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倆角色嗎,找六哥去,你和六哥一人一個!」我果斷把喬映陽拉下水。(思路客.)
「老六那身段,不成。」蘇筱宸眼神又在我身上飄了一下,仿佛在說那個角色必須你這種又瘦又矮縴細柔弱嬌羞的小身板才能演啊小乖乖。
我有一種即將被雷劈的預感,「那到底是個什麼角色?」
「凌波仙子。」蘇筱宸淡定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平地一聲驚雷響,我聞到了自己被劈焦了的糊味。凌!波!仙!子!
「這出戲叫‘相思慢’,你演的凌波仙子將一滴露水化作凡人女子寒青與公子江茴相戀,卻被江公子繼母棒打鴛鴦,只因繼母一心想要幫助自己的小兒子繼承家業。寒青心碎卻不能與公子分離,江茴便決定與寒青私奔。可惜私奔當日江茴被繼母囚禁不能出門,寒青獨自在橋邊等到黎明,最後又化作露水在日光下消散。公子終于逃月兌趕到橋邊之時只見到寒青的影子,最終落下了一滴淚。凌波仙子出現,說一段念白感慨世間無常便結束了。」
我只覺得腦門三道黑線,這股濃濃的瑪麗蘇聖母狗血梁山伯祝英台味道,給太後做壽真的合適麼,合,適,麼。
「三哥,那你演誰?」我看到蘇筱宸那目光閃爍的樣子,仿佛還陶醉在剛剛那出戲的劇情之中,「難道,你演寒青?」
蘇筱宸忽地臉頰飄來兩朵緋紅,「哪能呢,寒青可是主角兒,我們特意跑一趟關外還不就是為了請來這位主角兒。」
「那,你演繼母?」我猶豫著還是問。
「自然不是。」
我弱弱松了口氣,好的,躲過一顆深水雷。
「我演繼母給江茴硬配的妻。」
我︰「」原來是個炮灰。
「老七,今兒個都初二了,再不趕緊練練就來不及了。明兒我就帶你去跟戲班子的人打個照面,順便把這妝給定了。」
我︰「」兄台我說答應你了麼,不帶這麼自作主張的啊。
樓書珩一進屋就見我一臉嚴肅的等著他。
「今日怎麼這麼听話的乖乖等我?」樓書珩淡笑如風,走過來一只手覆上我的臉。
「你知道蘇筱宸要拉我去唱戲,怎麼還由著他胡鬧?」我仍是一張撲克臉,堅決無視他那只手。
樓書珩輕笑一聲,「原來是這事,筱宸說覺得你合適,有一時找不到別的人,我就答應了。」
筱宸,叫的還真親!
我瞪他一眼,「哪里合適了?你知道他要我演誰嗎?凌!波!仙!子!老子哪里像凌波仙子了?」這麼瑪麗蘇的角色難道不該找個姑娘演嗎?
樓書珩笑的扶額,「小七,你不要低估了自己的如花美貌啊。」
這話一听就是幸災樂禍好嗎,當我听不出來你有多開心嗎?
樓書珩站起身,拉著我走到屋里的一面銅鏡面前,「你看看,你的容貌身段,扮個凌波仙子又有何難?」
我對著鏡子看了一眼,小心髒抽了一下,哎呦,現實怎能如此殘酷。鏡子里的人,眉如遠黛,目若星辰,唇紅齒白,確實好看的跟畫里走出來的一樣。不得不承認,老子現在這個長相,跟身邊的樓書珩一比,娘炮的一比那啥。
曾幾何時,哥也是堂堂正正一個純爺們,就算個子矮點,也沒這麼娘過。可現在如果七夫人這張臉回到當代,完全可以去韓國出道當偶吧了。
樓書珩摟著我的腰,對著鏡子里的一雙人影淺笑。「小七,天下之大,卻只有一個你能與本王如此般配。」
我︰「」
這是自夸呢,還是自夸呢,還是自夸呢?兄台你自我感覺過于良好啊,要不要去精神科看看?
「那個,你知道那出戲講的什麼故事麼?」我忽然想到,開口問。
「本王親自叫人去請的戲班子,當然要審過他們的戲文。」樓書珩道。
「可是,你不覺得,這種戲碼給太後看到了,太後會不高興?」這怎麼看都是有所指好吧,你們當太後是弱智嗎?
樓書珩眉毛一揚,如水的眸子睫毛微動,「為何會不高興?」
這還用說嗎人家過壽你搞一出苦情戲唱也就罷了還弄什麼繼母陷害兒子的戲碼把看官當白痴啊。
「太後不是你親生母親,你搞個狠心的繼母棒打鴛鴦,那個,她老人家不會覺得你在諷刺她?」
「怎麼會呢,太後有沒有干涉我的婚事。她老人家很開明的,連大夫人都是太後親自做的主叫皇上賜給我的。」
「」這話怎麼越听越覺得不對勁兒。
「可是畢竟是壽宴,難道不應該弄點喜慶的演出麼?干嘛非要來個苦情戲?」
「太後她老人家愛听戲,各種皆大歡喜的故事早就看膩了,所以我才要特別找一出悲劇來給她老人家換換口味的。」
「」所以兄台你這是鐵了心的要讓太後過個憋屈的生日了?
樓書珩看著我露出一個富有深意的笑,「小七,你已經這般為我著想了?本王深感安慰。」
我回贈他一個大大的白眼,「誰為你著想了,別臭美行嗎?我只是怕你惹了禍事上身回頭我們這一個王府里幾十口人都得受你株連。」哥還等著你每個月的解藥呢。
「你放心,太後不是你想的那樣。就算她以前有過什麼想法,到了如今這個歲數,也什麼都不剩了。」樓書珩從容一笑,成竹在胸。
我撇撇嘴,好吧你厲害你聰明你了不起你就是宇宙第一世界無二。
「小七,我問你,你覺得要怎樣才能徹底打敗一個人?」樓書珩忽然眸光深邃,一臉的高深莫測。
這個我冥思苦想,必須說出一個有深度的答案才行,要不肯定又被這小子看扁了。絞盡腦汁的將過去看過的所有武俠小說都翻了個遍,論武功來講自然是見招拆招,而金大俠說過的那句武學最高境界的話是什麼來著?
「無招勝有招。」我十分淡定的吐出這幾個字。
「什麼意思?」樓書珩眸光一閃,饒有興趣的問。
「嗯,就是以不變應萬變,這樣對手永遠都猜不透你下一招會出什麼,自然就一直佔上風了。對方打不過你,自然就輸了。」我一臉正色的解釋著。
怎麼樣,老子有文化吧,必須給自己點一個贊。
樓書珩听罷,笑著點點頭,「是個很有意思的說法。」說著拍拍我的頭,「雖然平時蠢了點,可偶爾倒也有點小聰明。」
我一手打掉他的手,「這哪叫小聰明,這明明是大智慧!」妥妥的。
樓書珩扶額,「好,大智慧,大智慧。」
我咧著嘴,「那你說說你的答案給我听听,要怎樣才能徹底打敗一個人。」
樓書珩收斂了笑意,「要想徹底打敗一個人,就要收了他的心。」
我︰「」
不明覺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