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開始融化,林中只透出一絲絲涼意。(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三人並肩走,偶爾路過些荒落的草屋也被雪無情的崩塌,淹沒只留下些雪崩摧殘之後的殘余的粗質的木塊和零零碎碎的稻草。這場天災給雷國附近的幾個小村落帶慘重損失,雷國也意識到雪災的危害。雷國的國君也下令捐助受害波及到的百姓,城內也是死寂沉沉一片,沒有聲音,溫度只剩下災後辦喪事沉重的腳步。
趕尸隊衣著白色素縞,口里不停念著咒語捧著一碗施滿符紙的清水。周圍是白雪皚皚,冰冷的尸體散發出難聞的尸氣。涼席上的尸體也將近十天困于雪下,缺乏氧氣好不容易被他們給挖出來活葬,尸身早已被憋得開始糜爛。走在前面的少年手握著拂塵,舞動著木桿不停的施加給死者亡者安息,水中的符紙也慢慢融化在水中,漸呈淡綠色。他又收回拂塵,死者隨之被升到上空的尸體,身後的弟子也吹著安魂蕭,串串奇幻的音符從他們口中逸出,尸體也像得到命令上浮的尸體降落到早已布好的棺材中。
總算歇了口氣,少年抹了下額上的汗又收回拂塵放于袖中。他眉清目秀,丹鳳眼迷離的睫毛上翹,眉宇之間蕩存著一股天地間浩然正氣,綰著烏黑的青絲,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嘴唇蕩漾著一層誘人的粉色,唇微啟,負背于手後,獨立于雪山之顛。
弟子們也不閑下來,念動著口訣,安頓好亡靈早早超生輪回。少年俯視著雪下的美景。大地開始復蘇了,這並不是普通的天災。它預示著人界將降臨的一場災禍而這僅僅是前兆。
「哥哥我們什麼時候能到呀?」司徒雪支起下巴,傻呆呆的扯著李澤衣袖。三十六計全都使上了?就差點沒直接貼上去了還是誘惑不了他呀!嗚嗚
不耐煩的扯開她的手,他和花若惜被司徒雪整的黑眼圈都覆上了幾圈,當成國寶也就算了把,還被她肢體上的折磨。
「快了把,大概還有半天。」花若惜趴在他肩上,挽著手臂,一副沒睡好覺的樣子半天吐出幾個字。
實在累的不行,受不了睡眠的折磨隨便找了個,不管什麼紳士風度還是淑女形象了都靠在樹上昏昏大睡。只是有司徒雪呆板疑惑的望著,眼里透露著邁怨。她搖晃著李澤手臂,揪著花若惜的臉可再怎樣都睡得像死豬一樣。
「不要睡了啦起來陪我玩!」為了提防她的偷襲,李澤半閉著眼假裝睡的正香。
她雖是很想離開,但是不忍和他們在一起能夠感受到家人的和諧與關心和師傅一樣溫暖。她早就看出花若惜知道她是誰了,多次私自與她聊過,兩人姐妹當的也挺好的,至少在他面前不露聲色。她的容也有法可醫,可要她用容貌換回他的解藥,她不知道該不該自私一點,她怕一離開再也享受不到這僅存的溫暖。
不知道何時,她想得入神李澤走到身後都不知道。死丫頭,想什麼呢。他的手拍了拍司徒雪的肩,她的頭頂上傳來貌似地獄修羅的聲音。「丫頭」他故意拉長了聲調,震碎了司徒雪的思維一個踉蹌向前仰去。他拉也沒拉得住,司徒雪一頭載到雪地里吃了一嘴巴的雪。
某人還是站在遠處幸災樂禍的笑,司徒雪憤怒的從雪地里狼狽的抹干嘴角的雪,又吐了吐口中的雪液。她恨不得把李澤剁成肉醬!本來還想自己一個人悄悄離開,扔下解藥大搖大擺回紅雲門。氣死她了,別想她給解藥了哼哼,毒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