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來臨,韓襯彩一在太陽升起跌跌撞撞的跑出宿舍。
昨晚一夜未眠,雙眼泛起血絲。
太陽才剛剛升起,周圍還帶著安靜,走道上她的腳步聲格外清晰。
這一道道房間里面又是一副怎樣的光景,聖光學校,一個好听的名字卻擁有無限丑陋的內在。
她靜靜的走下樓梯,走到那個安靜的操場上。
操場上太多的煙頭了,多到讓她數不清,還有,地上已經干了的血跡。
她靜靜的在操場上走著,昨晚的景象歷歷在目,不知什麼時候,她發現再也走不動了。
她坐下來,那雙抖得不停的腿出賣了她,那是多麼恐懼,多麼害怕。
那骯髒的嘴臉在她眼前浮現,對她說「我有個規矩,新來的第一晚,我從來不踫」
那干淨的男孩對她說「你听著,過了今晚,明天你就要開始遭殃了」
明天,明天晚上……
不!怎麼可以!
她伸出雙手,那是一雙抖的不停的雙手,因為恐懼,因為害怕。韓襯彩心里卻是清楚無比,不能害怕,可是全身都止不住顫抖。
打鈴聲突然充斥全校。
是上課的鈴聲。
韓襯彩站起身來,隨著人群走去。
所有的男生,都對她露出惡心的面容,是貪婪。
當坐到位置上的時候,同桌是一個微胖的男人,他憨厚一笑道「我叫朱爾」
「你,你好,我叫韓襯彩」幾段交談下來,朱爾是一個很憨厚的人。
只是讓韓襯彩奇怪的是,在這所學校里,一個憨厚的人怎麼會身上毫無傷疤。
全班的同學,她都看過了,讓她驚訝的是,每一個男生的身上總有一處是青紫色,還有血瘀。
唯獨這個憨厚,老實的朱爾卻安全的很。朱爾身後一定有更大的靠山。韓襯彩心里想道。
不一會,原本雜鬧的聲音安靜下來,門外進來一個大約25左右的男老師。
撫了撫黑框眼鏡,那雙如鷹般的眼神掃過了所有同學,當看到韓襯彩的時候他只是停頓了幾秒就轉移了視線。
「好,開始上課,翻開——」
「景老,那個女老師還來上課嗎!」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那個被毆打道遍體鱗傷的女老師……
老師輕笑一聲,語氣冰冷「滾出來」
被點到名字的男同學帶著一臉不屑的走出了座位。
老師漸漸走到男生的身邊,不悅的眼神掃過男生的眼楮,說時遲那時快,突然男生吃痛的捂住肚子。
韓襯彩靜靜的看著老師揮出去的拳頭,心里卻翻江倒海,不能相信為人師表的老師竟然動手打學生。
「景老,你他媽別太過分!」被打的男生怒吼道
景在仁不屑的看了一眼男生,重新走回講台,輕言輕語,好似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那個新同學,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不該看的,他們叫我景老,是這班的班主任,今年26歲,你回家搜一下資料,就會知道景在仁這個名字出現在聖光學校里老大排名第一名」
這句話像是對韓襯彩一個人說,也像是對所有人說。
原來他是聖光學校畢業的,曾經還是學校的老大。
同學們並不驚訝,因為他們早就熟悉了景在仁的背景,而那位因為最近在江川河面前吃紅的白痴才會在景在仁面前得瑟。
男生捂著肚子,他一臉驚訝,沒想到景老的背景比江川河還硬。
景在仁,幾年前的聖光老大,在他的帶領下,所有小弟都佩服的五體投地,還被校長重金聘請來當大一三班的班主任。
景在仁抬起修長的腿踢了一腳那個男生,男生被踢的摔倒在地上,站起來卻又不再反抗,隱忍著怒氣。
這一節課在詭異的安靜中度過。
下課鈴響起,景在仁突然面色一沉,原本哄鬧的人群都識趣的坐回位置。
而景在仁掃了一眼全班同學,然後定格在韓襯彩身上,他走向韓襯彩
韓襯彩停下收拾書包的手,抬起頭看向一臉溫和笑意的景在仁
景在仁在所有人眼里做了一個讓人訝異的動作,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韓襯彩的面頰,帶著邪惡的笑道「韓襯彩,哥好不容易讓你進了學校,要乖乖學習哦」
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消失在了班級里。
而全班在景在仁走以後炸開了鍋「這小子是景老的人」
「媽的,還想晚上來點刺激的」
「景老也好這口?」
「該死,新來的靠山也那麼大」
韓襯彩怔怔的看向教室門口,咬了咬下唇,她從椅子上站起來用最快的速度跟上離開不久的景在仁
景在仁看了一眼只到自己胸膛的小矮子,詭異的笑了笑。
「老…景老…你…我…你…?」韓襯彩不知道怎麼開口。
「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嗎?因為你個子太嬌小了」說著他撫了撫黑框眼鏡走了,邊走邊嘟囔道「我是不想看到一個干淨的男孩子被現實打的遍體鱗傷…」
韓襯彩愣在原地,那句個子太嬌小了曾經也在阿坤那邊听
她知道了,會被看成軟柿子,然後被捏,狠狠的捏死,就像阿坤被鄭毛…
然而軟柿子必須要一個靠山,強大的靠山,就像朱爾一樣。
因為陽光的強烈,她微微眯起雙眼看向遠去的背影
或許,他會是自己的靠山。
當回到教室的時候,男生們不再用之前貪婪的目光看她了,大家都各忙各的,仿佛沒看到她似的。
小心翼翼的繞過他們,韓襯彩坐到位置上,開始想一些事情
突然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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