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子之娘子,你害羞麼 第十九章 變道蘭蒼國

作者 ︰ 阿糯

今夜的盛會已經開始了。

這場盛會居然是有尋音開場,東方瀟然徐徐地看向舞台上正要撥開琴弦的男子望去。

一攏紅衣,玄紋雲袖,席地而坐,那男子低垂著眼臉,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里,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心型臉上,形成了誘惑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沒有你三輩子的回眸就沒有他今生幾回分手

我冷眼似雪心熱如火守護你們的不朽

不是我上輩子已看透就不能今生做你的朋友

你們劍合你們釵圓而我獨自陽關折柳

不怕情難守不問誰難受你不負我哀愁就要辜負我保佑

紫釵插心頭怕情深不壽假裝無情去看有情人一起白頭

你給他千回百轉挑逗他還你千瘡百孔的風流

你們傷春你們悲秋而我已被春秋遺漏

只有絕情去看你白頭

錯錯錯錯在不知覆水難收

莫莫莫莫問孤獨的理由

只有我打抱不平過後還指望誰來拯救

紫釵插心頭不問誰難受你不負我哀愁就要辜負我保佑

不看你風流就看我淚流不能讓我看透就只有欲看還休

東方瀟然看著尋音將這《不負如來不負卿》發揮得淋灕盡致,很是歡喜,嘴角不自主地揚起來。

南宮轍卻將她這細微的表情盡收眼底。

尋音曲畢退下後台之後,便有其他歌者上前表演,其功力自然是不能與尋音的相提並論。

不一會兒,尋音走上了二樓的雅座,直直地向東方瀟然的身邊走下,含笑問道,「知你今日要來,特意唱了你愛听的曲子,如何?」

他的聲音將南宮轍和北堂玉軒也一同吸引了過去。

東方瀟然滿意一笑,「自然是極好的。如果尋音能將本少喜愛的其他曲子都唱一遍,本少便更歡喜了。」

「我一個月一曲,你若想听,得等下個月。」尋音道。

北堂玉軒好奇道,「原來四哥與尋音公子是舊識啊?怪不得四哥在**居來去自如呢?」

「五弟,你錯了。本少來去自如並非因為尋音或者悉茗的關系。」東方瀟然含笑道。

「那是因為什麼?」北堂玉軒更加納悶了。

「因為她是**居的幕後主人。」南宮轍淡淡笑道。

北堂玉軒吃驚地看著東方瀟然,而東方瀟然有些不滿地看著南宮轍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南宮轍看著她道。

東方瀟然卻不認為他是猜的,心里對他神秘度的好奇有加深了一層。

「這位莫不是你提起過‘臭狐狸’麼?」尋音這下才關注到南宮轍存在,即便南宮轍的存在是這般閃耀,于他來說不過是普通人。

北堂玉軒一愣,這還是他此生第二次遇到有人敢這樣稱呼南宮轍,而且看他三哥表情卻似沒有在意。所以,他開始有點佩服起尋音來。

「嗯,他就是南宮轍現任家主,南宮轍。」東方瀟然不緊不慢地回答。

尋音卻似見了鬼一般,立馬將所坐的椅子挪了挪,遠離了南宮轍。

北堂玉軒十分好奇他的舉動,莫非他很嫌棄他三哥?但是他敢這樣想卻不敢說,「尋音公子,你莫不是很怕我三哥?」

尋音看了看北堂玉軒,「別叫我‘公子’,听著很是刺耳,直接喚我‘尋音’,平常這**居的姑娘們也是這樣喚我的。至于你問的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我的確很怕他。所以遠離他一點兒,免得被狐狸算計了。」

北堂玉軒極力忍住不笑,不然被算計的人就是他了。

南宮轍卻眉目盈盈地看著東方瀟然,「長卿因你聲名狼藉在外,你看要如何補償我好?」

東方瀟然立馬替自己辯解道,「這可不關我的事兒。你看天下人莫不認為你溫潤如玉、偏偏有禮,尋音會有此想法,不過是他與常人的價值觀不一樣罷了。」

尋音吐出事實道,「明明是你告訴我他是有多月復黑的好不好。」

怎麼看尋音都像是個無辜的美男子。

東方瀟然卻很苦悶,她今天一定是挑錯了日子來**居,應該趁著尋音外出的時候來才對。

東方瀟然眉目一瞪他,「尋音,我難得來一趟,你快去給我弄幾樣點心來,我明日可就要走了啊。」

尋音看著她,「哦,那麼快便要離開了麼。看在你來看我一面的份上,給你制幾樣我新發明的糕點。」說罷,便忽略了南宮轍和北堂玉軒地離開了。

等到尋音離開後,東方瀟然一臉笑意地看著南宮轍道,「臭狐狸,你千萬不要輕信了尋音的話。」

南宮轍笑意更濃,「自然不會。」

嗯,不會輕信,不過是確信而已。

東方瀟然看著他的笑意,怎麼看都覺得很滲人。

「四哥,你太不夠意思了,原來你是這**居的幕後主人,怪不得可以在這里逍遙快活呢。你有沒有什麼貴賓的信物?給我一個吧,以後也好方便我進出。」

東方瀟然似語重心長地對他道,「五弟,整日流連風月場所實在不是君子所為。為了你們北堂家的後代,少來為妙。」

北堂玉軒自然不信她這似是而非的借口,嘟囔道,「四哥你太小氣了。」

「反正你也不常來飛鳳國,給你無益。若真想來,報上我的名字就行了。」東方瀟然大方地說,實在不忍心看他那張很受傷的臉。

北堂玉軒這下才心滿意足了些。

東方瀟然突然想起了什麼,「臭狐狸,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南宮轍看向舞台,徐徐道,「該回去了。」

東方瀟然也覺得理所當然,卻還是忍不住靠近他低聲問道,「臭狐狸,我知道你一向詭計多端,哦,不,是智謀過人,你說我若是想取得其他四國的皇家植物,用什麼法子好?」

南宮轍看到她難得求自己一次,便含笑道,「四國情勢不同,法子自然不同。不過眼下,最易取得的是蘭蒼國的海金砂。」

東方瀟然不解,「為何?」

「蘭蒼國皇帝越笑陌二十歲壽辰在即,這次壽辰上還將冊立他四歲的兒子越梓弦為太子。其他五國使者都會來訪,是個難得的盛舉。」

東方瀟然佩服地看了他一眼,知道的還真多。真想問問他是不是哪國皇帝有幾個妃子他都知道。

「那如今從飛鳳國趕去蘭蒼國來得及麼?」

「快馬而行,時間尚可。」南宮轍答道。

東方瀟然听完心里自是決定把握這次難得的機會,看了看南宮轍,見他沒有想要開口幫她的樣子,便也不好意思主動開口求他。

北堂玉軒听見有好玩的去處,便也興奮道,「四哥,你要去蘭蒼國嗎?我陪你一起去!」

東方瀟然想著蘇映之必定會跟著她一同去,如果帶上北堂玉軒或許會沒有那麼尷尬,便也欣然同意了。

盛會結束後,東方瀟然並不離開**居,而是去了尋音的房間里吃他做的糕點。

「然然,我都沒臉看你了,你說你上輩子是不是餓死的?」尋音看著她的吃相,實在忍不住道。

「是你做的糕點太可口了。尋音,我真想包養你。」東方瀟然邊吃邊道。

「行啊,你哪日恢復了女兒身,我會考慮一下。不過,我的價格可是很貴的。」

「哪日我恢復了女兒身還用包養你麼?我便可以逍遙地去任何一個地方吃好吃的了。」

「然然,等你恢復了女兒身,恐怕便沒有如今這般自由了。」尋音含笑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東方瀟然不解。

尋音搖搖頭,「然然,你可想過,若是你在南宮轍成婚之前,恢復了女兒身,結果會如何?」

東方瀟然一愣,臉蹭地一下紅了,無措道,「不……不可能。開春之後憶兒就回來了。」

「呵呵,然然,雖說你和你妹妹關系還不錯,但是若是她不願嫁給南宮轍呢?本應該嫁給南宮轍的人是你,你憑什麼讓東方縴憶替你嫁了?」

東方瀟然經過尋音這麼一說,便不知再說什麼。她才正面直視這個問題,原來,從一開始,應該嫁給南宮轍的人是她,而東方縴憶不過是替她嫁。如果,東方縴憶不願嫁給南宮轍呢?那該怎麼辦?她真的沒有想過這種情況。

「尋音,你真討厭,不和你玩了,我回去睡覺。」東方瀟然起身就要離開。

尋音笑道,「然然,小心南宮轍。」

東方瀟然臨走前回頭看了看他,笑了。

尋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然然,你何其不幸,卻又何其幸運。上官皓歌站在醉情樓房內的窗邊,看著空中的冷月,神色凝重。

「你在此站了多久,我進來許久你也未曾發現。」西門月離給他遞上了一杯熱茶。

「剛剛龍修來信,蘭蒼國皇帝越笑陌二十壽辰,派我去賀壽。」上官皓歌離開窗邊,走到軟榻邊坐下。

西門月離也一同走過去相對而坐,「一個壽辰竟讓各國使臣都前去麼?」

「這個壽辰沒有這般簡單,他還要立太子,邀五國使臣前去,以示昭告天下。」

「才二十歲便立下太子,這個皇帝身體不行了吧。」西門月離含笑道。

上官皓歌淡淡看了他一眼,「他身體倒是很好,只是此舉是令人匪夷所思。畢竟如此年輕便立下太子的皇帝,史上極少。且不論他的用意何在,我在意的卻不是這個。」

「你覺得他也會去?」西門月離的臉色也開始冷凝起來。

「不止他會,恐怕瀟然也會去。這次被立的太子正是皇後沐 所處的越梓弦,而海金砂卻是在皇後沐 手中。」

「若想取得海金砂,你可有良策?」西門月離問道。

「與蘭蒼國結盟。」上官皓歌堅定地道。

「結盟?皓,你為了瀟然……」西門月離微微吃驚地看著他。

上官皓歌眼眸輕抬,「也不全然如此,與蘭蒼國結盟,于面前的情勢來說,對祥瑞國未必無益。」

「難道你想到的便是聯合其他五國來打倒東修國麼?」

「聯合其他五國又豈是這般容易?上次黑焰國之行便失敗了,黑皇本來已經被我說動了,卻被李君昊給攪黃了。」

「李君昊?難道是因為他?」西門月離問道。

上官皓歌點點頭,「嗯,他與越碧凡的關系匪淺,我卻想不到的是李君昊對黑皇的影響居然會如此之重。」

「據說當年李君昊主動將皇位相讓是真的?」

「應該不假。」

「如果黑皇不同意,想要蘭皇同意恐怕也不是易事。」西門月離分析道。

「多不容易我都要一試。」上官皓歌抓緊拳頭。

「對了,蘇映之前去黑焰國的目的,你查到了嗎?」

上官皓歌搖搖頭,「他與黑皇二人單獨見面,我安插在黑焰國皇宮的人難以下手。」

西門月離嘆了一聲,「他與瀟然恐怕有一段糾葛。」

上官皓歌輕聲道,「瀟然對他並未有意。」

西門月離卻是輕笑一聲,「你見瀟然這些年來對誰有意?若說有些許不同的,也不過他而已……」

上官皓歌被他這般一提醒,身形一怔,目光黯淡下去。

「不知為何,初見他之時,我便覺得他很熟悉,卻也想不起在何處見過他。說實話,這天下,能與你的才智相比之人也不過他一人而已。」西門月離道。

「才智我未必及他。可有一樣,我可以比得上他。他未必有時間去得到他想得到的。」上官皓歌冷冷地說。

「可這十年來,我從未看得出來,他是個久病之人。」

上官皓歌又笑道,「你以為他為何沒有武功?恐怕不是他不想學,是他根本就學不了!」

「這‘流善’的毒性當真是這般厲害?」西門月離問道。

「醫聖鬼手子都解不了。當年皇爺爺尋遍國中上下奇士能人才制得此毒,找到之後將所有制毒之人全部滅口,為的便是天下無人再知道這種毒的配方,也便無人可解這種毒。只可惜……這毒只是他一個人中了而已,未能將百里皇族全部除去。皇爺爺也因此計失敗氣極身亡。」

「這種毒為何會如此之久才毒發?」西門月離又問。

「想來鬼手子未能解毒,卻有法子將毒性壓制在體內,不過壓制也壓制不了幾年,你倒以為那個他活不過二十五歲的傳聞是假的麼?」

西門月離一時無言,即便南宮轍算得上自己的半個對手,听聞了他活不過二十五歲而感到惋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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