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南是打死都不要見項秀了,畢竟,他跟這秀逗的神醫呆在一起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感情債什麼的最難還了。(放放電影.fangfdy.)不過,看眼前這個變態的架勢,自己不去是根本不可能的。
陸思南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見推月兌不得,當下心生一計,對袁谷說道︰「敢問閣下尊姓大名?與項秀又有何關系?」
袁谷一听,傷心透了,果然,如今這副尊榮已經與原版的自己相去甚遠了,而這一切悲劇的釀造者就是項秀!袁谷攥緊拳頭道︰「我知道不是你貴人多忘事,只是此去經年,良辰美景已然虛設,這長安城內也早已是物是人非,你不認識我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在下袁谷!與項秀不共戴天,但由于深受中毒,仍要仰他鼻息。」
陸思南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突然文藝起來的感覺好奇怪陸思南拿起外衣披在自己的身上,模了模自己臉上的傷,訕訕笑道︰「原來原來是袁兄,多年未見,好生想念,這見面禮行得也著實別致啊,想來陸某今生是不會忘記了那個,你先喝茶,請請請我現在去穿幾件衣服,咱們過會兒就走。」
多年未見,好生想念麼?
袁谷琢磨著,這話一听就是假的。不過雖然如此,還是感覺滿順耳的,袁谷聞言後心情頗好道︰「其實也不是很著急啦,你也坐下來喝點茶再跟我一起走吧。」
陸思南微微一怔,突然面露出慶幸的神色,接著又倒了一杯茶擺在靠近自己的方向。若問陸思南到底在慶幸些什麼,其實並不難解釋——
他把藥下在了袁谷的杯子里,而沒有下在整個水壺里。
陸思南既不願意坐以待斃,自然就要從外衣的口袋里拿出點有殺傷力的東西來對付袁谷。陸思南也算是有自知之明和先見之明了,他臨走前便裝了幾包小冰從前送給他的藥,以備不時之需,只沒想到的是,這些藥那麼快便派上了用場。
方才陸思南偷偷打開的是黑紙包的藥,好像是什麼「獨家秘制軟骨粉」,據小冰介紹,這軟骨粉能讓服用之人短期內內功盡散,甚至難以支撐自己的身體,混身軟嗒嗒的,如若無骨。
嘿嘿,給袁谷吃了這藥,自己逃跑的節奏保管妥妥的。
陸思南怕自己在袁谷喝茶的時候忍不住露出太過于得瑟的神情,于是干脆就借著穿衣服的緣由,轉身不去直視袁谷這個倒霉的家伙。陸思南正坐在床上穿著褲子,便听袁谷在桌前開始訴苦︰「近年來陸小王爺瀟灑依舊,好像歲月這把殺豬刀根本沒有砍到你似的。但我袁谷就不行了,如今已經是兩個孩子他爹了!唉,早年的那些風流歲月也隨風而逝了,我現在只想再自由自在地做一回我自己。」
袁谷比陸思南大了近乎三歲的樣子,如今也不過是個二十五歲的毛頭小伙子,這麼年輕便說出如此滄桑的話也夠搞笑的。不過,在古代來看,這年齡也的確快步入大叔的行列中了。
陸思南忍不住問道︰「兩孩子他爹?恭恭喜你啦,那倆女圭女圭是你你跟蘇姑娘生的?」
袁谷嘆了口氣,道︰「除了她還能是誰?反正唉,人生沒希望了。或許是上蒼看不慣我之前糟蹋了那麼多女孩兒,故意來懲罰我的吧。有時候,我都不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從哪里蹦出來的,看著他們我簡直沒法想象那對龍鳳胎是我兒子和我女兒。一開始的時候,我承認我覺得有了自己的孩子那種感覺很奇妙,但是當我看到他們後,我覺得我實在罪孽深重啊」
陸思南感嘆道︰「袁大俠,你勇氣可嘉啊,對蘇姑娘都能下得了手,實在是令陸某甘拜下風!」
袁谷拍案道︰「我我哪有你說得那麼英勇無畏唉,都是藥惹的禍。算了,不說了,不說了,每說一個字都是血淚啊。」
袁谷輕輕啜飲了一口陸思南倒給他的茶,眉頭微微皺起奇怪,這水怎麼有一股奇怪的餿味?話說自己當初被女主下藥時,喝的水也帶了這種怪怪的餿味
袁谷不由回想起陸思南方才的神情舉措,滿月復狐疑地把自己的杯子與陸思南的杯子掉了個包。而後,輕抿了一口陸思南的茶,果然沒有方才那股怪味了
呵,四王爺還想給他下毒?太天真了吧若是五年前的那個袁谷,可能還會毫無防備地中計,現在被項秀和蘇蘇合伙毒了那麼多次,還能一點經驗都沒有?!
袁谷洋洋得意地想著,完全忘記了剛才是誰明明喝出了茶水有一股餿味,還繼續咽了肚去的。倘若陸思南給他下的是鴆毒什麼的劇毒,就這一小口,便夠他滿地打滾,嗚呼哀哉的了。
不過,好奇怪啊,為什麼陸思南要給自己下春.藥?難道他對自己有想法?
袁谷好奇地思索著,但很快就把這種類似于瑪麗蘇的想法從大腦中刪除了。正想繼續思考其中的緣由,又听陸思南八卦地問道︰「嘿,你家那倆孩子多大了?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特異功能嗎?」
袁谷一一回答道︰「都兩歲多了。兒子是先生出來的,叫袁宵,平時都喊他阿宵。女兒叫袁額,袁什麼來著?反正名字很長的,大約有幾百個字吧,沒辦法,我總是記不住,平時都喊她小小蘇。特異功能目前還沒發現,這兩個小廢物,居然都不能掉珍珠,我真不知道生他們有何用,唉,罪孽深重啊罪孽深重」
袁谷正碎碎念著,陸思南穿戴整齊,掀了簾子從床上下來,看了一眼袁谷不禁搖搖頭。可憐蘇蘇還十月懷胎,也是個悲慘的女人這個當爹的真夠不靠譜,給兒子取名叫元宵就算了,都當了兩年的爹了,居然連女兒的名字都叫不全
活生生的渣男啊!!!
陸思南忍不住說道︰「你這樣說妻子兒女也未免太負心薄幸了吧女人懷孕多不容易啊,真是」
袁谷把眼楮捂住,一臉悔不當初,痛聲道︰「她?我從來就沒見到她肚子鼓起來過你知道嗎?那倆孩子是從蛋里面爬出來的!!!」
陸思南聞言差點嗆聲,糾結著安慰道︰「這個這個人家蘇蘇是女媧後人嘛□蛇形,自然生子時也是產卵的方式,你你看開點。」
袁谷抬頭看了一眼陸思南,道︰「你說的容易要是換了你,估計你的反應比我還激烈呢唉唉唉看見那倆孩子我心里都滲得慌同樣是娶的蛇女,為啥許仙家的生了個人,我家生個了怪物,我對不起袁家列祖列宗啊」
陸思南生硬地轉移話題道︰「啊,那個,茶水你也喝完了,咱們走吧?項秀現在住在哪里?」
袁谷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同情我,你也渴了,你先把水喝了咱們再一起走項秀這混蛋啊如今就住在蘇府隔壁天天跟蘇蘇商量奸計來害我!哼!一提他我就窩火」
看到袁谷又要再一次抒發他內心中的抑郁,陸思南趕忙一口喝干了味道怪怪的水,尷尬地笑道︰「我好了,走吧走吧」潛台詞便是︰「老哥啊,求你別跟個鴨子似的嘎嘎嘎個不停了。」
好在袁谷心中並無不快,只點點頭,對著陸思南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意欲讓陸思南爬上去。陸思南心中覺得不妙。難道說這袁谷打算用飛的?那自己這遁地術好像也沒什麼用了哎,根本不能逃月兌魔爪好不好?!
但是,當陸思南想到自己下的那包軟骨粉後,立刻就放寬了心。嘿,袁谷說不定撐不了多久就半路無法使用輕功了,自己的安全那也就有保障了。
所以這般思量之下,陸思南並沒有多做反抗,便像麻袋一樣趴在了袁谷的肩上,由袁谷一路扛著飛奔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袁谷似乎還有無窮無盡的力量,看起來那包軟骨粉一點效用也沒起到。陸思南心中忍不住大罵小冰草包,配出來的毒藥如此雞肋。正抱怨著,袁谷便將陸思南放到了項秀家的庭院中,高聲喊道︰「姓項的,快點滾出來!看我帶誰來見你?!」
說來這項秀也奇怪,三更半夜的,居然沒有睡覺,屋里的燈還亮著。陸思南忍不住問袁□︰「項秀難道每天還苦讀詩書到這麼晚嗎?」
袁谷搖搖頭,皺著眉頭想了半晌,突然一拍腦袋,大叫道︰「哎呀,不好!蘇蘇在里面!」
袁谷拽著陸思南便想跑,但一切已經太遲了。院中忽然多了兩個手持長劍的女子,擺足架勢就要攻擊,那彩衣飄飄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很好惹。
袁谷前進不得,便要後退,然而這個時候,項秀的門卻又不合時宜地打開了。項秀一身白衣,眉宇間也沒有了往日的稚氣,風度翩翩地踏出門外,然而所有的溫雅形象在看清袁谷身旁的那個人後,立刻崩壞了。
項秀既驚又怒,且喜且嘆,如得如失,一時間竟如同魔瘋了一般,最後表情終于趨于穩定,定格在了一種扭曲的嫉妒表情上,而正巧陸思南終于甩開了袁谷的手,一回頭就看到了那種驚悚的表情。
四目相對的瞬間,項秀便飛身要抓住陸思南,但陸思南遁地的速度更快,一晃眼兒,人就原地消失了。項秀一時間怔住了,當意識到陸思南有可能是在使用傳說中的遁地武功後,整個人眼楮都紅了,回屋匆匆從櫃子中掏出了一個裝著追蹤蜂的小瓶子,將那追蹤蜂放出,便飛快地離開了自己的院子。
而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蘇蘇的神情。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她的眼里只有一個字——恨!
沒錯,她恨陸思南!為何陸思南回來了,卻連個眼神都不給她便溜了呢?為何明明陸思南都回來了,顧川卻仍舊渺無音訊?為何陸思南要在自己即將攻克項秀的時候回來?為何陸思南會與袁谷雙手緊拉?為何為何他五年前答應自己的那幅畫,到現在還沒有著落?!!女人可是最耽誤不起的啊!如今的自己哪能比得上十三歲那一年的柔滑皮膚呢?!
可恨啊可恨?!這個比袁谷還要不能原諒的壞人!
蘇蘇對著自己的兩個侍女揮了揮手,下一刻揮動翅膀,朝項秀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這三個女人一走,袁谷便變成了孤身一人,他想想覺得挺沒勁的,解藥也沒要成,這麼鎩羽而歸也太窩囊了些,便尾隨著蘇蘇一起追了過去。
于是乎,形勢就變成了這樣——五個能力強大之人狂追陸思南一個,陸思南中途竄出來休息過一次,但看到遠方那特扎眼的七彩翅膀,便嚇得立刻鑽回了土里。
嚶嚶嚶,今天決計不利于出門啊,為今之計,要想擺月兌被瓜分的危險,只有一個去處了——打道回府好了。
當然,這里的府邸可不是遠在京城的王府,而是三個多時辰前,他剛剛離開的那個殘月山的秘境。
雖然這下狼狽地躲了回去,會在兒子面前丟人丟大發了,但是比起死無全尸的遭遇,陸思南覺得,讓謝維看看笑話實在是口味小清新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由希、我是良知、妮妮還有輪子大總攻的地雷~~挨個兒抱抱,謝謝你們的支持,麼麼噠~~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