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風狂嘯,屋里傳來粗豪的笑聲,門前站崗的嘍羅對視一眼,悄悄走到院門口,扎了一上的棉甲,趕緊往火堆里投了兩根木頭。一隊巡夜的嘍羅舉著火把從巷子頭過來,這時屋子里傳來一聲女人的嬌笑,巡夜的和站崗的互相遞了個眼色,都是猥瑣地一笑。
張獻忠的屋子已經燒上了炕,暖融融的。兩名少女剛給他洗完腳,少女都只穿著肚兜,披頭散發,一人抱著一只腳,伸入肚兜中揉搓著。兩人臉上帶著媚笑,盡力討好著靠著被褥的大王。他們小心翼翼努力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樣,因為眼前這位大王會因為你一丁點不快的神色就殺人。
張獻忠揉揉太陽穴,連續兩日快速趕路,讓他著了點山風,微微覺得有點頭疼。他的腳在女人的肚兜中與柔軟的物體摩擦著,終于感到了一點愜意。他微微一笑,故意用腳趾頭夾捏著,逗得少女偶爾發出一兩聲嬌喘或嬌笑。
那少女的嬌喘讓張獻忠小月復中升騰起一股熱流,他騰然起身,一手一個,將兩名少女拉上了炕。(以下省略5000字)
快三更時分,李定國帶著手下十幾個人沿著道路巡查鎮子的崗哨和夜不收。這夜晚冷得出奇,估模著不會有什麼動靜,李定國也沒有貫鐵甲,只是披了一件棉甲出來,好歹可以擋風。
那日張獻忠對他的懷疑至今仍覺得心驚肉跳,這兩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給大大陪著笑臉,雖然事實證明他的判斷是對的,但這位大大喜怒不常,他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不知道還能否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這些年跟著張獻忠,那些驚心動魄的生死搏殺,那些爾虞我詐的時叛時降,都讓李定國迅速成長,他只有努力跟著張獻忠的腳步,才能求得一線生機。
本該是十五了,天上應是滿月,但今夜雲很厚,月亮一直藏在雲里。李定國眼前模糊的天際漆黑一片,正如他的人生,不知道在哪里才能看到一絲光亮。
不知道哪里的火堆傳來 啪一聲響,驚醒了沉思的他。唉,李定國長嘆一口氣,抬頭望去,一陣冷風吹過刮過遠方的山林,樹林獵獵作響,黑暗中還響起了幾聲山梟的悲鳴。
突然,李定國感到一絲危險的味道,長期在刀口上滾打的他霎時間渾身僵硬。
「嗖」,黑暗中寒光一閃,一道黑影迎面而來,李定國下意識地閃避,便覺肩窩一緊,什麼東西已經透甲而過。那箭的動能把李定國撞得失去平衡,他大喊一聲翻倒馬下。
在頭撞地的一瞬,營地的火光中,人影晃動,跟著他巡夜的馬隊,慘叫聲響起,還有人跌下馬來。然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蹦、蹦」的弓弦聲在山坡上此起彼伏,一排精銳弓手閃身而出一起放箭,幾十箭迅速地覆蓋了那支被火堆映襯得清清楚楚的巡夜馬隊。
李柯子呼嘯一聲,率領穿山隊從林子里一躍而出,只見數十道身影,幾個箭步便沖下山,迅速地登上路面。李柯子亮起虎槍對著當頭摔倒的一名騎士扎了過去,火光一閃,李柯子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一驚之下,虎槍走偏扎在一旁。等看清了此人,李柯子命令後來兩名穿山隊,快把此人扶起,用繩子捆了,拖到山上去。
與此同時,長達百米的林子里,如同幽靈般竄出無數條黑影,朝著有火光的地方沖去。4個虎槍總旗分四個波次如黑潮般漫上道路,那些明晃晃的槍尖在篝火的映襯下閃著寒光。今夜的風很大,掩蓋了幾百人的行動。直到此時,一些靠近道路的流寇仍然依偎在篝火邊沉睡著。
經過好幾次夜戰演練的穿山隊和虎槍手,輕車熟路地戳殺著圍著火堆睡覺的流寇,慘叫聲終于從路邊流寇的營地中傳了開來。
三五成群的虎槍,如毒蛇般吐出芯子,扎在身上,迅速扭動,扯碎體內的器官,猛地拔出,帶起一串血星。痛楚姍姍來遲,帶動著淒厲的慘叫。黑影解決一個火堆,就抄起火堆里燒起來的柴火,往路邊的車駕上扔去。柴火掉在車上,迅速燃起,今夜的風便是最好的燃料。那些綁在一旁的牲口驚恐地看著黑夜中觸模的死神,焦躁地打著響鼻,朝著黑暗中擠去。
李柯子率領著穿山隊並不停留,沖過了路邊一排火堆,已經到了村子邊,這時一隊巡夜的嘍羅正從村里沖出來查看,上來一個照面,李柯子的虎槍毒蛇般伸出,正中帶頭的心窩,伴隨著慘叫翻身倒地。
小茄子和王大棒緊張地喘著粗氣,攥緊了虎槍,緊緊跟在李柯子身後,剛才那一撥,前面兩個小隊向兩旁散開,現在輪到小茄子他們沖上來補位,一看前面出現敵人,虎槍手的習慣自然而然地讓他們倆在李柯子身後閃出,快跑兩步,趁著沖勁,虎槍在黑暗中捅來,又是兩名流寇中槍。
李柯子身後的小隊如狼似虎般撲上來,那一隊巡夜瞬間便戳翻了一半,剩下兩個撒腿就跑。看著面前的敵人倒地,小茄子只感到渾身興奮,和王大棒兩人率先沖入了村子。
「殺!」黑夜中突然響起李柯子一聲淒厲的嚎叫。
幾百名已經沖過道路的虎槍手同時答應,「呼啊!」幾百人的聲響伴隨著淒厲的北風就如鬼哭狼嚎;慘叫聲在一圈一圈地擴散,同樣猶如鬼哭狼嚎。
精銳弓手隨後跟進,跳到路上,他們用事先準備好的火箭,在篝火中點燃,朝著鎮子里拋射。一排排的火箭猶如焰火一般,在黑暗中劃過美妙的軌跡,一頭扎在鎮子里,鎮里的屋頂鋪的都是茅草,基本一踫就著。
精銳弓手在路邊不停潑灑著火箭,星星點點的火箭點燃了夜空,從措手不及中醒來的流寇已經出現躁動,一些火箭直接把人點著,那些火人在黑暗中痛苦地翻滾,傳來撕心裂肺的叫聲。
隨後跟進的是200多藤牌手,他們在後面跟進,隨時對地上掙扎的傷者補刀,然後按照計劃,躍下河灘,朝河邊殺去,那些在河灘上宿營的流寇剛剛醒來,迎面而來的就是那些舉著鬼頭藤牌的寨丁。鬼頭圖案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猶如魔鬼降臨,醒來的人嚇得魂飛魄散,抱頭亂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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