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亦凌從來不否認自己對美麗的事物偏愛的有些厲害,就像是同樣的事情讓帥帥的師兄席安瑞做起來便是「賞心悅目」,但是讓那個影響市容市貌的小旺師兄做起來便是「慘不忍睹」了。
但是,她對于亂-倫這麼高難度的事情,她還是只可遠觀,不可***的。
「是啊,太子哥哥,你不要開安平的玩笑了……」蘇亦凌輕輕地退後了一步,嘴角含著一絲笑容,隨意地附和著葉安平的話。
葉景辰靠坐在床上,看著蘇亦凌小小的動作︰退後,退離他。雖然只是很小的動作,但是依然被葉景辰細心地察覺到了。幾乎是本能地,葉景辰向著蘇亦凌的方向伸了伸手,帶著挽留的意味……然而,眼角猛然瞥見皇上葉睿洛向自己掃視的冷漠眼神,葉景辰連忙放下了手。
「哈哈,安平你也別鬧騰了,這個玩笑就到這里結束了。」葉睿洛呵呵一笑,寵溺地環著葉安平,笑笑地說著話。
蘇亦凌微微笑,又退了一步,眼楮隨意一掃,忽然散發著驚喜的光。蘇亦凌從旁邊的茶幾上隨意地端過一杯茶,放在嘴邊聞了聞,居然帶著一股淡雅的菊花香,這可是上好的菊花茶啊!蘇亦凌的眼楮里發著光,連忙低頭,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讓那一股淡香隨著她的氣息涌入鼻子。
「父皇,你怎麼能說我瞎鬧騰呢!皇兄和亦凌真的是好久不見啊,我只是讓他們親昵一下嘛……父皇!」葉安平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大膽包天地用扇子一下一下地敲擊著葉睿洛的肩膀,英氣的眉眼一下子挑得更高了,哼哼地開口著。
「是,是!」葉睿洛搖搖頭,沒有躲開葉安平的「攻擊」,只是有些無奈地看著她,慢慢開口道,「平兒,不是鬧騰,是好心好意。」
蘇亦凌手里端著那一杯菊花茶,慢慢地放在嘴巴吮著,除了感嘆這個皇帝對這個公主的偏愛之外,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感想了。幾滴清澈的菊花茶順著蘇亦凌的嘴唇滲進她的口腔,然後被她慢慢吞入,真是一杯好茶啊!甜而不膩,甘泉一般的感覺。
「本來就是!」葉安平重重地哼了一聲,嘟嘟嘴,開口道。
「不過,既然來看辰兒了,朕總不能只看你們兄妹逗趣,親昵……還是要和他說些其他的事情的,還有功課,也是不能荒廢的,趁著這一次機會,朕要對辰兒考上一考。」葉睿洛的臉上依然含著淡淡的微笑,轉頭看葉景辰的眼神卻慢慢變得凌厲起來。
葉景辰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不被蘇亦凌所吸引,雖然她喝茶的動作,那慢慢摩挲蠕動的嘴唇,還有那嘴角此刻心滿意足的笑容,對他都是一種魅惑。
「呵呵,皇上,辰兒的身體還沒有好透。皇上是不是以後……再考……」皇後安凝月緊張地站在葉睿洛身邊,額頭上忍不住一點一點地往外冒著冷汗。她不知道葉睿洛要考什麼,她也不知道費逸卿對于這個in奴教育道什麼程度,她對這個in奴更是沒有一點兒信心。這會兒,她甚至覺得自己答應費逸卿這個計劃,簡直蠢死了!
完全沒有信心,完全沒有把握的戰爭!叫安凝月如何不緊張「皇後!」葉睿洛的聲音有些冰冷,和剛才與葉安平說話的語氣完全不同,「自顧聖人有雲‘慈母多敗兒’,即使辰兒現在病著,身為太子,功課也是不能耽誤的,朕既然來了,當然要考上一考!」
安凝月張了張嘴,神情有些焦急地看著葉景辰,用自己的眼神告訴他——小心一點,小心一點!如果出了問題,我們都沒有好下場。
轉頭,安凝月將視線落在葉睿洛身上,然後微微地低下了太,低聲地開口著︰「是,皇上說的是,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糊涂了。」
「呃?」蘇亦凌手里端著菊花茶,疑惑地輕喃一聲,視線隨意地在安凝月和葉景辰身上掃視,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只是考考功課而已,這兩個人,需要緊張成這個樣子嗎?
葉景辰努力穩住身體,按著費逸卿教育的方式,用一種「驕傲而有禮」的方式看著葉睿洛,淡笑地開口道︰「父皇說的是,即使兒臣病著,身為太子也不能耽誤了功課……父皇有什麼題目,兒臣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景辰的神態語氣都顯得很從容,很傲骨。那一股「太子」獨有的驕傲和尊貴,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那麼自然,居然好像在他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讓人不能移開視線。
「辰兒……」安凝月看著床上的「葉景辰」,一下子忘記了剛才自己還在對他咬牙切齒,忘記了自己緊張,忘記了額頭冒汗,只是呆呆地看著他,輕輕地喃喃著。
此刻,安凝月忽然難以相信,床上這一個神態從容,處變不驚的男子十天前還只是一個in奴!不,不可能!一定是辰兒復活了,一定是的……一個in奴,怎麼可能只用了十天的訓練,就可以變成這個模樣,變得好像比她的辰兒更加像一個太子!
葉睿洛「呃」了一聲,忍不住有些呆,雖然他是葉景辰的父皇,卻並不算特別了解他……但是,此刻,葉睿洛忽然覺得眼前的男子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對!這個太子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強勢了一些!
「哈哈,好,辰兒!好一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葉睿洛揮了揮手,整張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得更加清晰起來,好像十分開懷,「哈哈!朕的太子長大了,懂事了。」
葉景辰就著靠坐在床上的姿勢朝著皇上低了一下頭,卻在這一低頭之間重重地喘著氣,將眼底的緊張用力抹去……其實,他不知道這個皇帝要問什麼!那個被皇後叫做國師的黑衣男子,這些日子瘋狂地讓他記憶許多的東西,給他解釋了很多書里的「為君之道」……他拼命地去記,用力地去記憶,記得腦子都發疼了,都不敢有一絲的放松。
可是,葉睿洛到底要問他什麼,葉景辰又是疑惑的……他只能拼命地偽裝自己,拼命地告訴自己——可以的!可以的!自己可以的!自己的女神就站在離自己一步之遙的地方,自己當然是可以的!
床上的葉景辰恭敬地低著頭,明明是如此的從容不迫的樣子,蘇亦凌卻是敏銳地發現了葉景辰的緊張。那一股壓抑到極致的顫抖,掩藏在他全身的每一個角落,居然還是被她敏銳地發現了。
「太子哥哥……」蘇亦凌就著端著茶的姿勢,向著葉景辰走進了幾步,這一次「太子哥哥」第一聲叫來,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才叫了幾次,現在叫來,居然變得如此順口了。蘇亦凌也不知道自己這一聲「太子哥哥」有什麼意義,也許只是想安撫他,安撫他那一股深深掩藏的緊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