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個長相精致丫鬟打扮的姑娘,我看著她默默與我房里的翠微對比了一下,然後不禁默默感慨。(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同樣是一身綠衣的丫鬟,這個綠蘿一看就是精明懂事的樣子,怎麼我的小翠微看著就那麼蠢呢。
綠蘿見到我明顯的眼楮一亮,隨即也對我打量了一番,然後露出一個大方得體的笑,「這位公子眼生啊,怎麼好像沒見過。」話雖然說得生分,可那眼波明媚,一看就是被本公子的色相收買了。
我露出一個淡笑,「綠蘿姑娘不認得在下是應該的,我與你家姑娘交好之時,她身邊的丫鬟還是紫薰。」
綠蘿眼色當即變了,不過還是一臉倩笑︰「公子真的姓李麼?」
我雲淡風輕的喝了口茶,「多說無益,你還是快些叫曾紅落來見我吧。」
就是要抓住你這種半信半疑不知深淺的時候趁熱打鐵,跟哥比談判技巧,妹紙你還是圖樣圖森破。
果然綠蘿被我忽悠的上道了,「公子請隨我來。」
落紅樓的三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上去的。我跟在綠蘿身後,大搖大擺的走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里門,才終于停在一間內堂。這房間布置的典雅清秀,還飄著一股淡淡的燻香,我看了看那邊的一面珠簾牆,想要走近卻被綠蘿阻止了。
「李公子請留步,待我去請小姐出來。」綠蘿撩起珠簾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便听到一陣輕盈細碎的腳步聲,我立刻板起面孔,挺起脊背,又整了整衣襟,垂袖而立。
一個窈窕女子映入眼簾,一張巴掌大的瓜子臉,膚如凝脂,一對幽深明媚的眼窩,眸若燦星,一張櫻桃圓潤的小口,唇紅齒白。當真是巧笑盼兮,美目倩兮。只是,我默默的那這張臉與扮成凌波仙子的本人做了個對比,或許李茉 那句話說的是真的,曾紅落的美貌跟七夫人比起來,倒也不見得勝出幾分。
所以說傳言什麼的太邪乎了也不好,容易抬高了大家的期待值。
「曾紅落見過這位公子,未敢請教公子大名。」曾紅落對我微微欠身。
「在下裴安,見過曾姑娘。」我也對她行拱手禮,姿勢到位,多虧了這幾天二夫人的那把尺子。
曾紅落抬起頭,對我望了一眼,淡淡笑道︰「早就听聞洛陽裴家七公子靈秀俊雅,乃天下第一美男子,今日有幸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我愣了愣神,什麼情況,原來老子竟是個名人,還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為什麼從來沒有人告訴我這麼重要的事實!可是面色還是一副波瀾不驚,「曾姑娘過獎,裴某有幸見到天下第一美女,也十分榮幸。」
嘖嘖,這簡直是歷史性的時刻,天下第一美男會見天下第一美女,這要是在大街上,得閃瞎多少人的眼啊!沒有個狗仔偷拍什麼的,略寂寞。
「方才听綠蘿說,公子自稱姓李,又是來找紫薰,看來裴公子是來替李茉 赴約來了。」曾紅落對我一揮手,「裴公子請坐。」
「嗯,曾姑娘說的沒錯,敢問曾姑娘是否知道紫薰姑娘在哪?」我問。
曾紅落淡淡一笑,「裴公子莫急,紫薰稍後就來。不如紅落先為公子彈奏一曲如何?」曾紅落說著,走到一把古琴面前,跪坐在軟墊上,縴縴玉指靈巧的撥弄了幾下琴弦。
幾個音節滑出,流暢如水,珠圓玉潤。
我笑笑,「承蒙姑娘抬愛,在下便洗耳恭听了。」據說曾紅落彈一曲值千金,如今有著免費的贈送,不听白不听。矮馬真想拿個mp3錄下來拿回去刻碟盜版碟賣。
此時晚霞已退,天色墨藍,三樓窗口一株垂柳,幾根女敕枝隨風擺蕩。屋內燈火明亮,曾紅落縴弱的身影獨坐在琴邊,指尖撥弄琴弦,跳動的音符便如大珠小珠落散落玉盤。她一支曲子彈得如痴如醉,我坐在她對面听得不知是夢是醒險些睡著。好吧,誰讓我天生不通樂律,五音不全呢。
在這麼一個大美女面前我也能犯困,這是什麼節奏?矮馬簡直不敢想。
曲罷,曾紅落輕聲笑道,「裴公子,覺得紅落這曲彈得如何?」
我用袖子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點頭道︰「好听,好听,當真是此曲只應天上有。」
曾紅落笑意更深,「紅落能有裴公子為知音,當真歡喜。」
我尷尬的笑笑,其實也不用那麼歡喜啊你沒看出來我都困的不行了嗎這哪是知音啊這分明就是對牛彈琴。
「既然裴公子喜歡,不如紅落再為公子彈奏一曲?」曾紅落問。
什麼情況,這姑娘給我彈琴不但免費,還買一送一啊。我急忙擺手道︰「不敢再麻煩曾姑娘,今日能有幸听的一曲已是萬分滿足。」
「怎麼,裴公子不喜歡听紅落彈琴?」曾紅落眼波一轉,立刻露出一個委屈的小眼神兒。
我的小心髒被她惹得噗通的亂跳了一下,急忙緩了口氣又定了定神,卻越想越覺出這里頭的不對勁兒。她這分明是在拖延時間啊,對于這種舉動我只能想出兩種解釋,第一是她不想讓我見紫薰,第二就是她看上我了。想來想去,覺得還是第一種可能性大些。雖然本人更希望是第二種可能。
但她既然知道我是替李茉 來的,自然就知道我是榮王爺的七夫人。她一個大好女青年沒道理在我一個斷袖男身上浪費感情。
「曾姑娘,恕在下直言,曾姑娘是不是在刻意耽誤時間不想讓我與紫薰見面?」我開門見山。
「裴公子誤會了,紅落只是覺得與裴公子格外投緣,有心結交才彈琴贈曲,如今被裴公子如此作想,倒顯得紅落不識抬舉的高攀了。」曾紅落的小眼神更委屈了。
我只覺得腦門一大滴汗,莫不成,真被我想錯了,是第二種可能?
「曾姑娘千萬不要這樣想,只是在下受人之托,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就想要趕快見到紫薰姑娘把畫像交給她完成囑托罷了。曾姑娘今晚不也是有表演的麼,是不是也該化化妝換換衣裳準備一下了?」
曾紅落輕聲笑了,「裴公子真是個好人,如此為紅落著想。」
她身後那片珠簾卻忽的被撩起,一個道姑打扮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對我欠身行禮,「見過裴公子,裴公子勿怪,是貧道拜托曾姑娘在此試探公子的。」
我看著這個道姑,長得倒也不錯,只是這一身打扮實在沒什麼看點。「你是,紫薰姑娘?」
道姑對我微微點頭,「貧道法號宇春,紫薰是出家前的俗名。」
我︰「」
宇春!!!
春哥???
這必須要拜一拜!
「裴公子,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只是這一次見面非比尋常,若非確定裴公子身份,紅落無論如何也不敢叫宇春道長出來。」曾紅落對我又是一欠身。
我仍沉浸在偶遇春哥的驚訝之中不能自拔。曾紅落軟綿綿的嗓音落進耳朵,我又恍然大悟,原來曾哥也在!
「裴公子,可是被貧道的扮相驚到了?」春哥問。
「啊,春哥,啊不是道長,你為何出家啊?」隱姓埋名也就罷了,居然出家當了道姑?當道姑也就罷了,還送什麼小紙條約老情人見面?
姑娘你一個出家人這樣六根未淨凡心未除的,你師父知道嗎。
春哥目光一暗,「出家乃我自小的心願,至于各種曲折,不提也罷。」
好吧,反正這事情也跟我沒多大關系,雖然被她們倆試探了半天表示略不爽,但是能免費听上一首曲子我也沒吃虧。我還是不要強人所難的揭人家傷疤了。
于是我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很精致的靛藍色絲綢包的整整齊齊,上面還蓋著一個李茉 的封印。嗯,要不是有這個封印在,老子早就趁他不知道的時候打開瞧瞧了。
我把那布包遞給春哥︰「宇春道長,這個是李茉 讓我替他交給你的。請收好了。」
春哥接過那布包,卻沒有打開,只是放進袖子,「多謝裴公子。」
這就完了?尼瑪前戲那麼長,正經的交接不到一分鐘就完活了?這麼簡單的,至于兩邊人都緊張兮兮的麼,這樣的虎頭蛇尾真心不能接受,簡直浪費我苦心培養多時的地下黨員情懷。
與春哥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我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便站起身,「既然東西送到了,我也不多留了,兩位保重。」
曾紅落對我一笑︰「多謝裴公子,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我︰「」
曾姑娘你是不是入戲太深啊,這不過就是一個人家兩人的定情信物你跟著謝什麼啊,簡直不能理解。
「裴公子留步。」春哥忽然叫住我,然後轉身進了珠簾後面又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紙包。
好吧,定情信物什麼的,果然還是要禮尚往來一下的。
「裴公子大恩無以為報,這包通天香乃本宗秘制,現贈與裴公子,還望笑納。」春哥將那紙包遞給我。
我雙眼立刻放出綠光,通!天!香!
果然遇到了春哥和曾哥,老子就得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