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不辭而別
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讓她悲痛欲絕,剛剛發生的那一幕,更是超過一個少女的承受能力,她幾乎被這些悲劇折騰得崩潰。請使用訪問本站。
周偉強追了出去,叫住她,道「紫妍,你沒事吧?」
「沒事」她回過頭來,難以抑制的眼淚又一次佔領了她的臉蛋。
「我送你回校吧」
「不用了,我很累,我想一個人走走。」
「這里離學校很遠,我送你吧。」
「我說不用了」張紫妍突然大聲喊道「你不要管我,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不要這樣」周偉強扶住了她的肩膀。
張紫妍掙月兌開來,失神地念叨著「都結束了,沒有家,沒有親人,什麼也沒有,沒有了……」
「還有我們,你不要這樣」
「放開我」她吼道「還有誰會在乎我,我完了,都完了」
張紫妍聲淚俱下,掩面快步離去。
周偉強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一絲酸楚糾住,他月兌口喊道「我養你啊」
張紫妍停住腳步,怔了一怔,沒有回頭,只留下一句溫柔的謝謝,又快速離去。周偉強看著她的身影百感交集,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就這樣一直看著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前。
自從歐陽龍和張天易見上帝後,一切突然變得安靜,幾天以來,周偉強都在養傷,張紫妍那邊也沒有去聯系。
今日心血來潮想去上課,或者說想去看看張紫妍有沒有怎麼樣。那次誤解後,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到外語系b班過了。
他穿好了衣服,將壓在桌腳下的那本英文課本拿了出來,經過一個學期的糟踐和踩踏,這本英文課本已經成功讓人分不出面目。
以致于帶著這邊英文書上路,有不識趣的學弟會問到「學長,上思修課啊?」這自然免不了周偉強的一陣白眼。
但更過分的是,有些瞎了眼的居然會說「強哥,打包咸菜啊。」
「干,看清楚了再說」
「噢噢,是條圍巾啊」
「你妹」他將書夾在背後,快步趕去班級。
英文課,就如當初第一次轉到外語系中的一樣。不過這次少了鄭老師,因為鄭老師和歐陽龍的曖昧關系,自從歐陽龍出事後,鄭老師天天如坐針粘。
周偉強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暗中送了一封信給鄭老師,將兩人的不正常交往一一陳述,並嚴重警告了他,要求他休假一個月反省一下。
鄭大頭嚇得尿了褲子,看到送信之人有饒他一次的想法,趕緊拜謝休假,離開施恩大學。
班上的學生都來的差不多了,趙小菲老師听鈴聲響起後,就翻開書本開始劃了些考試重點出來,期末考過再過兩個禮拜就到了。
張紫妍的位置還是空空的,周偉強不禁悵然若失。
他以為是張紫妍遲到了,等了十幾分鐘也不見她來,周偉強才問了下張紫妍的前桌。
「她已經休學了,你不知道嗎?」
「啊?什麼時候的事?」
「三天前吧」
周偉強馬上拿起電話,撥通了張紫妍的號碼,被告知號碼已經不存在。
他放下手機,嘆了一口氣,失落之情溢于言表,相識到現在,如果說沒有半點感情那是假的,而這種感情如此曖昧,又是何等微妙。
他當然信守對張天易的承諾,但就算沒有這個承諾,如張天易所講,作為特務,作為情報員,一輩子都改變不了,沒有以後,只有當下。
只是當日是出于什麼心態,月兌口而出的那句「我養你啊」是出于同情還是真情呢?
不過現在心中隱約的疼痛,證明了各有一半。
周偉強站起身來走出教室,也不管趙小菲在背後如何呼喚,他魂不守舍地走出了外語系樓,跌跌撞撞,不小心撞上了一個女生。
女生似乎正是來找他的,就在原地看了他半響,才問到「你就是那個臭名遠揚的周偉強嗎?」
「我正是那個威名遠播的周偉強」
「還有心情開玩笑」女生白了他一眼,遞給了他一封信,道「張紫妍叫我轉給你的」
周偉強愣了一下,接了過來,女生轉身就走。
只是一張用白紙寫的信,簡單地折了起來。
周偉強拆開它,張紫妍秀麗的字體映入眼中︰
之前那兩封信不是你寫的吧,我和你傳過紙條,我知道你的字體。那個扇你一掌的女生,也是歐陽龍叫人來演的吧,還有那張你打人的照片,同樣也是經過特殊制作是嗎?
是啊,在責怪你,在將信件丟在你眼前,在所以誤解發生之前,我已經猜到是這個樣子了。我只是想听你的解釋,我想看你緊張的樣子,但是從那以後,你就再也沒來上過課,這是你的報復方法嗎?
我曾經發短信問了你幾次,你承認了,後面再發,你沒回我,你知道我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嗎?
你不知道。
我已經一無所有,我的心事也不怕任何人知道。
歐陽龍是我的第一任男友,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他什麼,他追我,我就答應了。
我不知道怎麼說。
從他毆打那個賣冰糖葫蘆的老人開始,也是你出現的那個時候,我就覺得我和他結束了。
我幾次要告訴你我的心事,你就像那天晚上我們看到的螢火蟲,下一秒,我不知道它會飛到哪里,我是個女生,我害怕,也猶豫!
你是不是又要笑我了,這是你一貫的作風;你說你要養我,是在可憐我嗎?
突然間想把這些話告訴你,希望你好,再見了。
對了,我喜歡你!
張紫妍
周偉強滿懷心事收起還有幾滴淚水殘漬的信紙,殘漬模糊了幾個秀麗的字,她含淚揮筆留信的那一幕,清清楚楚出現在周偉強的眼前。
他將信紙放在離胸口最近的那個衣袋中,他什麼也沒說,什麼表情也沒做,風和日麗的今天為什麼要來這麼一封肝腸寸斷的信。
張紫妍你去哪了?為什麼突然就離開了?
他感覺整個人輕飄飄的,好像沒有著地一樣,還是此時的心,已經根本沒有了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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