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我走出森林了,我看到草原了。」看到前面一望無際的草原,我心ch o澎湃,高興地打開通訊器喊道。
「草,南哥,你真的殺出森林了?」小偉驚喜的聲音也傳過來。
「草,當然了,也不看看哥們是誰,森林,小意思。」媽的,雖然過程狼狽一點,但那是不能說地。
「哎……**,干。」那邊,小偉慘叫一聲,接著道︰「南哥,你先別走了,我打完這個怪下線,草,干**……」
看來那傻比吃虧了,不過他升的卻是挺快,9級了,干。還是黨的大家庭好啊,我也得抓緊回去。想著,我選擇了下線。
小偉還沒下來,估計還在和怪搏斗吧。點了跟煙深深的吸了一口,我開始考慮起進入游戲以來的一點一滴。
灰狼、蒼鷹、黑熊、野豬、老虎、雷鳥,哥們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基本整個森林里的怪物踫了個遍,其中還有兩個BOSS。
更可氣的是忙活到最後就打了兩件兵器和一塊石頭,爆率也太低了。唯一的安慰就是學會了裁縫和采集,還給自己弄了個黑猩猩套裝,干。
不過讓我更在意的一點還是戰斗。一柄綠s 的野戰狂刀竟然都要和主人心意相通才能發揮威力,那以後的裝備要什麼樣的要求啊。
還有就是普通攻擊。這里完全可以把經驗融會起來,創造出適合自己的攻擊招式。那我是不是可以把現實中的武學身法也帶進來用呢?想想又搖了搖頭,不對,這里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屬x ng限制,就算你會武功,但沒有達到相應的屬x ng估計也發揮不出什麼效果,呵呵,如此看來,系統還真是給所有人創造了一個公平競爭的平台啊。
「走,南哥,出去喝酒。」小偉這廝,一下線就嚷嚷道。
「草,你**發財啦,喝酒,在過兩天咱倆該喝西北風了。」見面就掐,這是我倆的習慣。
「草,不去拉到,跟你講,哥哥我今天打到一根法杖,綠s 的,賣了800金,靠,以後多爆點裝備還不是財源滾滾來?」小偉得意地道。
「800金?」我瞪大眼楮不敢相信,800大洋啊,草,800大洋買這個?
「草,騙你有毛用,等以後沒錢和哥們吱一聲,撥過去2W隨便揮霍。」小偉一幅小人得志的嘴臉。
「走,趕緊的,這酒必須得喝。」此時不宰,更待何時?
「南哥,我可跟你說,听說最高的人18了,咱可得抓緊點,要不等咱到了屁都是涼的了。」酒桌上,醉眼朦朧的小偉含糊不清地道。
「草,怕毛,咱哥倆在一起,橫掃天下,18怎麼地,裝逼直接砍死,不慣病。」我也有點大了,摟這小偉就開吹。
「對,南哥,從小咱倆就在一起,打架一塊上,有飯一起吃,今後還是一樣,誰要是敢欺負咱,弄,死也弄……。」小偉也豪氣大發,嘶吼道。
「啥也別說了,都在酒里,干。」我舉起酒杯,一抬手倒腦袋上直接倒下去。
小偉這廝更是,找到嘴了但沒劃拉著酒杯,端起湯碗灌了下去……
「哎,這人怎麼這樣兒?」
「就是,兩個大小伙子怎麼這麼不知道廉恥?」
「可不是嘛,大白天的就這樣兒?家長也不管管。」
「就是就是。」
「……」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見N多議論聲,頭痛y 裂,這些議論聲就像嘈雜的蚊子,讓我心煩,努力的動了一下,眼皮還是像掛了秤砣似的睜不開。
「哎,快看,醒了醒了。」
「醒了干什麼?還不如死了好,有娘養娘教的玩意。」
「就是就是。」
耳邊的議論聲又傳過來。這是說誰呢?不過我這是在哪?怎麼有這麼多人?
再三努力,我終于勉強睜開雙眼。模模糊糊中,許多人影映入眼簾,她們大多是女人,挎著個菜籃子,典型的黃臉婆,此刻正對著我的位置指指點點。再朝前邊看,小偉只穿著一條內褲躺在旁邊。
怎麼了?為什麼我們會在這兒?不是應該在飯店喝酒麼?我盡力驅動還不太清醒的腦袋回憶昨天的事。對啊,就是在喝酒啊。
「干,南哥,喝完了咱兄弟一起闖天下。」旁邊的小偉迷迷糊糊喊起來。
「哈哈哈哈……那個傻小子,還做夢呢,看那熊樣,還干呢。」身邊的黃臉婆們哈哈大笑起來。
「閉嘴,給我閉嘴,**的。」在他們的爆笑中我終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跳起來大喝道。到目前為止,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欺負我兄弟,而且還是唯一一個兄弟。
「哈哈哈哈……」黃臉婆們的笑聲更大了,目光紛紛望向我的。
下意識的一低頭,我發現自己**。
轟……炸了,腦袋徹底炸了。這一刻,我大腦一片空白,沒有思維,沒有意識,靈魂像出了竅一樣,身體茫然地轉動著,絲毫沒意識到遮擋。只是茫然地轉動著,黃臉婆們猙獰的笑容深深地印進我的腦海,刻薄的語言刺痛了我層層保護的心靈、刺到靈魂最深處。
沒有語言、行尸走肉一樣走到小偉身旁,抱起還在沉睡的他,沿著潛意識里回家的路走下去。這一刻,我是孤單的、孤單到世界上只剩下我一個人;這一刻,我又是茫然的,茫然到迷失了自我。
一件衣服輕輕落在我的身軀上。驀然回首,一張面容映入我的眼簾。那是一張女孩的面容,沒有注意長相,但那雙大大的明亮卻又略帶羞澀的雙眼深深印入我的腦海。
「小姐,我們該走了。」女孩旁邊,一名中年人恭敬地道。
又深深看了我一眼,女孩坐上早已等在旁邊的豪華林肯,消失在天地盡頭。
把小偉放在床上,我顫抖著點燃一支煙,……
深深地吸了兩口,茫然無主的靈魂才重新回到身體里。
冷汗瞬間流出來,我無力地靠在床上,腦中滿是黃臉婆揮之不去的嘴臉、尖酸刻薄的語言、肆無忌憚的大笑……
「南哥,你快跑,我擋著,快跑,老子和他們拼了。」
小偉的聲音又從耳邊傳來,我的眼楮濕潤了。如果說世上還有真情的話,那小偉無疑是我最後的堡壘。
模糊中,我看到了n in i,那慈祥的笑容讓我心中一暖,心底的懦弱也如黃河決堤般爆發出來。
「n in i,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世界好陌生,屋里好冷,我害怕,怕餓、怕被人打、怕黑、怕讓人嘲笑,n in i,你不要走,n in i……」
朦朧中,我喃喃囈語,無力的奔跑著,追趕著n in i遠去的身影,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天際。
為什麼?為什麼?我無聲地嘶喊著。回答我的只有嗚咽低吟的清風……
天際,n in i消失的地方,一個身影漸漸出現,那樣朦朧,看不清容貌,只能辨認出那一雙大大的明亮卻又略帶羞澀的眼楮。
「哥哥我陪你好麼?」女孩的聲音響起。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可要保護好我呦。」
「嗯,我發誓。」
「好,那以後我們在一起吧。」接著響起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哎,南哥,南哥?你**醒醒,別JB發誓了,醒醒,老子衣服沒了。」耳邊,小偉聒噪的聲音傳進來。
我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小偉正憤怒地看著我,嘴里嚷嚷著。
「衣服丟了。」我淡淡地回應一句。
「丟了?丟哪了?別TM裝蒜,快,給老子拿出來,老子就那一套衣服,咱倆的家當還在里頭呢。」小偉以為我在和他開玩笑。
媽的,兩個大男人,被拔光衣服扔在街上,還讓一幫黃臉婆指指點點,草,臉都丟光了,讓我怎麼和小偉說?
「快點南哥,餓了,哥們下去買飯去,速度。」小偉不耐煩地又催了一遍。
我苦笑著把酒醒以後的記憶全部和小偉說了一遍。
「垃圾,老子砸了他 地飯館。」小偉一听火氣就上來了。
我一把拉住小偉堅定地搖了搖頭︰「偉哥,咱沒證據,砸了就得進去,你去把賣法帳那一千塊錢兌出來應急,然後咱們抓緊時間升級,在這個世界,有錢才是硬道理,流氓永遠都是流氓。」
小偉一听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去,不過馬上又回來︰「南哥,有衣服沒?借我一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