,于是一直也就這樣。這種現象直到幾年前玉正平的乾風軍出現後才開始改觀。
玉正平上位時只有二十來歲,上行下效,整個乾風軍都非常年輕,十**的少將也在大有人在。這些年輕人雖然當了軍官,但玩心還是和那些孩子差不多,所以找個空就也冒充將門子弟在外面晃。打了幾架之後,將門子弟們開始發現苗頭不對,頭天打完架,第二天自己老爹就被揪去挨訓了,何著昨天那個打架的「孩子」比自己爹軍餃還高。
一來二去子弟們也學精了,老老實實窩家里看兵書。然而就在半年前,原來的一切開始死灰復燃。
死灰復燃的導火索是段谷之敗。段谷之敗後沒多久,劉禪的一紙皇命就把乾風軍的一半高級軍官招了回來,因為這些人中的馬陵、楊雲飛、皇甫兄弟等,都是北方來的降將。段谷之敗的重點懷疑原因就是有內奸,所以這些人全部被招回接受內部調查。這樣一來就沒有年輕軍官冒充子弟晃了,所以真正的子弟又開始了折騰。
這種現象持續了大概有兩個多月。馬陵楊雲飛是最早開始被調查的。兩人都沒當回事,皇家內衛來問話的時侯,馬陵就開始和內衛貧嘴。內衛剛問了一句,馬陵就把自己祖宗三代情況都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就開始講述自己的戀愛史。講了小半個時辰,把內衛都給說楞了,這才反應過來,一拍桌子說︰「老實交待問題,不要避重就輕!」
馬陵一听,馬上調轉矛頭開始攻擊楊雲飛,他說︰「我沒什麼好查的,身家清白,一舉一動都有案可查。要查你們就查楊雲飛,這小子我看八成有問題。」楊雲飛立馬回罵︰「滾你的蛋,我有問題你也跑不了。咱們一塊長大一塊共事一塊投的蜀,我要是內奸,你就是內奸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