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一陣低吼,緊接著伴隨玻璃杯破碎的聲音。
韓襯彩心里打著小鼓,卻不敢說什麼。
看了一眼這個氛圍,各個面色難看,尤其是景在仁已經怒到摔杯子了。
韓襯彩咬咬牙,小心的瞥了一眼江川河
這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出現的嚴肅,周圍仿佛都能感受到他那零下攝氏度的冷意。韓襯彩無奈的嘆了口氣。
「第一步該怎麼做?」朱爾平復了心情,在怪異的氣氛中打破沉默。
尹字界低眉一簇,說「第一步先找清楚鄭毛現在混哪里,解鈴還須系鈴人,鄭毛是關鍵人物」
景在仁冷笑一聲「那小子這次如果被抓到,非閹了他不可!」
沉默中,江川河低聲道「根據四大虎說的,有個幫派一夜之間連連砍了其他幫派,沒錯的話就是鄭毛了」
「憑個小幫派?」尹字界啜笑一聲。
鄭毛以往跟隨的一直都是江川河,而鄭毛是不知道江川河其實和其他學校老大景在仁,尹字界,朱爾是一個隊的,所以這次的挑釁單方面來看只是針對江川河。
江川河微微眯眼,冷靜且平穩的語調「你們三個暫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很快,鄭毛那邊就會對你們有所動靜了」
「你是指拉攏我們其他三個人?」朱爾說「這個白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不」江川河冷聲道「我是指,他不可能會找你們三個,反而會對你們三個發出一點動靜」
「為什麼這麼肯定?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尹字界抬眸看向江川河緊緊蹙起的眉毛,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見這個兄弟這麼不確定一件事情。
以往江川河總是第一步了斷對方的動機,然後舉棋敲定。
這一次,他看到江川河眉目里多了分不確定和質疑。
「鄭毛這麼快崛起,靠的是誰?」江川河拋出一個問題,引得韓襯彩微微皺眉。
如果說是夏乙盛,但夏乙盛剛剛才出醫務室,不可能花那麼多時間去安置鄭毛。
會是誰?
韓襯彩瞥了一眼神情凝重的江川河,他一定也在思考同樣的問題。
江川河,聖光老大。
如果一步棋算錯,後果對他是致命打擊。
「先把鄭毛抓過來?」尹字界百思不得其解,終于覺得還是找出當面人來質問為省事。
「打草驚蛇」景在仁冷聲道。
朱爾嘆了口氣,拿起玻璃桌上的啤酒,甩給正在抓狂的景在仁「接住」
景在仁一口悶起喝下,還是兄弟了解他。
尹字界苦笑一下,自己隨手開了瓶啤酒,順便扔了一瓶給江川河。
韓襯彩尷尬的站在一邊,突然扔來一瓶可樂,慌忙接住。
「喝!」景在仁對著韓襯彩舉了舉啤酒瓶,然後大口喝下。
可樂……
為什麼給她的是可樂……
差別待遇?
一口下肚,氣一下子沒順過來,打了個滿滿的嗝。
「你,不是吧?」朱爾被逗的捧月復大笑。
景在仁先前的怒氣也逝去,在朱爾夸張笑法的帶領下不自覺也笑出了聲。
尹字界在一旁無奈的看著韓襯彩,攤攤雙手,表示無可奈何。
江川河一直低著頭,那雙如魅的丹鳳眼里滿滿的譏笑。
只有韓襯彩尷尬的紅了臉。
只想挖地洞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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