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聲音有問題,也不是曲子有問題,而是歌詞有問題。」水兒似乎是下了某個眾大的決定,深深的吐了口氣,就似乎下了重大決心似的說了出來。
趙清漪看向水兒慰問發顫的雙腿和那頗顯不安的神色,顯然對于水兒而言,對一個貴妃她又的應該只是仰望,應該有的只是奉承,應該有的只是敬仰,不應該有質疑,不應該有懷疑,更是不應該有指責。
現在的水兒說起貴妃的不是,隨時都有可能遭受到滅頂之災,對于水兒而言。水兒可是用自己的生命作為勸說。
「歌詞?」趙清漪略顯狐疑的看向水兒。
「第一首歌的歌詞不是有一句‘一生要哭多少回,才能不流淚。一生要流多少淚,才能不心碎’還有一句‘當初的誓言太完美’反復吟唱嗎?若是別人唱是沒有關系,若是娘娘唱不是變成了公開辱罵皇上麼?好像是把皇上說成了見異思遷,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的印象,給人一種薄情寡義的感覺,好像就是皇上辜負了娘娘的一番情意,若是被其他人听了,不誤會才怪,不大做文章有可能嗎?」水兒深深吸了口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可曾上過學?」听起水兒說話,第一次知道水兒在才學上也可以頗有建樹,歌詞,僅僅是听過一遍,她就可以一字不差的記下。而且她談吐間都顯然是懂得一些文學相關的事情。
「上學,哪里是女兒家的事情,不過以前弟弟常常念書,我去打掃書房的時候就時常逗留,听弟弟或是父親念書。許多詩詞也就記下來了。」水兒說的淡然,甚至對于自己能進弟弟和父親的書房打掃就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情,甚至對于進得了書房,單單看水兒滿足的表情就知道對于水兒而言,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男尊女卑、重男輕女的舊思維不知道浪費了多少人才。若是以水兒的悟性與天分在學習上有這個機會,也算是一件好事。趙清漪不禁莞爾,封建思想如何才得破除,女兒家合適才能光明正大的進入學堂啊。
「娘娘?」少年不能置信的看向這個並未挽上發髻的女子,竟然就是被爭相傳說的漪貴妃。
少年微微失神的後退幾步,一顆剛剛萌芽的愛情種子,剛剛生根發芽的愛情就在還未成長起來的時候就被這樣無情的給捏碎了。
「你該不會是說第二首歌詞也有問題,問題在于現在雲國正處于太平盛世,而我還唱那些戰場的歌,就仿佛是希望雲國挑起戰亂似的,而且我還唱的歌詞有些悲涼,就是真的要唱戰場上的歌也要有一種氣勢,而這種氣勢,最好不是悲壯而是振奮人心。」趙清漪淺笑著說道。說話的時候還是帶有那一抹不變的淡然。
「娘娘如何知道。」水兒大驚,驚訝的看向還是怡然自得的趙清漪。
趙清漪只是含笑不語,就連眼中都似乎帶有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卻給人一種另有深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