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轟隆一聲響,唯一能躲藏的洞口此刻變成了十米深的巨大坑洞。
秦琴的身體不停的向下滑,手上已被割破了無數條口子,原本睜開的雙眼早已被鋪天蓋地的泥土覆蓋,無數的細沙順著衣領塞入衣裳,擱得秦琴又疼又癢,無比難受。身上不知是不是被壓了過厚的泥土,幸虧她現在肚子還是扁的,不然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就在秦琴眼前還一片烏黑的時候,忽覺身上的重壓輕了不少。甩了甩沾了不少泥土的腦袋,秦琴方才看清原來‘蓋’在自己身上的‘泥土’竟是慕容羽。
「喂,你怎麼樣」他救了自己兩次,說不關心是假的,想到眼前的人原本就算對著她假裝也改不了那潔癖的毛病,此刻頭發像亂草,渾身烏髒,秦琴有絲感動,感動之余也有點想笑,然後也就笑出聲來,「哈哈哈。」
慕容羽已經神志清明,這笑聲雖悅耳,但如此險境這女人笑成這樣,難道她也中了毒弄的神志不清?
「喂,你干什麼?」看到慕容羽抓著自己手腕,看似要給自己把脈,雖然對方一臉沉重,但配上那草窩頭乞丐衣,秦琴又有些把持不住。
身體很好,脈象平穩,此刻慕容羽是真的確定這女人只是在笑,而且是笑的自己,低頭看看自己的樣子,衣衫襤褸,想習慣性的屢一下耳邊的‘秀發’,可惜抓到手的是一把枯草——慕容羽的臉上染了層淡紅,幸虧臉上還有層泥土做的粉底蓋住,不然他真是糗大了。趕緊松開抓住秦琴的手,咳嗽了一聲,別開眼沒再看秦琴。
看到上面漂來的一抹紅影,秦琴及時的被自己嗆了口口水。
「你們要自己上來,還是要死在一起?」聲音透著無比的邪魅,秦琴已分不清是麟念還是洛榮軒,但女人的直覺還是有的,如果落到他的手里,或許她可以保住性命,但是慕容羽鐵定就要玩完,再說如果以後淪為一個精神病患者的人質,也不是件好玩的事。
「我送你上去,他不會殺你」慕容羽看看周圍,此處不單是條絕路,重要的是如果繼續在這里呆下去,不單死路一條,而且可能死的無比淒慘——一個個橢圓的石頭,那是金靈蛇的蛋。
這些蛋如果此刻破體而出,那他和秦琴很可能會被這些初生的幼蛇當成果月復之物。
「你什麼話」秦琴當即扯開了嗓子,「見色忘義,呸,出賣朋友是我秦琴的風格麼?」
慕容羽沒說話,只是盯著秦琴——難道你不是?
「就算是,那也不是緊要關頭」秦琴扯了扯嗓子,對著上面模糊的人影喊道「你不就被你媽虐待麼?誰小時候沒被自己爹媽虐待過,啊?你丫這麼點小事鬧精神分裂,對得起你每天吃的糧食麼?知道農民伯伯種糧食有多辛苦麼?。」
咦,好像有些扯遠了。「嗯哼!總之,要我們上去簡直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下來」
「哦,是麼?」高處的鮮紅人影發出一陣悠長的嘆息,「我的子民啊,快點出來吧,你的美味已經送到你們面前,現在是蘇醒的時刻了」
秦琴有些莫名其妙,這是什麼跟什麼?
正想這,只听的一陣陣 里啪啦的聲音,一顆顆金黃色尖尖的腦袋不停的從地上冒出來,而且越來越多,滲的秦琴立馬打了個冷顫。
慕容羽搖了搖頭,對秦琴道「現在還來的及,我送你上去」。
秦琴也有些猶豫,上去吧,把朋友一個人丟在這里太沒義氣,而且上面那個更不好惹。不上去吧,留在這里好像會死的更慘。究竟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