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玉面雪狐不是很想好好談下去。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紀雲龍直接反問︰「那你為什麼听到我的琴聲,身體會發出橙色之光?」
「這……我……」
「無話可說了吧?我既然知道這樣的情況會出現,就說明我認識你,知道你的過去。」
玉面雪狐生氣地說︰「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你別再煩我,我走了。」
彼時,牛飛宇一直躲在暗處,他不便現身,因為他還得繼續跟在玉面雪狐身旁。而正當玉面雪狐轉身要走之際,從樹林不知何處,突然鑽出幾大黑影,攔住了她的去路。
紀雲龍也沒料到什麼人突然闖入。玉面雪狐回頭瞪大眼楮,憤怒地對紀雲龍說︰「你還叫了幫手嗎?」
「不,我沒叫人幫忙,我也不認識他們。」
黑影里有人說︰「雪狐姑娘,我家主人想叫你去一趟。」
「你家主人?誰呀?我認識嗎?」
「你去了就會知道是誰了?乖乖跟我們走吧。」
「我為什麼要听你們的?你們這種請人的態度,實在招人煩,別擋著我,姑女乃女乃現在心情不好!」
黑影說︰「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幾道黑影一齊攻向玉面雪狐。玉面雪狐剛才出來的急,沒有帶出雌雄蝙蝠劍,只好赤手空拳應對。
幾招之後,明顯感覺對方妖氣十分陰冷。在黑暗中卻看不清是什麼妖。而紀雲龍已看出來了,膝上的瑤琴有夜明珠發出明亮的光,說明前方是妖物。
而且,是蝙蝠妖,沒見過的蝙蝠妖。他推斷,蝙蝠妖口里所說的主人,應該就是蝙蝠魔。
玉面雪狐是金剛之身,不怕傷害,這幾個小妖當然奈何不了她,所以,幾招過後,玉面雪狐打出的銀針就擊了兩只。隨著慘叫聲,兩只妖掉落地上。
紀雲龍一時手癢,多時不曾拿琴制敵了,于是動動手指,兩道指風掃過瑤琴,那條曾經斷過,後來被山神以元神續上的金紅色琴弦,發出一兩聲清脆而有力的琴聲,聲音破空而去,力道十足,迅速地擊中了兩個上下翻騰的黑影,又發出兩聲慘叫聲。
玉面雪狐叫道︰「誰要你幫忙?」
「既然是妖物,人人得而誅之!」紀雲龍再度撥動琴弦,又是兩聲琴響後,琴聲罡風擊中兩只黑影。
然後,玉面雪狐用銀針把余下的兩只黑影擊倒。
「要你多事!」玉面雪狐說完,隨手打出兩枚銀針,直奔紀雲龍的門面而去。
「噌噌」兩聲琴響,弦上罡風從紀雲龍的指尖彈出,在空中,將那兩枚輝映著月光的銀針打落在地。
「你到底想要怎樣?」玉面雪狐問。
「替你解毒!」
「不用!你要是再煩我,休怪我不客氣!」玉面雪狐說完,拔地而起,飛身走人。
紀雲龍不想追,而牛飛宇卻從黑暗中沖到紀雲龍身前,問他為什麼不追。
紀雲龍說︰「這事,強求不來。要等到她意識到之後。」
牛飛宇無奈地說︰「你可真夠婆媽的,這下好了,我還得跟著她,你別後悔啊!」說完,便走了。
而萬劍山莊里,時時有平靜下的躁動與陰冷。
這天夜里,慕容霏兒囑咐水玲瓏躲在自己的床上,假裝是她。自己穿上夜行衣,從窗口飛身上了屋頂。她今晚一定要去探探劍心閣的情況。
夜深了,很靜。
慕容霏兒順利地打開劍心閣的門鎖,貓腰閃進了門內。
昏暗中,她憑記憶尋路。感應到前面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近了,更近了,她在一排劍架上,看到了個奇怪的盒子,好像那種吸引她的感應,就是從那盒子傳出來的。
她飛身上了劍架,然後輕易地拿到了那只盒子。跳到地上,想打開時,才發現盒上有鎖,這種鎖倒是不難打開,慕容霏兒從旁邊拿了一把劍,輕輕一挑,便將鎖挑掉了。
輕輕打開來。一種光亮從盒子中射出,在黑暗中有點刺眼。
慕容霏兒適應了光線以後,才看清,這是一只琉璃錦盒,外面用有色布料遮擋住了,里面卻是一顆丹藥一樣的東西,發著光。
但是這種光進入慕容霏兒的眼楮後,她突然有了幻覺,幻覺里,她與程玄風師兄在練功場上舞劍,在萬劍山莊里嬉戲長大,一起在天都峰御劍飛行,十分快樂的樣子,而這些情景並不是夢里才有的,而是真實發生過的。
這是什麼?難道是一種會讓人回憶的丹藥?
不像,丹藥很少會發光的。
而這光為何會讓人想起過去?
慕容霏兒不敢多想,合上盒子,想再去找找別的東西,看有沒有什麼奇怪。可是,當她把盒子放上去,跳下來後,那只盒子卻又掉了下來,怎麼回事?
而且盒蓋自己彈開,然後那枚珠子自己飛了出來,在她面前晃動著。
慕容霏兒奇怪地看著它,問︰「你認得我?」
那個「我」字剛說出來,那枚珠子就一閃,飛入了慕容霏兒的嘴里,迫使她不得不吞了下去。
慕容霏兒心下大驚,想嘔又嘔不出來。她慌亂地雙手捂著脖頸,然後不小心動到了身邊的各類劍器,發出了響動。
劍心閣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立刻有人喊叫起來。然後就有家丁護衛沖了進來。慕容霏兒不得不隨手抓取一把劍,拔出就應對。
打斗從劍心閣的房中一直進行到屋外的平曠處。慕容冠英聞聲趕來,看著眾人圍斗一個黑衣人。
慕容冠英飛身進入人群里,出掌對付黑衣人。黑衣人大驚,躲閃開後,劍挑對方雙臂,但一時挑空。慕容冠英的衣袖被劍削去了半截,縮回去時,黑衣人立刻閃身躲去,去勢十分迅疾。
慕容冠英只好叫人放棄追趕,以防有詐。
慕容霏兒逃出後,躲在黑暗中,畢竟是在自己的萬劍山莊里,哪里可以藏,還是很熟悉的。但她感覺到父親慕容冠英剛才的掌風不對,陰冷異常,以前她也跟父親對過招,練過功,父親的掌聲綿厚溫熱,不是剛才那樣的。
她想起之前發現父親與方孤桐在書房秘室里練功時的情景。看來,父親與方孤桐可能是一路的。而且這兩年來,感覺父親對她越來越冷漠,怎麼不叫人心傷呢?
如果剛才被父親發現是她,還不知道他會怎樣發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