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哥哥國中三年級,大病初愈的他正好趕上全國大賽,這也是他生病一年多里第一次拿起網球拍,參加如此大型的網球比賽,她知道那時的他很興奮,也知道他不想輸,因為,他說過要三連霸,而立海大也沒有任何死角。
可是,還是輸了。
她還記得與哥哥比賽的是一個叫越前龍馬的少年,听說還是一個國中一年級的小學弟,個子不高,卻有一雙琥珀色的大眼楮,她還記得他當時的眼神,很亮,很有神,也很傲氣,的確是很不錯的眼神。
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神中充滿斗志,盡管被滅五感奪去一切感官,卻還是斗志滿滿,也是這樣的斗志才激發了他的潛力吧。
她以前不知道那種斗志從何而來,听了哥哥說,才知道那種斗志是因為對網球的深深喜愛,就像她喜歡著畫畫一樣。
她垂下眼瞼,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三年前,他上國中一年級,現在應該是高中一年級了吧,應該也長高了不少吧,那個打贏了哥哥的小學弟。
她將畫筆放下,已經不知道畫些什麼了,因為,她的思緒飄遠了還沒有被拉回來,所以,頭腦一片空白,畫紙上也是一片空白。
「幸村君是神之子
「幸村君好厲害,是神,所以不會輸
網球部外的一群女生發出花痴一般的尖叫聲,似乎是因為剛才的那場比賽,現在更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不停地喊,不停地喊,也不怕把嗓子喊啞了,還有,她們這樣喊是想引起誰誰的注意嗎,可是,她們這樣拉扯著嗓子就不怕把帥哥嚇跑了嗎?
听了球場外的喊聲,幸村槿落又笑了笑。
哥哥的確是神之子,可也是普通人,他會贏,也會輸,他會做菜,也會洗碗,他會對著植物說話,盡管他知道它們不會說話,他也會站在窗前听著mp3里面播放的輕音樂,看著外面的景致,也會因為某些事,某些人,導致或悲或喜。
在她眼里,哥哥是神,可也是一名普通的縴細少年,因為,有時候做神實在是太累了。
「落落,我們要回家了幸村精市換下了那件正選運動服,穿在身上的是一件立海大的校服,他微微一笑,夕陽的余輝落在臉上,淡淡的光暈,讓他原本白皙的臉龐更加溫和了幾分。
而他說回家,是啊,社團活動已經結束了,所以,要回家了。
「嗯,我們回家她抬起小臉,暖暖的笑意掛在唇上,而她的眼神一直都很干淨,不染世間的任何塵埃,她將畫架,畫板收好,幸村精市很自然的將這些背在身上,可是,他肩上還掛著網球拍,這樣會不會重?
她咬著唇看著他,他卻是柔柔一笑,「走吧
他向她伸出自己的手,這是一雙白皙如玉的手,只是因為打網球的關系,上面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可是,這雙手還是很好看,手指修長有力,還有他的手掌,也會很溫暖。
對呀,很溫暖。
她將手伸了出來,很自然地將手放在他的手上,一大一小,他的大,而她的是小,很明顯的對比,十指相扣的瞬間,她的心忽而一緊,眼中也似乎閃過了什麼。
他們十指交扣,是不是也可以白首不相離?
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