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西南方有事?」
一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向著西南方側耳細听,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
此時,房間中,只有他一個人,其他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道他是在和誰說話。
但,就在下一刻,房間內的一處角落里,空氣忽然逐漸流動了起來,射經此地的光線似乎都被某種力量吸引,變得有些搖晃和靈動,漸漸的光線逐漸的黯淡了下來,最後慢慢形成一個人影,緩緩的,終于讓人看清楚了,是一個樸實無華,卻給人一種凝重而老實巴交的男人正盤膝而坐。
男人約莫二十七八,微閉著眼楮,感應著西南方的某處,半晌才輕聲道︰「好強的力量!強大的不可思議!」
「好強,強大的不可思議?」白衣年輕人眉頭微皺︰「大師哥,京市西南方是什麼人存在,會讓你用到強大,還強大的不可思議。」
那位大師哥應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前幾曰師傅就來信了,說是最近京市有大事,要我們小心一點,特別是不能去西南方,最好,京市的東郊也別去,說是很危險。」
「很危險?」白衣年輕人忍不住眉頭皺得更緊,京市最近一直都比較太平,怎麼會危險?
「要不要我去看看?」白衣年輕人想了一下道。
那大師哥微微笑了笑,道︰「如果你知道誰在那里,估計你就不會想去了。」
白衣年輕人一愣,旋即面露古怪之色,訥訥道︰「不會,不會是大摩在那邊吧?」
「呵呵,我也只是猜測,能讓師傅如此畏之如虎的人,天底下沒有幾人,別忘了,四九年以前,我們也是昆侖一脈的分支,只是從那之後,我們兩邊的聯系便斷了,都怪上代的人,沒事想要參合什麼凡人的事,這不!遭殃了吧?」大師哥笑了笑,說道。
「嗯,希望大摩別惹出什麼大事。」
「大摩!那種變態的家伙,就算是惹出什麼大事也不用怕,倒是我們,在人家的地盤上,會不會引起誤會?」白衣年輕人吐了吐舌頭,最近有關大摩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修真界,據說,修真界的頂尖高手要聯手對付他,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應付下來的。
幸好師傅的神通手段也不算太差,勉強還能算得讓他們在京市混混,只等任務一完成就馬上離開,回到台灣,哪管這中土玄門的紛爭。
太亂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死一片才怪!
「唉!要不是師傅十年前偶遇大摩,受了傷之後,對事情就看得淡了,何況現在又是太平盛世,我們也不好胡亂行事,要不然……哼!」大師哥嘆了口氣,仰首望天,仿佛有股英氣憋在了胸口發不出來。
接著大師哥又冷笑道︰「要不是師傅有嚴令,就憑你我的修為,在京市,甚至是中土玄門,我們又哪里沒有一席之地。真是令人惱火。」
白衣年輕人的面色也有些黯淡︰「我從沒想過中土玄門和大摩的事情,不過我們怎麼會和佛宗一脈起沖突,這倒是讓我感到糊涂的地方。」
「哼!當初我們為什麼要從昆侖一脈分出來,還不是為了要從佛宗一脈的那個天雷音寺討要一件東西嗎?」
「這天雷音寺後面到底隱藏什麼?」白衣年輕人也自言自語的問道,為了一個賭約,他們已經失去了很多。
「師傅一直不肯說,你我便安靜低調行事好了,不要參合到凡人間的事情去。」大師哥看著他平靜的道,「我們只管贏得賭約才是。」
「明白!」白衣年輕人點點頭。
京市的西南方又傳來了微微的氣息波動,而東郊也隱隱的有氣息相連,仿佛在呼應。
「大摩究竟在搞什麼?」游龍門中,兩個最出類拔萃的年輕高手互視了一眼,眼中都充滿了疑惑和遇見了古怪事情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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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天境,舊址。
大火整整燒了一夜才停了下來,小亭子中,原本的青木柱子都露出了本來面目,竟然是黃銅所鑄,不對,在細看之,才發現,那不是黃銅,而是赤金!
但此時,修真界傳說中幾乎最堅硬的材料,此時竟然被熔解了大半,像是冬天的冰稜子一樣,垂頭喪氣的掛在一角邊緣,貴氣無比的金黃此時也變成了黯淡無神的蠟黃色,一排的仿佛金水化作的尖刺,此時正有氣無力的控訴著自己這一夜被四個頂尖高手蹂躪慘無人道的悲慘境遇。
摩天境中,青衣侯和血使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老板讓他們來收拾戰場的時候,還說要多賣力一點,可能有點亂,但當他們二人來到此處時,才覺得自己有些發瘋,這哪里是亂啊!
簡直是世界末曰!
這摩天境他們是知道的,那是老板的心血,花費了多少代價,付出了多少的無上神通,才硬生生的憑一個人的力量建造出來的,但沒想到,竟然就被他們五人打成了這樣,幸好老板早有準備,在京市東郊早就進行了第二次的摩天境再造,要不然,他們的老巢,從此就要失去了!
現在,整個摩天境就像是被一個玩火的劣童玩耍放了一場大火,處處可見焦黑的火灼痕跡,但凡硬度差一點的事物都被燒得干干淨淨。
此時晨光熹微,輕輕的照在青衣侯和血使的臉上,露出了兩人眼楮中的震驚神色。
「靠!老板以一對四,當真是風采無限啊!」半晌,青衣侯才神往的說道,向往,已經不能形容他此刻的興奮了,老板,我修煉到最後,是不是也有這樣的風采?
青衣侯是一個修煉狂人,最在意的就是修煉了。
「嗷嗚!我的媽呀!」另一邊的血使卻像是有不同的意見,一伸手狠狠敲在了青衣侯的頭上,「你個神經病,我們是來做苦力活的,你還嫌不夠亂!」
說著,劍訣一領,腰畔一把長劍倏然飛出,在摩天境的天空畫過一道美妙的弧線,飄飄然,亦渺渺然,發著嗡嗡聲……
他們今天的身份,是礦工!是來挖礦的!不過這麼亂的境況,他們得挖礦挖到什麼時候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