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室國宴結束。
一大批各界記者圍堵在國宴廳雕花厚重的大門外,穿著白金『色』制服的凰室禁衛軍攔截著記者避免場面失控。
而凰室總統早在國宴經行到一半時從地下室和某人一起離開了。
當墨十七穿著銀白『色』凰室軍區的軍裝和親王葉闕一起出現在記者眼前時,鎂光燈不停閃爍著。
而國宴結束十分鐘之前就被以某個名義換職的那個女子有些牽強淡定的微笑著走至葉闕身邊,鎂光燈閃爍之下注意不到她臉『色』的蒼白。
葉闕的身側是墨十七,有這樣一種人即使清冷不語的站在那里也有著強大冷靜的氣場。
「祝賀十七你重任國務卿。」她笑,語調和表情都挑不出任何一絲瑕疵的完美。
那種和墨十七有幾分相似的淡然顯得有些刻意。
墨十七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墨玉清冷漂亮的眼眸看向她,涼意更甚的請冷優雅,「好久未見,喬湛。」
她,喬湛。
在墨十七幾年前離職國務卿時,喬湛上位。
而現在,以換職的名義重新讓出國務卿這個位置。
喬湛感覺得到,墨十七對她的態度相比幾年前變了不少。怎麼,是因為時間關系?
喬湛笑意盈盈,有著一抹溫和的淡然,「我和葉闕交往不久,你就去了軍區,的確是很久未見了。」她的身側站著的就是葉闕,長身而立,俊雅高貴,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冷郁感。
鎂光燈更是閃個不停,亮得有些刺眼。
墨十七只是微微的眯起墨玉般精致漂亮的眸子,斂去那些不該有的任何情緒。
見墨十七沒有說話,喬湛的唇角邊那抹笑有些得意,眼底掩藏著的恨意濃稠著。
記者們各各面『露』著奇怪的表情,似乎是一時之間沒有弄清這對話之間的聯系。
但該報道什麼,該說什麼,該隱瞞什麼,彼此之間都再明了不過。
——
一切結束之後,墨十七回了自己在凰室里的獨立公寓。
這里有人定期來打掃,不用擔心有灰塵之類。
沒有開燈,整個客廳里都是昏暗的,唯一的光線從未拉緊的窗簾間鍍上地板,是銀『色』的淡淡光輝。
窗簾外,一線漆黑墨藍的天空沉寂冷漠。
客廳里只擺放了一張沙發,其余的什麼也沒有,清冷到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像是剛剛裝修好還未來得及添置家具。
墨十七坐在沙發上,軍裝穿久了有點悶熱,就解開了銀白『色』軍裝上靠近衣襟處的幾粒紐扣,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精致白皙的鎖骨。
國宴後被記者攔著後續采訪了很長時間,多少都有點疲倦。
更何況,還遇見了喬湛。
墨十七不是沖動的人,她很冷靜,每一步走出之後都提前想好了接下來的十步該怎麼走。
喬湛還有同黨,就這麼殺了她也太干脆了。
墨十七閉著眼靠著沙發,手指扯著軍裝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
那種清冷和疲倦的感覺在一時之間全都襲了上來。
而偏偏,她又習慣了所有的一切讓自己承受。
不善于把情緒表達出來,不善于對任何人示弱。
國務卿這個職業也造就了她言語三分尖銳七分留余。
過程不重要,現在,她只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