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山又去了華府幾次,但都沒有聯系上春風,看來春風一定也跟著華枝進了皇宮。請使用訪問本站。
守門的那個人認出了趙青山,他走上前來主動示好,告訴他夫人今天會回來,要不讓他再等等?
趙青山搖搖頭,這個華夫人他不認識,他認識的華夫人早在多年前就去世了,那個華夫人溫柔美好,就如現在的華枝,華枝比她母親漂亮,但不如她母親有一種天生的氣度,往那一站就會讓人猶如仰望女神,會被她身上的那種氣質所折服,從心里喜愛上她。
青山離開華府,腦海里想到過去,腳下的步子不由地就向另一個方向走去,等他清醒地意識到走錯地方時,他發現自己來到另一條大街的一處宅院外。
門頭的劉府兩個朱紅的大字告訴趙青山,這里不再是自己生活過的家了,現在主人換了。自己以前來過一次,那是大火過後的一片灰燼,斷壁殘垣觸目驚心,旁邊就是華府,華枝家以前的老宅高大耀眼,在藍天下白牆灰檐槽顯得特別的清爽也特別的刺眼。
自己的母親和華枝的母親沒出閣時就是好姐妹,青山的母親出嫁後,就撮合了華枝母親的姻緣,青山的父親是華枝父親的同朝為官的好友,兩家又住在一起為鄰居,青山從小就和華枝一起玩,在大人的眼里,他們就是一對小情侶。
華枝五歲那年,當時青山七歲,他不明白有一天母親和父親忽然不讓他去華家了,再後來父親就莫名做了牢,然後就死在了牢里,母親帶著自己和三歲的妹妹相依為命,他以為日子還可以這麼平靜地過下去冷血總裁契約小嬌妻最新章節。哪知道有一天他在睡夢中被僕人從大火中救起,眼睜睜地看著母親和妹妹被房梁棒砸死,他記不清楚自己哭過多少次,在之後的半年里,他都以淚洗面。
救他的僕人是府里的老人,身體不好,最後在臨死前,讓他有多遠走多遠,隱姓埋名好好的過日子吧!
他原來的名字叫什麼他似乎忘了,他改名叫青山。寓意是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只要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總有一天會回來尋找真相的。
可是他一點線索都沒有,因為母親還有那位老僕人似乎都不想讓他活在仇恨中,什麼都沒有告訴他,只是讓他好好的活著。
青山的眼楮里泛著淚光,面對這里曾經生活的地方。他竟然連祭奠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曾經的兩處宅院都換了新主人,誰又能想到這個年輕人和這里的緣分呢?
守門的人只是奇怪,這個年輕人就遠遠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的,但人家有權利在大街上出神發呆,反正又沒有到門口來找事。所以他們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關注這個年青人了。
趙青山回來的時候,從同福客棧的門口看到一個人很面熟,但他心里牽掛著林聖文。這個家伙一定又躲在房間里喝的酩酊大醉的,這樣喝下去他是想找死嗎?
推開房間的門,一股酒氣就撲鼻而來,趙青山捂住鼻子,屋里還有一種奇怪的味道。仔細一看是林聖文吐了一地,青山在走廊上叫住一個伙計。讓他馬上進來打掃一下。
「客官,你稍等,我去給你叫個伙計過來。」那個小伙計就是客棧老板的佷子,他才不願意做這樣的事呢!
他走下樓來,叫過來文小望,讓他拿著東西上二樓天字號房間收拾一下,有位客人吐酒了。
「我不是負責在門口攬客的嗎?」小望認為這不是他的活,他不想去做。
「天字號的房間可是大客戶,你侍候好了,會有賞銀的,我要不是有很多事做,我才不會把這好事交給你呢?你可知道那位客官一出手就是五兩銀子,特別大方,要不你幫我去侍候包房里的客人,我去打掃?」
一听有銀子賺,小望馬上就同意了,他拿著東西就往樓上走去,伙計在後面笑他真是一個鄉下人,真好騙。要是真給五兩銀子他就去做了,還會輪到你?你也不想想你一個月能賺幾文?那個客人長相凶狠,脾氣又爆,上次還因為自己送水不及時還打了自己一拳,到現在胸口還疼呢!
文小望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聞到屋子里的一股臭味,燻得他頭暈,他捏著鼻子,心里直叫苦,自己怎麼說在順河城也是一個堂堂的少爺,沒想到竟然淪落到侍候人的地步,但看在五兩小費的份上他還得繼續向屋里走去。
趙青山正幫著床上的人換衣服,听見身後有人,頭也不回地吩咐他趕緊打掃干淨。
文小望把窗戶推開,他想瞄一眼床上的人,可是趙青山擋著了,他屏住呼吸,強忍著內心想嘔吐的感覺將屋子收拾了一下,走到外面他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可是他馬上後悔了,自己還沒有拿小費呢!他把垃圾扔了之後,又端了一盆熱水重新上了二樓房間里。
「客官,我給你們送來一盆熱水,要不要給這位客官擦拭一下?」小望討好地問道。
趙青山轉過臉來,好奇地將他打量一番道︰「听你的口音好像是順河城的人?」
「你是趙公子?我是文小望,我是文小希的弟弟,我見過你,但是沒有和你說過話。我姐夫呢?」文小望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幸福涌上心頭,雖然趙公子不認識他,但他卻一眼認出了趙公子。
趙青山笑著點點頭,然後指著床上的人告訴小望,林聖文現在正躺在床上,他喝多了劍獄。
文小望向前兩步,看到林聖文滿臉通紅,發出了呼嚕聲,他伸出手想扇他兩巴掌,他醒著的時候他也許不敢,現在他睡著了,自己可以打他兩巴掌出出氣,可是他的手還沒有落到林聖文的臉上,就听到了林聖文嘴里的夢話,他愣住了。
「小希,小希!你現在在哪里?」林聖文顯得很痛苦,他的神情特別的悲淒。
小望突然有些同情他了,這也印證了他對姐姐是有感情的,他的鼻子一酸,問青山,他是不是因為想念姐姐才喝成這樣的?
青山搖搖頭又點點頭,他知道林聖文此時的內心是最痛苦最糾結也最難過的,他可能愛上了小希,可惜現在小希還在不在林府了呢?他對華枝有承諾,但現在華枝卻變成了公主,他如搖擺的草,往哪都不好?
「都是我姐姐命不好,我爹說我姐是天生的薄命相,我還和他大吵一架,現在看來這命真的是天生注定的,小時候有一次我和朋友去逛街,有一位算命的先生非說我沒有姐姐,說姐姐是浮萍,是假像,我砸了他的攤子,最後賠了十兩銀子才了事。」文小望臉上帶著苦澀與無奈。
青山安慰他一切都過去了,青山沒有告訴小望小希其實沒有死,她只是走了。也許這是最好的安排,她可以離開林府離開風雨樓離開林聖文,但她不會丟下親情的,總有一天她會回到文家和他們重新團聚,到時給他們一個驚喜不是更好嗎?
青山問小望不在順河城好好的做他的少爺,跑到京城來做什麼?難怪自己剛才在門口看著他面熟,畢竟他是小希弟弟,和小希的父親文萬山長的還是有些像的。
小望于是告訴青山,自己是跟著林浩文還有林玉文來到京城的。
「大少爺和大小姐也來京城了?」青山有些奇怪,但見小望也說不出什麼,可他隱約覺得這事和聖文與華枝有關,要不然他們兄妹兩怎麼會在聖文剛一離開就往京城趕,他們一定是擔心聖文在京城鬧事。
「文小望,你在屋里磨蹭什麼?還不出來做事?樓下客人那麼多,快下樓招呼客人去。」老板的佷子站到門口看到小望坐在桌前和客人聊了起來,他就很生氣。
小望笑笑,對青山說道︰「趙大哥,我去做事了,一會再過來看你們。」
青山也有些倦意了,他示意他趕緊去做事吧!現在林聖文一會半時是不會醒的,自己也得去睡一覺,再和聖文商量下一步要怎麼做?
伙計摟著小望,對他是刮目相看,問他是怎麼做到的,竟然和客人稱兄道弟,真是厲害,客人給了多少好處,一定要請客才行!
「哪有?」小望推開他的手道,「你沒听出來我們都是一個地方的口音,是老鄉,我告訴你,那床上睡的人是我姐夫,那站著的長的很帥的是他的手下。」文小望神氣地說道。
「還你姐夫,你怎麼不說是你哥呢?」伙計不相信地說道,「你看他們穿著綾羅綢緞,再看看你布衣陳舊,天天晚上洗,白天穿,你騙傻子呢!」
「我臨出門時走的急沒有帶衣服,你可別小看我,我在順河城也是少爺,只是為了穿著方便,我才穿這麼一身衣服的,你可別小看人,到時一定把你眼珠子嚇得掉下來,叫你狗眼看人低。」
小望說到氣憤處語氣也硬了起來,可是伙計听了卻哈哈大笑起來,上氣不接下氣,一邊笑還一邊用手指著小望,笑他是窮瘋了,哪見過少爺來跑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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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聖文天天喝醉酒來麻痹自己,他什麼時候才能解月兌呢?在京城他能遇上文小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