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抿著唇,他就不明白了,這千石清純到底和落落是什麼關系,聖誕節帶回家,還能在這里留宿。
而落落也像是習慣了和他相處。
突然的,幸村精市握緊了自己的雙手,冥冥中,他感覺有什麼東西越來越遠了,一種他抓不住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
「那就打攪了。」千石清純撓了撓頭,笑得有些憨,笑過之後,他眼中的笑意卻是落了下來,于他,左不過是一個外人吧。
不過,能和幸村桑一起過聖誕節,這樣就足夠了,他撓了撓頭,又是彎起眸子笑了起來,不得不說他的恢復能力真的很強。
日出東升。
昨日的小雪下了一夜,然而,日頭一出,堆積在路邊的細雪倒是全部都化開了,一時間,水泥地上又是濕漉漉的一片,下雪時天氣冷,化雪時天氣似乎是更加冷了,幸村槿落裹緊了身上的小棉襖,戴著『毛』絨耳套,手上還帶著『毛』絨手套,遠遠看去就像一只企鵝,一只肥而大的企鵝。
千石清純捂著自己的嘴巴,眼中卻是止不住的笑意,「這便是平常不鍛煉的結果,幸村桑都變成一只大企鵝了。」
幸村槿落雙頰微紅,像是被打擊到了,「哪有,我這是在保暖。」
千石清純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他穿著的還是昨日的那一件衣服,這不是自己家,而他也沒帶衣服,只能將就著穿一下,總不能不穿吧。他穿的是一件深『色』的風衣,里面是一件薄『毛』衣,這麼一穿倒是讓他的身材愈發修長起來。
和幸村槿落一比,他是瘦子,而她就是個大胖子。
「落落一到冬天總是這樣。」幸村精市拉開椅子坐下,而他竟然只是穿了一件薄『毛』衣,到底是經常鍛煉的人,穿這麼一點都不會冷。
幸村槿落的臉愈發紅了,也就只有她穿得像個企鵝。
不知是坐了多久,時間也在不斷流逝,幸村槿落稍稍收拾了一番,便是起身,該要離開了,又是要去東京了,明天是周一,還要上學的。
「哥哥,我要走了。」幸村槿落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雙眼楮自然地彎起,比起以前,她現在更能從容地面對離開。
幸村精市緊扣著水杯,頭輕點。
有那麼一瞬間他似乎覺得落落有些變了,以前的她,似乎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她要離開時,眼底除了不舍還是不舍,而現在,更多的卻是從容,而那種從容讓他覺得心里悶得慌,似乎,不久以前那個拉著他衣擺,對他說喜歡的女孩兒已經再也回不來了。
他的雙唇微抿,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他極其反對這樣的戀愛,兄妹之戀,必為世俗不容,可是,這樣的心煩意『亂』又是從何而來,他伸出手,『揉』了『揉』眉心,果然,還是最近太忙的緣故嗎?
看著幸村精市點頭,幸村槿落習慣地捂著自己的心口,不過,里面不疼。
「千石君,我們走吧。」她笑著揚起唇,千石清純很自然地拿過她所帶的東西,一高一矮的兩個人站在一起倒是十分般配的,然後,兩個身影移動,很快就走出了大門。
幸村精市依舊坐著,雙手卻是微微扣緊了桌沿,手背隱隱的多出了幾道青筋,而他的目光卻一直追隨著那兩抹身影,眼神愈來愈冷。
突然間,他一愣,眼中的冰冷也是褪了去,那真是一種奇怪,且讓人不安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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