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依然還記得那個午後,那是一個安詳的午後,如果性別真的可以倒轉,如果每一份愛情都能得到該得的回應…
但很抱歉,她注定和阿玲無份,也很抱歉,從來沒對阿玲說過真話。(菇•涼•小•伙最愛上的)
如果提到阿玲的名字,她第一想到她們倆搞笑又默契的第一次見面,第二想到……
那個午後,
阿玲未施粉黛,帶著一分鄰家女孩可愛坐在沙發上,黃昏為她的側影鍍上一層金色的邊圈,她在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手里勾著黑色的毛線再接著勾勒出漂亮的紋路…
那個時候她還記得,這條黑色的圍巾一半都還沒完成,她還記得阿玲說過,這是給她織的,可是等阿玲走後…好久好久…直到她已經可以適應沒有阿玲的生活。
突如其來的出現了,帶著那曾經許諾要給韓襯彩的圍巾。
這個冬天,有它剛好,可惜沒你。
夏乙智曾問過,誰是你感謝又抱歉的對象。
是阿玲…
現在想想,她從來沒有對阿玲做過一點點值得回憶的事情,從來不知道阿玲討厭什麼,從來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就連能為她做的,都不知道是什麼。♀
阿玲…那個在社會上爬滾卻又帶著清純的面孔的女孩,每一次都是細膩的照顧著自己。
現在想想,真的好後悔,好抱歉,好惋惜。
有幾次她都忍不住想要問問她,
阿玲,為什麼你這麼小心翼翼的守護這段感情?
而那個女孩,總是一笑,告訴自己。
因為這是我的,不是你的。
看著落地鏡中那個圍著黑色圍巾的‘少年’,韓襯彩無奈的笑了笑。
阿玲,這條圍巾,我很喜歡。
她多麼想親口說一句,只要阿玲在她面前。
收到圍巾後的她,幾乎是接近瘋狂的想要找到阿玲,她想補償,想挽回…
包裹上的地址她不顧腿上的傷親自找了過去,可卻發現那里根本沒有住人。
試著找過阿玲曾經呆過的夜總會,她的姐妹都說未曾看到。
撥打電話永遠都是停機,短信從來沒得到回復…
她拜托哥哥尹字界動用手下的人幫幫忙,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有多少次,多少次她曾在深夜里痛哭,貪婪的呼吸著那塊阿玲曾經睡過的枕頭…哪怕再見一次面也好。
不過才幾天,她消瘦了許多,而阿玲,始終找不到。
她才知道了
阿玲再也不會出現了。
「韓襯彩,打起精神」朱爾看著一臉愁苦之色的韓襯彩,遞了一瓶酒精度達40的白酒。
韓襯彩,像那天一樣,無所顧忌的吐露所有吧,不要把一切憋在心底,而我能為你做的,僅僅只是讓你暫時忘掉一切。
「別讓她喝酒」尹字界在一邊說。
「你以為你什麼都懂麼?別再這樣禁錮韓襯彩了」朱爾將酒瓶放下,冷聲道。
「夠了,你們別吵了!」景在仁煩躁的從沙發站起與他們二人並視。
朱爾余光撇到韓襯彩毫無改變的臉色,終于嘆了口氣坐下沙發將四個塑料杯每被滿上白酒,說「暫時忘了這些吧,要麼喝!要麼滾回房間睡覺!」
後面這句話無疑是對尹字界說的。
而尹字界也不想吵什麼,既然有酒,不喝白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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