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琉瑩白漂亮的指尖染著血珠,或深或淺的顏色像是玫瑰的花瓣輕飄飄的落在冰泉里漸漸柔軟冰冷了三分。
只是輕輕的勾了勾唇角。
國際糾紛惹了又怎樣?
從拍賣會有外人闖入的一開始,整個酒店的監控系統都被破壞了。
局面都已經混亂起來。
過了幾分鐘,森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看到了意大利王子在幾個侍衛的保護下走出了酒店大門。
距離不是很遠,還在射擊範圍之內。
落地窗是鍍膜玻璃,外面看不進里面。
把落地窗打開了一點,子彈可以順利通過的縫隙。
調整角度。
上膛瞄準。
扣動扳機。
……
回到郊外公寓里的森琉早就已經換了干淨的衣物,黑白的襯衫穿在身上,寬松的長袖也遮掩住了左手臂上已經包扎好了的傷口。
現在公寓里只有綾介一個人。
「你做的?」雖是疑問句,但語氣平淡的已揭示了一切。
綾介抬起黑色的長睫看著森琉,微微上挑的丹鳳眼眼角纏倦著像是妖嫣勾勒的魅異惑然。
森琉只是簡簡單單的應了一個字,透明干淨的像是含著冰泉浸染了的琥珀,淡玫瑰色的唇角邊有著輕輕淺淺的弧度,「嗯。」
「肩部中彈,並沒有沒有危及生命。」綾介陳述一般的語調平平緩緩,而那雙魅異的丹鳳眼里淡妖的精致瀲灩,「你沒有下殺意。」
「只是失手了。」森琉在綾介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黑白色的襯衫簡單沒有裝飾的繁華,卻意外的盛滿撫繪了妖嫣精致,水眸里霧氣淺淡繚繞。
「你會犯這種錯誤麼。」綾介沒有直接點明,妖惑的丹鳳眼帶著禁欲涼淡的氣息。
「他沒在計劃內,不至于下狠手。」森琉拿了兩杯純淨水,其中一杯遞給了綾介,水光在玻璃杯里瀲灩折射出的透明光澤。
「他做了什麼,讓你動手?」綾介手指襯著玻璃杯,透明光暈似乎在指尖瀲灩開。
森琉輕飲過純淨水,淡玫瑰色的唇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沒做什麼。」
「只是單單在意大利的一回,以你的性子不會動手開槍。」綾介丹鳳眼里閃逝過一絲暗沉幽邃的光,唇角似挑非挑,「是因為他試圖動你?」
「這個‘動’指的是哪方面?」森琉氤氳的眸漂亮干淨,聲音含著清淺笑意,額前碎發落下的淺淡陰影撫繪著最初的精致輕媚。
「你覺得凰室總統會怎麼認為這個詞?」綾介微微上挑著魅惑的唇角,看著森琉,反問道。
如果是黑羽跡那個妖孽……
森琉想不出答詞。
「他的人絕對不允許被染指,沒有除非。」綾介從沙發上優雅起身,微微的笑了起來,精致魅惑的丹鳳眼里沉澱著的深邃猶如夜色,「那次你在軍區受傷,那個潛入的雇佣兵被找到的時候早已飲彈自盡了,可是你猜,他的結局是什麼?」
森琉抬起氤氳精致的水眸,眸瞳深處瀲灩著的不溫不涼像是朦朧了薄霧。
「他被鞭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