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邵還真是大膽,竟然敢讓你自己過來跟我見面,難道不怕我對你做什麼出格的事兒麼?」華爾斯輕笑,伸手叫了服務生過來。請使用訪問本站。
「一杯溫水,謝謝。」蘇曉雲面無表情的點了水,然後靠在沙發上就那麼盯著華爾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但是卻有那麼一絲不屑。
「說吧,我爸媽在哪兒?」蘇曉雲說的很是平靜,也非常的輕松,根本看不出來是因為被威脅,所以才過來這邊的樣子,她的一切都顯得在自然不過了。
「我說過,你如果想要知道的話,我也有我的條件,如果你能夠答應,我不僅會讓人放了你的父母,還會讓你天天跟他們呆在一起。」華爾斯伸手搭在沙發上,看著蘇曉雲,臉上的陰冷,讓冬天的溫度瞬間有降低了嫉妒。
「你別做夢了,根本不可能!」
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也知道她心里自己清楚,總之,這件事兒,就是那麼巧妙,他們之間好像有一種無形的交易一樣,讓人感覺十分的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勒緊了喉嚨,讓你無法呼吸一樣的難受。
「呵呵,是麼?如果這樣的話,那麼你可以走了。」華爾斯雙手一攤,然後還順手很順便的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疊類似于照片的東西,蘇曉雲的目光立馬就被吸引了過去。
「那是什麼!」蘇曉雲盯著華爾斯的手上,好似看見了父母的背影了一樣,她不覺的有些緊張。
「哦?既然你這麼有興趣呢,那我就借給你看看。」華爾斯笑了笑,將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了蘇曉雲的面前,笑的十分的陰暗。
當然,這是華爾斯自己設計好的,這些東西對于華爾斯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兒,只要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事兒都能夠做出來,這才是華爾斯的秉性,這些事兒看起來很困難,但對他來說很簡單,她本身就是一個十分變態的人。
蘇曉雲看著眼前的那些照片,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本來就已經上了歲數的兩個人,現在滿身都是傷,看起來十分的痛苦,十分的心疼,她感覺就好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自己的心上那麼來回的撕咬一樣,讓人痛苦難耐。
「你到底想要怎樣,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的父母!」蘇曉雲將那照片放到桌上的那一瞬間,手指都有些發抖了,那種感覺,好像是要窒息了一樣,她有些承受不了。
「很簡單,做我的女人,我放了你的父母,你自己考慮一下。」華爾斯雙手一攤,做出一副很簡單的事兒一樣,他明顯的就是在逼迫蘇曉雲,他心里很清楚,只要得到了蘇曉雲就能夠讓司徒邵整個人都瘋掉,那種感覺,才是最好的,司徒邵瘋了,一切都會正常了,他也不用擔心太多,一切事情都會恢復到正常的軌道上面。
「你做夢,華爾斯,我不會答應你的!」蘇曉雲氣憤,站起身將照片啪的一聲丟在了桌上,然後便直接走了出去。
她覺得自己今天過來跟華爾斯見面實在是這輩子做出來的最錯誤的事情,根本就是過來自取其辱的,沒想到華爾斯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方式來對待一個女人,堂堂華爾斯,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華爾斯的要求確實很變態,蘇曉雲不可能答應,出去之後,便直接找了地方大吃了一頓冰激凌,吃完了之後,才發現自己還生著病,無比的怨恨。
可是華爾斯說的那些話,讓她十分的憤怒,不說點什麼真的是有些過意不去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過去見華爾斯。
華爾斯是那種為了達到目的,啥事兒都能干出來的人,沒有一點血性,竟然傷害爸媽到了那種程度,她想起來都覺得很心疼。
回了別墅,司徒邵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看著蘇曉雲失魂落魄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不是跟淺靈一起出去了麼?怎麼弄成這樣?」司徒邵看著蘇曉雲,臉上哭的妝都有些花了,一邊想笑,但是一邊又非常的擔心。
「司徒邵,你還笑,是吧,你笑吧,你自己慢慢一個人笑吧,笑死你都沒人管你!」蘇曉雲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樣子有多麼的狼狽,看著司徒邵的笑容就好像是收到了恥辱一樣,盯著司徒邵,眼淚都出來了。
「你怎麼了,我不笑了,不笑了還不行麼?」看著蘇曉雲的樣子,司徒邵立馬就止住了笑容,看著蘇曉雲的樣子,好像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兒了一樣。
「今天我去見華爾斯了,他給我看了爸媽的照片,身上滿滿的全是傷。司徒邵,能不能不計後果,將爸媽救出來?」蘇曉雲說的很認真,很認真,她沒有半絲的猶豫,看著那些照片,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割自己的心一樣,十分的難受。
司徒邵沒有說話,只是將蘇曉雲擁進了懷里。他也百感交集,看著她的額樣子,就知道華爾斯給她看的那些照片好不到哪兒去,分明的就是過來刺激她的,可是看著蘇曉雲的樣子,
司徒邵不是不想要提前自己的計劃,只是這個時候,提前計劃,根本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兒,而且,計劃要是提前了,很有可能之前所有的一切全都沒了。自己悉心籌劃了那麼久才把一切控制到現在的這個局面,如果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司徒邵實在是有些舉棋不定。
看著司徒邵無動于衷,蘇曉雲也放棄了。她不想為難司徒邵,也不想讓爸媽被華爾斯那麼控制,蘇曉雲默默地坐在了陽台,她需要窗外的涼風幫她冷靜下來。
看來,唯一的辦法答應華爾斯那邊的要求了。蘇曉雲在寒冬的風里佇立良久,暗暗下了決定。
這是一個時日無多的女人所能做出的最艱難的決定了吧。不然這事兒還真是沒有辦法搞定的,搞定這件事兒或許很簡單,但是需要付出。
「行了,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要放了我的父母!」蘇曉雲打通了電話,反正最後一次去醫院檢查的結果已經讓蘇曉雲整個人都崩潰了,癌癥晚期,也活不過幾個月了,與其在司徒邵身邊慢慢的死去,還不如讓司徒邵恨著自己,然後直接忘掉自己。
至于,寶貝,她還真的想不了那麼多,或許讓他跟在司徒邵的身邊是最好的選擇了。
「很好,我想你不用收拾東西了,我給你準備好了一切,你直接過來雷德國際就好,有一輛黑色的轎車會在門口等著你的。」華爾斯嘴角漾起一抹冷意,他想要做的事兒沒人能夠阻擋,就算是司徒邵也不行。
「好,我答應你。」蘇曉雲爽快的答應,然後也沒有收拾東西,現在收拾東西的話,很容易遭到司徒邵的懷疑,明天要不聲不響的走才行,畢竟,這件事兒,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司徒邵一定不能夠知道。
掛斷了電話,蘇曉雲整個人都癱坐到了地上,冬天的地板十分的冰冷,蘇曉雲靠著落地窗坐在那邊,感覺渾身上下都冷,那種冷好像是已經刺進了骨頭里面去了一樣,很想要有一個依靠,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讓自己帶著取暖。
但,他已經做出了選擇,從明天開始,能不能在感受到司徒邵的懷抱和溫暖,都會是另一回事兒了吧,可能什麼都沒有了。
這就是他自己的選擇,不能怪別人,她想要得到之前沒有得到的一切,跟司徒邵來一個正了八經的洞房花燭夜,畢竟,這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想了想,她便直接走出了臥室,看著亮著燈的書房,看著司徒邵在那邊還是一樣的很忙很忙,桌上的資料還是亂成了一團,現在街心花園的項目已經搞定,司徒邵又開始從風雲國際下一季度的珠寶商下功夫,總之,一定要在出手的時候,就直接將雷德國際給弄到了,讓司徒華看見自己的實力。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改變了自己的主意,只是安靜的下樓,打開櫥櫃,看著滿滿一櫥櫃里面的咖啡,皺了皺眉,拿來了一個黑色的垃圾袋,然後丟掉了大部分,那些可都是國外進口的,可是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司徒邵,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給你煮咖啡了。」她拿著咖啡豆,並沒有拿出電動的研磨機,而是拿出了手動的,自己一下一下的研磨著,雖然不是很細,但是,這畢竟是他從頭到尾都自己動手做的,司徒邵喝起來的時候應該會覺得更加的香醇一些吧。
「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不要傷心,不要難過,我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你知道嗎?忘掉我,忘掉我,忘掉我」蘇曉雲在那邊一邊住著咖啡,听著咖啡機里面的聲音,一個人在那邊自言自語著,說一些最後想要跟司徒邵說出來的那些話,神色很是不好,精神看起來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