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紫薰細作身份被曾紅落發現,這事其實不是意外。
曾紅落那麼細致通透一個人,又怎麼會察覺不出她這個貼身婢女有問題。但是她一直沒有戳穿,就是要看清楚這個紫薰究竟目何。答應李茉 把紫薰送給他,也是為了試探紫薰會作何反應。然後終于到了她不得不出手干預時刻。
因為紫薰後一個任務是要奉命暗殺一個人。而這個人恰好是與曾紅落有密切聯系一個男人,曾紅落學彈琴師傅,江南赫赫有名大學士,牧東籬。
牧東籬出身書香門第,家中幾代長輩都曾入朝為官,官位者高曾做過宰相。可到了他這一代卻放棄了功名,整日鐘情于吟詩作畫,高山流水,只談風月,不論朝政。即便如此,牧東籬先生大名還是如深巷美酒一樣,暗暗被文藝界學術圈甚至官場上眾人所追捧。
民間不知何時流傳起這樣一句話,風月無憂曾紅落,仕途坦蕩牧東籬。
說就是想找美人談風月劈情操就要去找曾紅落,但如果想要受點指教官途順暢就要去見牧東籬。
牧東籬不為官,他門庭卻總是有許多官老爺排著長隊等著見他。至于究竟談些什麼,如何受教,去過人心照不宣,卻從未有一人真正泄露過天機。
這麼一個吊炸天大牛,做了閑雲野鶴十幾年之後,有一天終于被人請出了山,成了某位大人物座上賓幕僚。而這一次出山,不止轟動了江南,也險些招來了殺身之禍。
紫薰主子要殺他,地點就選曾紅落落紅樓,紫薰給牧東籬倒酒,壺心一轉,那酒就成了毒酒。曾紅落見了,不動聲色要與恩師喝個交杯酒,于是自己就中毒了。
樓書珩抓了紫薰,搜遍了紫薰住處,卻找不到任何證據。可連下毒人都解不了,這人不是必死無疑了?
李茉 濕冷監牢里跪了三天,雙腿險些殘廢了。紫薰哭眼楮幾乎瞎了。曾紅落床上躺著,仍是個活死人。牧東籬愁眉不展,也是一夜白頭。
樓書珩其實清楚很,這件事,就不可能有一個皆大歡喜結局。
知情人,只有死路一條。
那到底誰該死?紫薰?曾紅落?牧東籬?還是不沾邊卻主動躺槍李茉 ?
樓書珩去見牧東籬,兩個高智商高情商卻道不同不相為謀人,為了一個共同目,商量了一晚上。終于想出了一個傷亡率低辦法。
牧東籬費了一番力氣尋來了他宿敵,揚州七鬼里老七藍棹移,拉下臉面求他幫忙給曾紅落解毒。藍棹移號稱揚州七鬼里餓死鬼,所以想要討好倒也沒那麼困難,搞幾頓珍饈佳肴,再加上幾句違心客套,曾紅落毒就這麼解了。
但是解了一種毒代價就是又中了一種毒。正所謂以毒攻毒,毒上加毒。這次毒,毒性很慢,但經年累月蝕骨穿心,每到陰雨之日便會發作,起先是四肢脹痛有如痛風,慢慢關節腫脹,行動受阻,後癱瘓床,閉目等死。
紫薰自覺對不起曾紅落,也看清了這局面只有她死才能救得了其他人,便決定自行了斷。結果自殺三次都被李茉 哭著喊著給攔了下來。
第四次要自殺時候,王爺冷眼相對,扔了一個小瓷瓶給紫薰,「這里面是給曾紅落解藥,曾紅落吃了這藥命雖然保住了,但下半生也不會好過。你如果真覺得對不起她,不如也吃一顆,想死掉不難,難是你與她一起受這中毒之苦。」
李茉 眼睜睜看著紫薰吞下了那一瓶藥。
然後王爺說,這種毒藍棹移解不了,不代表別人解不了。普天之下不缺就是能人異士,你現身上帶著與曾紅落同樣病痛,正好可以以身試藥,就去為她尋解毒之法吧。尋不尋得到,就看你決心了。
月黑風高夜,紫薰被王爺安排從監牢里送走了,臨走前,她對李茉 淒然一笑,說你欠我那副畫像,就留到來生吧。
本來挺精彩一個故事,我听到這里,腦中卻自動出現了宇春道長身影。頓時覺得有點出戲。你好端端去尋解藥怎麼就半途出家當了道姑呢?道姑也就罷了,還成了春哥。繩命是入刺井猜。
「那你是怎麼搞到解藥?又是怎麼聯系到她們?為什麼要騙我去送這個解藥?」
「我跟著王爺回了王府之後一直暗中派人四處尋找解毒之法,終于找出了解藥,便聯系了曾紅落。」
我側眼看李茉 ,看不出來啊親,地下活動做很囂張麼。這眼觀六路耳听八方,你真只是個畫師嗎?
矮馬忽然覺得自己上道了,現看誰都覺得背後藏點陰謀陽謀。
「那為什麼非要誆我去?你能派人去找曾紅落,就直接把解藥拿去不就得了?」
干嘛非搞得神秘兮兮,折騰我一趟還害得我被打了一悶棍,「到底是誰打得我?」
「老七,五哥對不起你,五哥以為那些人知道你是誰肯定不敢踫你。卻不成想」李茉 垂下眼眸。
我急得撓牆,兄台都這時候了你就別墨跡了趕緊把事情給我講清楚啊!再拖下去不止我受不了,你以為廣大讀者朋友們能忍了嗎?因為你害大家棄文不看了,信不信小凜作者分分鐘把你寫死!妥妥!
「他們為什麼不敢踫我?」我問
李茉 微張著嘴,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來。
「五哥,你是不是覺得那些人和我是一伙?」我吁出一口氣。
李茉 神色一變,頓時露出一個你居然知道了你果然知道啊我就猜你肯定都知道遞進眼神。
「這些人不想要解藥落入紫薰和曾紅落之手,說明他們想要讓她們死,你想要瞞過這些人耳目把解藥送到,好辦法就是找一個他們信得過又或者說是動不起人,所以說那些人和我是一伙,而且,他們應該怕我?」
看吧看吧,老子偶爾也有智商上線時候。
「那些人,是紫薰舊主子派來?紫薰舊主子,難道是huangdi?」後兩個字我只做了口型。
李茉 大驚失色,急忙四下張望,生怕隔牆有耳。
確定了安全之後,才緩緩出一口氣,「老七,難道你記起來了?」
一句話就讓我心中不確定變成了確定。嗙一個大錘子下來,把我砸扁了。
靠,裴小七以前居然是樓鳶細作!
怪不得樓書珩不信任我。
我轉過臉看著李茉 ,心道你丫夠狠啊,知道我是失憶人這麼玩我,結果搞得樓鳶那邊以為我背叛他,樓書珩這邊也沒落著好。
但是隱隱覺得哪里不對。
可憐大腦又悲劇當機中。這已經不是狂按f5能解決問題了。哎,果然硬件跟不上,軟件神馬都是浮雲。默默為自己智商點一根蠟。
所以樓書珩說試探我,這應該算是其中一次吧。如果是以前那個間諜裴小七,肯定不會這麼乖乖把東西送過去。
可還是覺得哪里不對。
為毛那天落紅樓記憶就只剩下跟曾紅落和春哥告別那一幕之前,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以現解藥是被搶了?曾紅落和紫薰人還落紅樓嗎?」
「我也不知道現是什麼局面,自打我被王爺關起來,我派外面那幾個人就沒了消息。老七,五哥知道沒臉面再求你幫忙,但是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去落紅樓看一眼?五哥給你跪下了!」李茉 噗通一聲跪地上,「那解藥來之不易,如果不能拿回來救她們,我這些年忍辱負重就白費了。」
「我不去,萬一去了再遇襲怎麼辦?」我很惜命,畢竟是花了大價錢才穿過來。
本來當聖母什麼,老子沒那興趣。上次答應是因為八卦心作祟,這次誰理你啊!
何況現局面一片混亂,我一想起樓鳶,再想起樓書珩講那些往事,就一個頭兩個大。
「老七,我李茉 求你了!就是為了這解藥我才苟活了這些年,如今你不幫我,紫薰也只有死路一條,那我活著也再沒意思了!」
李茉 說著就站起身,沖著一面牆做勻加速運動。
我靠不是要我面前上演真人撞牆吧,兄台你這麼沖動真大丈夫?
我站原地,一句話不說,一臉平靜等著看鐵頭功現場版。
李茉 人沖到了牆面,卻忽然停住,轉頭,看我,「你,你居然不來阻止?」
老子很淡定一擺手,「命是你,你想自殺我有什麼辦法?」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大老爺們動不動就尋死覓活,還有點出息沒?
再說,老子就不信你是真想死!耍我一次算我蠢,初來乍到對你們這些人手腕不熟悉。現還玩這一套,就是你不對了吧?不帶這麼蔑視哥智商。
忍辱負重多少年都不死,這個當口,各種事情懸而未決,你卻想死了?
裝可憐賣同情還想蒙我第二次,李茉 你圖樣圖森破。
作者有話要說︰
近這幾天是腫木了捏……為毛有一種森森,單機版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