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冰魄神針的黑鷹老妖和鑽天雲豹回到黑風山,氣急敗壞,一邊治傷,一邊仍氣憤不過,等著向天魔復命,心下又怕天魔責罵,心中懊惱不已。請使用訪問本站。
要說這黑風山的兩大妖主,自從在天雲山建立巢穴,漸成氣候,很少出師不利。就是多年前,依照天魔的指示,一朝偷襲,打入天界的乾坤聖境,去爭奪龍珠時,還曾連手打敗過龍子囚牛,成功地破壞了天界用以維護三界安寧的聖境。
沒想到今日出師,居然一不留神,敗在了一個小毛孩手里。其實,要不是冰魄仙子突然出現,他們要拿下一個凡人少年,應該不成問題,關鍵是,還沒等他們發力呢,冰魄仙子就逃得快,一閃身不見蹤影。
要是去追,也未為不可,但身上畢竟不慎中了冰魄神針,雖然仙子說了,沒有下毒手,還不致命,但冰魄神針也是仙家用以克魔制妖的手段,自然不能小視。
要不是兩大魔頭有點功力抵制住,只怕冰魄神針隨著血脈走入心脈,那也足以威脅到修魔之身了吧。
要說這黑風山兩大魔頭的來歷,倒也不可小看。
十幾年前,不知何故,從天外天的無邊黑暗里,一處名叫天魔黑洞的所在,突然疾速飛出兩道綠光,直穿破天界,打入人間。
這兩道綠光不僅驚動天界一時惶惶,還狡猾得很,在人間四處游竄了數日,居然還能逃過天界的千里眼和順風耳的追蹤,終于覓得寄主。
其中,一道綠光在黑風崖相中一只飛越而過的黑鷹,于是穿身而過附在黑鷹身上,黑鷹落下黑風崖,化身為黑衣白面,鷹首長發的老妖物,這便是黑鷹老妖。
另一道綠光則是覓得雲豹一只,依法附身,使其化為黃衣豹妖,是為鑽天雲豹。
事實上,那兩道天外而來的詭異綠光,乃是被囚禁在天魔黑洞四萬八千年之久的天魔打出的,可謂是天魔的萬世怨怒與邪惡精氣的化身。
帶著無邊的怨怒和詭異的邪氣,兩道綠光附身化為黑鷹老妖和鑽天雲豹,他們均得到天魔的精氣,在天魔的召喚下,飛上黑風崖頂,立于風中,仰望天空。不一會兒,天空又飛過一道綠光,自九天而下,在黑風崖頂化身為黑衣天魔。
黑鷹老妖和鑽天雲豹不識眼前之人,伸手欲對其不利,卻被黑衣天魔一揮手掀翻在地,半天才爬將起來。
黑衣天魔厲聲道︰「你們還懵懂無知嗎?膽敢對本座動手?」
黑鷹老妖和鑽天雲豹初次交手就吃了虧,不敢再造次,乖乖就範,戰戰兢兢地跪伏于地,听候發落。
黑衣天魔道︰「本座就是天外之魔,是將來的三界統主,本座現在用身外化身之法,助你們瞬間開智,修煉成妖,待到他日,本座大業一成,你們即可成為魔界的兩大統率,現在,你們就是本座天魔的兩大護法!」
黑鷹老妖和鑽天雲豹高興得不得了,大呼「天魔萬歲!天魔萬歲!」
不僅于此,兩大魔頭皆食用了黑衣天魔贈送給他們的天魔丹,一時魔力大增,各增其五百年功力,直接進入魔修境界中的魔丹之境,相當于已非初修妖身的小妖可比,畢竟他們身上還凝聚有天魔那深不可測的魔功精氣。
黑風山的兩大魔頭,就是據此開始以黑風山為據點魔窟,展開了他們為天魔拼殺的大業。只是,兩大魔頭座下,很少有小妖知道,頂上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更為可怕的天魔在左右著人間魔道。
因為天魔有交待,時候未到,不可過早泄露天魔的意圖。所以,黑鷹老妖和鑽天雲豹謹慎地進行著天魔的計劃,不敢造次。
話說兩魔頭敗陣歸來的當日,老蟒蛇即听聞兩個妖主出行不利,帶傷而歸,而且還听小妖說到了一個會彈琴進攻的少年,心里明白了**分,知道黑鷹老妖一行人定是遇上了紀雲龍。
老蟒蛇心下偷著樂,心想,這下黑鷹老妖也嘗到了苦頭,看他還會不會責怪她說小題大做了?
而真正讓黑鷹老妖和鑽天雲豹懊惱的不是紀雲龍,那小子並未引起他們的注意。
他們懊惱的是那吞了龍珠的小雪狐啊,沒弄到手,有那麼個難纏的冰魄仙子卡在那,實在難辦。看來,只好等天魔哪天心情好些,來信息的時候再提此事了。
不過,黑鷹老妖似乎起了什麼,他問鑽天雲豹︰「不知雲豹老弟可曾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那少年一彈琴,那小雪狐就通體閃出金光,那金光居然還有攻擊力,這是怎麼回事!」
鑽天雲豹道︰「黑鷹大哥都想不明白的事,小弟我怎麼會明白呢?」
黑鷹老妖仔細一琢磨,他想起一件事來,就是當年他們闖入天界的乾坤聖境,曾見龍子囚牛吹奏玉簫,音樂能讓龍珠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麼一想,黑鷹老妖甚至覺得听到的那少年所彈奏之曲很是耳熟,這是怎麼回事呢?這其中有什麼因緣嗎?
還有,前日老蟒蛇,和座下的白頭黃狼、紅尾蠍子都曾匯報吃了一個會彈琴的少年的虧,不想今日自家也著了他的道兒。當時在黑水晶球里看到的那個情景又再現出來,覺得那個秒年甚為面熟,就是看不出在哪見過。
黑鷹老妖邊想,邊問鑽天雲豹︰「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小孩,好像在哪見過?」
「見沒見過有什麼重要?重要的是龍珠。他媽的,快到手的東西,又讓它給跑了。」
鑽天雲豹傷口還痛著,沒好氣地回著話。
「你在想想,我覺得這其中必有什麼聯系,不簡單。」
鑽天雲豹本來就性子急躁,加上傷口灼痛,沒心思搭理黑鷹老妖,不耐煩道︰「唉呀,別瞎琢磨了,想破腦袋也沒用,關鍵是龍珠,不是什麼彈琴不彈琴的!一個小屁孩,關龍珠什麼鳥事!」
鑽天雲豹說得也對,黑鷹老妖的傷口也還疼著,撇下剛才的念想不管了,一仰脖子把一壺酒直往肚子里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